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登高楼,烈酒醉乡愁。
一叶晓春秋,白了少年头。
上一章讲到,我用“殷雷重炮”失手打到了英子,心中悔恨万分。杜鹃突然解开“斗转星移”,再用“万里冰封”将“白衣红绳二货”速冻成“包子馅”,其他人趁机救了“人体蜈蚣”向东离去。
“快跑!西南方向,关帝庙!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英子一行人已经消失不见,这一大坨“冰冻包子”发出一连串“咔嚓——咔嚓——”细小的破碎声音,杜鹃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说实话我真心不想再跑了,这一晚上跑的腿都细成“马秸杆”了。但反过来又一想,这“包子皮”估计也不能长时间困住“二货”,她要一会真的出来把我当“萝卜”拔,那我还必须要承认,自己的脖子还真没“蜈蚣”那么有“弹性”,随即咬着牙快速往西南方向奔去。
“刚才为什么放‘人体蜈蚣’走?可能是他抓走了唐月见。”这么多的疑问在脑子里盘旋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正好挨个的问问杜鹃,顺便也分散一下浑身肌肉酸痛的注意力。
“我虽然解除‘斗转星移’,但是还偷偷留了一点印记在他身上,所以他跑不了。再者这样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你觉得能说话的几率还有几成?今天只能算他倒霉,‘二货’是靠嗅觉来区分不同人的,所以我用‘三牲尘’‘伪造’了一个你的灵魂,附在‘蜈蚣’身上,又用自己的身体将你的‘灵魂气息’掩盖,导致‘二货’上来对着他就是一阵‘不要钱’的猛抽!”
“英子到底有没有受伤?我明明记得打中了她呀?”我又急切的询问杜鹃,因为这是我的一大块“心病”。
“说到这事,姑奶奶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心救你,你还反过来对我吼,显自己大嗓门呀!这笔账你说怎么算?”杜鹃突然提高了说话的声调,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气势。
“这…。这个…那个…。”这话说的,我一时间还真的无言以对,刚刚要不是她及时将我“放倒”,估计“狼人”从烟雾里冲出来就直接把我给撕了。
“什么这个那个的,这笔账先给你记着,等攒够了姑奶奶我一并算!其实说也奇怪,我感知到‘小情人’当时的确没有躲闪,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狼人’突然拦在中间,所以你那一下子结结实实的砸到了他身上,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啦!要说这‘狼人’的身体强悍真的达到一定境界了,挨一下砸跟没事儿人似的,还能继续反扑,果然名不虚传。”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英子就不用说了,没看错的话‘狼人’应该是李林铺的‘李林狼人’,那个少年的招式到是挺好看的,像是‘茅山术’,那个叫林羽的家伙是那里的,为什么会遭到围捕,具体我也不知道。‘人体蜈蚣’跟日本人有关系!”
“李林铺!?他们的人我不能招惹!但是英子怎么跟这些人搀和到一起呢?而且还有日本人。”从小老爸就严正的告诫我,遇见李林铺的人,绝对不能扯上任何瓜葛。英子和瘦猴也同样被警告过,内容都是大同小异,显然这个村子和我们“八旗佐领”之间曾经有过很多恩怨。所以我的意识也仅仅局限在,世界上有个叫李林铺的村子,在“二龙山”主峰的东麓,其他的一概不知。这倒也是能解释我的另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他们非要等到“人体蜈蚣”被“玩到找不到北”的时候,才肯出手相救,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一层的关系。
“我哪里知道!有本事你自己问你‘小情人’去呀!”杜鹃没好气的甩了一句。
“嗯…那…我想起来了!我左肩那个‘水属性魂烛’不就是小日本子的,上次反扑把你冰封的招数好像也叫‘万里冰封’吧?”我知道她大小姐脾气又要发作,赶快找一个问题转移话题。
“是的,今天这招也是他借助我的身体释放的!”杜鹃的语气有点无奈。
“他为什么救我?难道你跟他谈妥啦!以后再也不…。”
“你想多了!他救的不是咱们,而是‘人体蜈蚣’!”杜鹃突然的言语打断了我的“意淫”。
“这是一场交易!我收回‘斗转星移’,让‘二货’放弃杀死‘人体蜈蚣’,而左肩‘水属性魂烛’负责用‘万里冰封’冻住‘二货’,赢得逃跑的时间,并且指明了一条逃跑的线路——关帝庙!”
