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韶微笑着走过去,提着文件包的手却全是汗。她礼貌的打招呼:“少爷,有什么事要吩咐吗?”他没有给她躲避的机会,一手打掉了她手中的文件包,挑衅的扬着下巴看着独孤韶。韶从容淡定的弯腰捡起文件包,拍了拍膝盖说:“少爷,如果你不想当总经理,那么,你可以跟总裁先生去说。我只是一个小秘书而已,似乎在你们面前没有多大的发言权吧,除非——总裁先生也是这么想的。”
“嘁。知道自己只是个小秘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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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了一天,独孤韶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眼睁睁看着交房租的日子渐渐逼近,她愈发头痛,现在边英把她全部交给总经理迟珈管理,而一个月已过去,迟珈仍没有给她发工资。如果想要到工资的话,就必须去找那个令她厌恶的迟珈,而且——就算去找了,也未必要的来她的4000块钱薪水。
在这闲暇时间,独孤韶总能想起那丛遥不可及、如火焰般的赤色身影,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而每当这时,她就想自杀。她也总回忆起那个雨夜,那晚,雨后的月亮是那样皎洁。只是,那晚的月亮永远只属于那晚,只属于那时的他们。心又开始抽搐了,那疼痛足以让她唱Mariah Carey的高音歌曲。
“你有心脏病?”这是……迟珈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
独孤韶的视线渐渐模糊,她的脑海里依旧是一片赤色,但眼前与他相似的颜色,永远不可能是她记忆中的他。“嗯。”她懒得去解释,“你怎么在这?”哽咽。
“我爸让我体验生活,非叫我懂得节约,让我和别人合租公寓。”迟珈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吧,毕竟独孤韶让他做了自己不喜欢的事。
听这话,看来迟珈还是不知道那件事——就是总裁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的事。独孤韶勉强的摆了摆手,说:“来吧,你就住主卧,我现在收拾到另一个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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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珈随手拿起一叠相册,无聊之下翻看着。他看见独孤韶和一个棕红色头发的少年的合影,动作暧昧,表情美好,像极了一对郎才女貌的未婚情侣。迟珈莫名的感到愤怒,他本就是个从小娇生惯养、十分任性的,而这时离开了“父母”的他更加任性,如孩童般。迟珈紧捏着照片的边沿,撕毁了那张相片,那张原本带着精致外壳的相片。
“少爷,你在做什么?”独孤韶在他面前还是非常拘束。
“叫我迟珈。”
“迟珈,你不要乱翻我东西!我不确定我们是否可以做朋友,真的无法确定!”独孤韶像疯了似的扑上去,躲过相册,冲他吼道。
迟珈嘴角扬着笑容,插着兜离开了这个房间,略带邪魅的懒惰,随意的斜躺在沙发上,播着台。
后来,独孤韶从屋里出来后,把遥控器抢过,狠狠摔在地上。遥控器被摔了个粉身碎骨。独孤韶紧握着拳头,所有力量全部汇聚在手心,指甲印刻在了手心。“迟珈,你把我和他唯一的照片撕掉了!为什么?你是有病吗?有病去医院啊!为什么要来找我的麻烦!你给我滚,滚!”她狠狠跺着脚,咬着牙,恨不得把迟珈杀掉。“你这样一个大阔少,又怎会了解小老百姓呢!你凭什么撕掉照片?”她举起垃圾桶,又踢倒它,“迟珈,我在跟你说话啊,你有什么资格撕!老子告诉你,你要是不给你祖宗我把它还原了,你小心我让你自己主动不要现在的这一切!(脏话略)”
“切——你能把我怎样?”
“我能把你怎样?”独孤韶猛地转过身,一个拳头直接打向他的脖颈。“想打架老子就陪你!大不了就没工作了呗!走不!你有胆撕我东西没胆打是不!!”
独孤韶扑了上去,两人纠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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