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点什么,要做的什么,什么不说什么不做的话,她就被人抢走了,她就再也不属于自己,不会伏在自己的膝头,红着小鼻头,睡眼朦胧的跟自己说“顾轻歌,我饿了。”说“顾轻歌,我想抱抱你”说“顾轻歌,你好帅。”那柔软的头发,如天鹅绒一样,温暖的捂在自己的心上,要留下她,留下那个陪了自己五年的人,五年,如果她被夺走了,十九岁到二十四岁,谁还陪你走过,那以后更长的岁月谁还陪着自己,谁还会在自己累的时候,突然从背后抱住自己,谁还会揉乱自己刚刚洗好的头,绝对要做点什么。
“乔萨。。。。”嘴唇拢动,却只在吐出这两个音节后,被生硬的打断。
“你。。滚。”“你说什么?”顾轻歌有些站不稳,刚才被乔萨推开的时候,他已经听到了自己脚踝骨错位的声音,他跄踉着后退几步,居然和黎漾站到了一起。眼眶湿润,强烈的不安,明明听到了那两个音节,却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甘心的再一次问出口来。“我,让。。顾轻歌我不是说你,我,我,我走。”乔萨有些神志不清,但在看见血淋淋的黎漾,和可怜巴巴的顾轻歌后,有了一些判断,深深的望了一眼那朝思墓想的身影后,再一次跑动,这一次,无论是谁都不能停下,后面有魔鬼,要跑,要离开,那是地狱,魔鬼们正在召开排队,自己只是点心,随时都会被分食。
这一次不大的冲突,在乔萨落荒而逃后,沉默了下来,被黎漾一刀砍伤的纯种宝马,倒在地上,绝望的嘶吼着,随着血液的流干,已经奄奄一息,ser带着救援人员和保安姗姗来迟,但动作利落的把倒地不起的fil抬上担架,固定住,准备抬去救治,fil挥手制止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后,声音沙哑却被有着一肚子喷涌的话,不过到了喉咙却被堵得什么都说不出来,穆离煽动两下那长长的睫毛,什么也没说,径直指挥人把他抬走,同时递眼色给打算上前交涉的ser,ser立刻会意,示意手下退出这里,不一会,偌大的马场,就只有这两个坡了脚的男人,和一匹断了气的纯种宝马,风还是继续吹,吹的发丝凌乱,怒气冲冲,顾轻歌最先发难,一把揪着已经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黎漾的衣领,“黎漾,你是黎漾吧。。。”顾轻歌记得他,黑道世家黎家唯一的活口,五年前被灭的黎家,自己的父亲也有份参与,自己也是在黎杰的葬礼上见过这个妖媚勾魂的男子,只是那时候,他还稚气未脱,自己当时还笑过他难成大器,领导不了水很深的黎家,不用成什么大器,不要什么城府,只因为他夺去了那颗自己可以用尽生命去换的心,那颗来自于那个人的心,他还记得,那时候,发烧到四十度的乔萨,捂着快要被她咳穿的肺,一遍遍的叫着“豆豆,豆豆。”还有喝醉在街头,被混混欺负时,被自己救下的时候,鼻青脸肿,衣衫不整的她还在叫着一个名字,那时候虽然因为太过微弱听不清,现在想来,赫然不就是【黎漾】,细细的看着黎漾的眉眼,自己居然越看越觉得熟悉,他那薄薄的唇和立体的鼻子,跟自己像极了。
“放开。。。”黎漾皱眉,很好,弄皱了自己的衣领,黎漾不屑碰顾轻歌,伸手探向腰间,却发现枪已经在门口掏给了司机,而拐杖也不知道被谁踢出去老远,其实他的拐杖是一把高级定制的武器,刚才一刀就可以毙命一匹马的长刀,就是那只拐杖的中心,情急之下,被抽出,这是黎漾第一次使用,心里痒痒的,痛快无比,却在这一刻不爽至极,仓皇而逃的乔萨已经让他方寸大乱,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吗?
黎漾媚眼如丝,一记眼刀居然让顾轻歌无法招架的手发抖,那是怎么的眼神呢,狠毒带着黑色,如扯不开找不到缺口的布,兜头蒙住自己,找不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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