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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大劫案 第二章 七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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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FUCK,kill both of themnow,go ahead!Or we have to killyou![1]”H吼道。

    此时银行内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S。

    “砰!”此时人群中的费文执从后腰拔出手枪对着S头部开了一枪并迅速的滚到柱子后面。

    S头部中了一枪旋即倒下。其他三人即刻对着柱子一阵狠命的扫射。烟尘四起。人群尖叫着躲向角落。

    而坐在车里的NN焦急的看着电子表的时间00:03跳到了00:00,电子腕表开始滴滴的叫起来。NN开始开动车子。

    费文执从柱子后面飞身外窜,凌空开了三枪,最后从柜台面划过落在柜台后面,其中一枪打死了G。当他着地后一身疼痛,因为正好左肩着地,而左肩被子弹擦伤。而此时H与K对着柜台一顿乱射。

    “We have no time,let’sgo,let’s go![2]”H知道如果不能立即杀死费文执就不值得浪费时间了。于是H与K一边向柜台扫射一边退行。

    费文执趴在地上借着柜台的掩护向右移动使得对方不确定自己将会从哪里冒出来。双方的武器装备悬殊太大,他只能躲在柜台下伺机还击。当他起身准备还击,而此时恰好H与K转身离开,于是幸运的射中转身逃离的K的后脑。

    但是此时H已然逃出银行直奔不远处的REIZ。费文执随后跳出柜台用枪瞄准门口,眼睛盯着门口,左手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对趴在地上的其他人说:“大家唔晒惊,我是西九龙0CTB[3]的费文执总督察。唔该边位帮手call白车!唔该![4]”

    有一个从惊恐中苏醒过来一样开始急急忙忙的在身上找手机然后开始打电话。

    费文执一边谨慎的用枪对着门口一边快速走向受伤的保安:“挺住,白车好快就到咗。[5]”

    旁边的保安过去按住他的伤口:“call咗白车……好快咯……冇事……冇事……[6]”

    但是他显得奄奄一息。

    于此同时几辆警车正从弥敦道开往中盛银行。

    他确认匪徒不会回来了,迅速查看了躺在地上的两个匪徒。其他人仍然蜷缩在角落里哆嗦,胆大的几个开始哭哭啼啼的打电话给家人。

    “老婆……我爱你……呜呜……”一个人质在电话里说。

    “Mommy啊!我好想你啊!!!”

    这时门外“砰砰”两声枪响。

    费文执迅速持枪追了出去。

    当费文执来到门外,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站在躺在地上H身边,正举枪对着自己。

    对方叫道:“警察!把枪放下。”

    “自己人,我也是警察!”费文执用左手示意胸口的证件答道。

    “我是油麻地警署的PC42653,何志辉。”何志辉答道。

    “我是西九龙OCTB的费文执督察,刚刚有一个匪徒从银行里逃了出来,我听到枪声……”

    “被我击毙了。”费文执顺着他的目光走向松山道,看到匪徒趴在血泊里。

    此时警车的声音更加迫近。

    “本来今天我休假的,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情,我看到匪徒跑了出来试图追一辆车没追上,他想要劫我的车。于是被我击毙了。”何志辉把枪别至身后,继续说道。

    费文执继续走向那个死去的匪徒,脸上现出疑惑的表情。

    “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升职?”何志辉继续说道。

    费文执猛地一转身举枪对着何志辉:“其实你是劫匪!”

    何志辉惊讶的看着费文执。

    “你是第五个劫匪!”

    “我是警察!”何志辉一脸惊讶:“警员编号PC42653。”

    “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从死者与这辆REIZ的距离来看,他是奔向REIZ的,但是他死亡的位置与车距离有一米左右说明在他没有靠近到足以抢你的车之前就已经被人开枪打死,而这么近距离射杀他,他不会一点防备没有,以至于他没有开任何一枪,车体上没有弹孔,而你也没有受伤,所以开枪的人一定是熟人以至于没有防备。其实你是第五个劫匪!”

    “既然我是劫匪,我为什么要杀了他?”

    “因为你进可以做贼,退可以是做兵。你想独吞赃款!”

    “我从警这么多年,未必不能一眼看出来他是劫匪,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我可以一枪击毙他。”

    “或许你现在大概也想一枪击毙我!可惜你被我识破了!”

