那天的寿宴终是不欢而散,瑞珠也被锁进了柴房,我不知她的命运如何,忍不住为她担忧起来。
这一天,我们房里的姐妹议论起此事来。
鸳鸯道:“我听大太太院里的明珠说,侯爷那天把瑞珠姐姐拉去审问,严刑拷打要瑞珠姐姐招出幕后的那个男人,瑞珠姐姐实在受不住就把二少爷供出来了,还说他们俩是两情相悦,求侯爷成全了她和二少爷。谁知这二少爷恁的敢做不敢当,只推说自己受了瑞珠姐姐的勾引一时把持不住才做下了这事……”
我们几个闻言都暗暗为她不值。
“谁不知道这二少爷是个草包,出了名的浪荡子,吃喝嫖赌样样来,三夫人人软弱,竟连自己的儿子也教导不好!”说话的人是小红,她一向心直口快,一句话里稍带了两个主子。
秋桐闻言,忙把她的嘴堵住,“你个贱嘴的丫头,主子也是我们能评论的么,隔墙有耳,小心传到二少爷耳朵里,把你也收了!”
小红调笑道:“二少爷才不会喜欢我这样嘴贱的丫头呢,他定是喜欢你这样惯会甜言蜜语的,要收也是收了你!”
秋桐喝道:“小蹄子,看我不把你的嘴撕烂!”两人追打着跑了开去。
这时候晴儿道:“也是瑞珠这丫头自己犯贱,贴谁不好,偏要贴二少爷这么个浪荡子,我早看出来了这小贱蹄子不对劲,这次也是她自己活该!”
这话说的狠了点,她看我们剩下的几个丫头都忿忿的瞅着她,又讷讷的没有说下去。
又过了几日,这事慢慢的平息了,而瑞珠却好似从来没有出现在侯府一样,凭空消失了。上面下了严令,不准再议论此事,大家虽不再说,但却心知肚明她去了哪。我的心里不禁生出一阵悲凉,有一种唇亡齿寒之感。
我唯一敢跟议论此事的,唯有青青了,就是我们俩也只能在无人处小声的讨论这件事。
我道:“那天侯爷和二夫人到三小姐院子里来了,虽把我们下人都遣了去,可我隐隐听到侯爷的怒骂声和三小姐的哭声,侯爷还骂三小姐贱呢,说有什么样的丫头就有什么样的主子,三小姐管教的丫头,居然做出这等丢人现眼之事,还说什么时候发作不好,偏偏要在老太君的寿宴上发作,害侯府成了全京城人的笑柄,丢人丢大发了!”
青青道:“是啊,这下我看你们三小姐怕是要失宠了,就是二夫人,因为这件事,以后在侯爷面前怕也抬不起头来。”
我们俩都没有说下去,我们深知,在这大宅院中,主子失宠了对于下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所幸三小姐还有一母同胞的四少爷在侯爷面前有些脸面,四少爷允文允武,秀才也考上了,但愿侯爷能看在四少爷的份上给三小姐几分薄面,但我也知道,这样丢人的女儿,以后怕是也不会再好好疼惜了。
青青悠悠的叹了口气,“谁能知道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苦,长的难看的,入不得主子的眼,自也没什么好前程,稍微有些姿色的,让这些主子看上了,将来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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