“没有别的选择了,非得要和‘魂烛’交易吗?”我继续问道。
“没有!如果‘二货’杀死‘人体蜈蚣’,下一步就是我们四个,而四个人加一起都不够她‘塞牙缝’的,最终的结果就是我们全死。如果交易,那么英子他们带走‘蜈蚣’,而我们去关帝庙躲起来,这样有可能我们都能活!”杜鹃分析地头头是道。
“那为什么不带上英子他们一起回关帝庙?”
“你傻呀!你长个脑袋就是为了看着长的高吗?‘二货’明显只对我们有兴趣,让她们跟着,万一半路上‘二货’逃脱‘冰封’追上来,那不还是一窝端的节奏!怎么就你这个脑袋就是个死心的‘榆木疙瘩’呢?”问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也只有被杜鹃鄙视的份。
翻过两个山梁以后,“玄武坡”的山体轮廓已经出现在眼前,从远处纵观整个山势的走向,非常像一个巨大的乌龟伸出长长的脖子,脑袋在“玄武坡”处形成俯拜之势,坡前两条蜿蜒的河流宛如丝带,将一方地气尽情收拢。“关帝庙”正好坐落在神龟的脑门正中心,八颗遮天蔽日的古树犹如八个忠实的守护将庙宇围在垓心。因为“夜眼”的关系,只能看见“关帝庙”上方缭绕着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烟气,透过其中可以看见里面有着一两点摇曳的火光。白天将“紫皮腐乳”抬到那里,晚上肯定有人守灵,所以这火光应该是守灵人照明的火把发出的。不管怎样这是终于看到希望了,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一些。
奔跑中的我,突然感觉脚下的大地颤抖了一下,然后身后传了一声犹如放炮的声响,“轰隆——”一声,回头一看,远处的天空出现了熟悉的惨白颜色,而且正以可见的速度向我在的方向蔓延开来。
“‘二货’挣脱了,正在追我们!再快点!”其实不用杜鹃催促也能猜到这“二祖宗”“越狱成功”了。
我已经将速度提高到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但实在是没力气了,再怎么拼命也只能达到以前的三分之一。登过山的人都能深刻理解,“望山跑死马”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我能看见玄武坡,但想要到达那里,就必须跑下来现在所在的山坡,再跑上“玄武坡”才能到达关帝庙”可现实“白衣红绳二货”是用飞的,所以她根本就不用在乎山峦起伏,眼里的一切都是“一马平川”,看来这又是一场“输多赢少”的“鹰撵兔子”。
“快解腰带!”杜鹃急促的说道。
“憋得住!”
“呸!我是让你用腰带拴住二狼的脖子,让它带着咱,否则我们谁也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快!不是还有裤头吗?要命还是要脸!麻利儿的!”
这话说的我感觉脸颊一阵发烫,身后天空的苍白又凝重了许多,没时间琢磨要啥了,先过了这一关再说。抽出腰带,早已被刮的破烂的裤子自然下落,露出红色的小三角裤衩,左脚抬起右脚一踢,裤子直接就挂在旁边的灌木上。见过光膀子拼命的,哥们今天要表演个脱了裤子狂奔的。
腰带是七十年代非常流行的牛皮军用武装带,枣红色的漆皮,银白色铁扣,上面画着一个五角星里面有“八一”字样,这是生日时候老爸送我的礼物,也是当时跟小朋友们“臭显摆”的“资本”之一,所以我一直带穿在身上,格外珍重。
二狼跑到我的脚边站住,开始并不明白为什么脱裤子,但是当它看见我想用腰带打个结拴住它脖子的时候,它突然用嘴咬住腰带钳子的一头,然后猛的向前一扥,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受到了向前巨大的拉力,拽的胳膊一阵生疼,双腿则不由自主的向前快速甩动,没等我完全反应过来,耳边的“呜——呜——”风声大起,两旁的树木的身影急速后撤。
在这样的拖拽下,我几乎不用任何力气,只需要双腿保证身体平衡就好,其他的前冲的力量全部由二狼承担。而且我还能通过扭动腰带在手中的细微差别,来控制它奔跑的方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次双腿被灌木刮划产生的疼痛更加清晰,而且还不断有“不长眼”的树枝,猛抽我红色小裤衩中间的凸起部分,真心疼的我眼泪都要下来了。最后狂奔的姿势就变成了左手护住“要命部位”,右手被二狼扯的笔直,双腿想停也停不下来的狂奔。
二狼毕竟还不是成犬,上坡时怕累坏了它,我便向后用力扯了扯腰带,意思是让它慢点,可谁知它向前冲的力气更大了,头一低,拱起肩膀猛拽,速度一下子飙升到惊人的地步,不一会八棵树的身影便出现在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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