    “你没有证据!不要诬陷我!”

    “匪徒知道金库时间锁设定的时间,但是却没有去抢劫金库,因为他们时间太紧了。他们一直在说没有时间了。这就表示他们知道警方什么时候会到达。因为他们有警方的通讯频道。所以很可能其中一个劫匪与警方有密切关系。而你恰好是名警员,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警方什么时候到达。你说你在休假,车里一定恰好有一部警用步话机。”

    “这只是推测而已。”

    “证据就是你的手上有一个电子腕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上面应该显示的是00:00,因为我在银行内死去的两名匪徒身上看到他们都带着电子腕表而且最后显示的都是00:00,现在我在被你击毙的匪徒身上有看到了这个现象,所以我猜到一定是劫匪用以计时的,如果你是第五名劫匪,你一定也有一块电子表,而且秒表显示倒计时完成的00:00才对!”

    何志辉脸上浮过一丝惊恐,带着电子腕表的左手情不自禁的后缩,却又突然冷笑道:“hahhah!”

    此时警车更近了。

    何志辉冷不丁侧身的举枪射击。

    “砰……砰!”双方急于找到掩体,于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旋转着互射两枪,费文执右手中枪,疼痛感影响了肘部神经使得他无法握住手枪,手枪旋即从手中跌落,他就势滚到了路边汽车身后,而何志辉则跑到了拐角处墙的背面。

    何志辉倚在墙上睁大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气,用左手捂住胸口不断外流的鲜血,握住手枪的右手止不住的抖动。

    而此时费文执已经没有武器,狼狈的躲在汽车后左右摇晃着脑袋,预想着何志辉会从哪一边绕过汽车来杀他。

    此时十五辆PTU[7]警车开到,下了一批穿军装的PTU特警冲下车:“不许动!”

    “我是警察!”费文执举起双手,兴奋的大叫。

    何志辉喘着气依靠着墙体不由自主的往下堕去,最后瘫坐在地上,移开捂住伤口的左手,看了一眼伤口,又立即掩住伤口。

    “我是警察!我是西九龙重案组费文执督察!今天我休假,在银行遇到了抢劫,已经有三名劫匪被我击毙,银行内的人可以作证。”两名军装半信半疑、谨慎的走向血淋淋的左手摇动证件的费文执。

    “小心松山道那边有一个劫匪,他也是警察,大家一定要小心!”

    于是所有的警察都望向从墙角拐进去的松山道。

    “砰!”又是一声枪响。所有人都惊吓着缩了一下身子。

    “快追!”一个身穿便衣的指挥官说。

    几个军装冲向向拐角处。其中一个从墙那边传来声音:“发现一具尸体。疑似疑犯尸体。”

    “发现一名重伤疑犯!好像还有生命气息!”

    此时倚在墙上的何志辉脑袋向左歪,右耳的太阳穴上有流出血来,瘫坐在那里,双手锤地。不远处是一把点38左轮手枪。

    后面的警察陆续走了过去。费文执倚在车身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费文执用左手给妻子发了一个电讯之后,就跟着感到现场的救护车去了医院。

    打完石膏后从医院出来,费文执终于在一阵喧嚣过后要面对自己万分头疼的问题了,因为银行抢劫的事情而错过了与妻子张令娴和好的机会。妻子在银行劫案前就已经带着孩子去了父母家,因为她不喜欢丈夫在OCTB这种警察部内最危险的部门,所以一直劝说费文执离开警局,或者调至其他危险系数小的文职。费文执相信自己升职至警司后以后应该没有多少机会搏命了。但是张令娴显然依据费文执的性格并未得出相同的判断。因为女人的天性,费文执每次受伤,张令娴伤心之余都要和费文执大吵。加之女儿Elizabeth也已经八岁了,两人为此多次争吵无果,张令娴带着女儿出走,甚而威胁如果费文执不从警局去职就离婚。本来好不容易费文执低三下四求得张令娴一见,借机和好,却因为银行劫案而不能赴约,那么张令娴自然别有想法,只怕很是生气。她现在还没有回复电讯。而现在自己身上又负新伤,自又是更加理亏了,正头疼不知如何才能将母子挽回。

    他略加思忖,已然有了计划,决定马上去学校接女儿Elizabeth,带上一束鲜花,用亲情和爱情的双面攻势,试着把妻子的心再次争取回来。

    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拿出手机尝试写诗。他知道张令娴喜欢浪漫,那么写诗自然是不会错的。但是写诗这种事实在是耗费才气的事情,费文执姑且只能勉力为之。他不一时仿作了一首《如梦令》:

    常忆爽爽笑靥,沉醉不知厌倦,

    荏苒一片情,心役孤身庭院。

    可怜,可怜,又是一夜难眠!

    费文执感觉不是很满意,于是又逼着自己做了一首《谢新恩》:

    屋前花开漫漫,

    窗外水流潺潺。

    春来扰人心乱。

    莫凭栏,

    纵使好一片河山,

    孤身心易寒。

    伊人那一端,

    恰望眼欲穿。

    才气这东西费文执有,可惜不多,虽然对两首都不满意,却也舍不得丢弃。好比穷人捡了两件破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名牌,材质粗糙,裁剪也未必合身,却也如获至宝。

    于是他索性将两首诗都发给了妻子,发完了电讯放下手机,他左手托着下巴笑了起来,仍然为自己的才气颇为自得,尽也一时忘了妻子离家出走时的毅然决然,仿佛两首诗就给了他无尽的希望。

    他哪里知道两首破诗虽然赢得了张令娴得欢心,却还没有打破她的决心。张令娴看到手机电讯后,将手机握在胸前甜蜜的微笑几秒后,她还是叹了口气毅然决定这次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步,除非费文执调至文职,辞职那是再好不过。否则她是再也不想过每晚独守空房担惊受怕的日子,再也不想约会到一半费文执突发公务缠身,再也不想看到费文执遍体鳞伤的可怜样子,一天也不行。

    费文执接完女儿后,到附件的花店快速付完钱拿起一束黄玫瑰让女儿抱着,出了花店,再打的至妻子的公司的底下停车场,找到了妻子的车后停在一旁。他看了一下表,妻子还有五分钟就应该下班了。

    “等一会呢,你就跟妈妈说,你想吃我烧的虾了,知道么?还有,你在外婆家睡不着。”费文执对车内的女儿说。

    “我确实想吃你的虾了,但是我在外婆家睡得着!”

    “叫你这么说就这么说。”

    “哦,这不是骗人么?”

    费文执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其实如果有两个冰激凌的话,撒谎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她斜着眼睛道。

    费文执笑了起来。

    此时一个留着波浪卷发的白皙的少妇和同事分手后远远的走了过来。

    费文执立刻停止说话,抢过女儿手中的花,凑了上去。

    张令娴看到费文执后,故意无视他继续往前走。

    费文执左手抱着花凑上去,微笑着却没有说话,一直走到堵到她面前。张令娴试图避让,但是费文执始终微笑着挡在前面。

    “警官你挡着我的路了。”

    “送给你的!”

    张令娴左右移动,费文执还是没有让开。

    “好,我看你是残疾人,或许是我挡着你的路,你先!”张令娴站定,望向一边。虽然张令娴从未正眼瞧过费文执,却也注意他手上的石膏。

    “没有,我……今天抓贼甩了一跤。”

    “哦,那你还是英雄了,那我更应该让着你了,你请便!”

    “我哪里算什么英雄?”

    “电视里这么说的。”

    [1] 好吧,杀了他们两个,不然我们就得杀了你!

    [2] 没有时间了,我们快走!快走!

    [3]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OrganisedCrimeandTriadBureau,OCTB,俗称O记)由之前的有组织及严重罪案调查科〈Organized andSeriousCrimeBureau,OSCB〉及反三合会行动组(DistrictAntiTriadSquad,DATS,俗称反黑组)合并而成,隶属于香港警务处刑事及保安处刑事部,主要负责调查及打击极为复杂及严重的有组织及三合会罪行,包括洗黑钱活动,并确认、冻结和充公非法涉及贩毒活动的罪犯资产。该科亦定期与内地和海外的执法机构联络,交换情报,消除和防止非法活动。

    [4] 粤语,意思是“不要怕……请哪位帮忙叫救护车,谢谢!”

    [5] 救护车很快就到。

    [6] 叫了救护车了……很快的……没事……没事……

    [7]香港警队内的警察机动部队(PoliceTactical Unit,简称PTU,俗称蓝帽子)是以半军事训练及组织的应变及防暴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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