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人泪,
满江水。
飞鸟嚣嚣,
日西垂。
仰天豪饮揽山醉,
长鞭一挥牧云归。
上一章讲到暂时逃离“三头六臂”的“怪异婴儿博物馆”,真正进入到“李林铺界碑”的内部,却陷入后有追兵掩杀,前有强敌堵截的绝境。
我和二狼强行向前冲了一百多米,便实在是走不动了,前面也出现了七八个人阻截,个个都是“长相”和“战斗力”牛X到离谱的家伙,有个浑身上下披着两米多长黑色体毛的怪物,居然能控制这些毛发进行犀利的攻击,每一根的硬度几乎和钢针差不多,“石板地”当成“豆腐渣”照插不误。另一个全身长满无数绿豆大小体瘤的家伙,眼睛凸出并且肿的和灯泡一样大,无数绿色的粘稠汁液从这些密集的体表溢出滴落到地面,相应的地方就会被腐蚀的“吱吱——”冒烟,简直就是个腐烂的“人形蟾蜍”,他的攻击方式更加离谱,居然是从身上直接拧下来一个“绿豆子”,携带着红绿相间的汁液朝我和二狼身上甩。其他的“人”有从腋下长出第三条胳膊的,有上下嘴唇像是被全部撕掉,直接看见残缺不全的牙齿和暗灰色牙床的,还有一个鼻子长的和象鼻差不多,臃肿的垂挂在脸上,鼻涕垂涎的等等等,总之一句话就是:“要多不可思议就有多不可思议,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看上一眼准保省下一顿饭”。
“大屎熊”在后面竭力阻拦,可“唐校长”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近,从原来的十来丈,慢慢的变成了一丈多远,后面的“追兵”至少有二三十号人,“大屎熊”则只能凭借一身蛮力才勉强维持住局面。
“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句话说的真的没错,我是一点“寻常”功夫都不会,只能“三鞭换两锏”硬碰硬的“死磕”,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敢贸然使用“殷雷重炮”,幸亏有护体“青龙纹身”才能勉力维持,但形势已落下风。
二狼却完全“放开了手脚”,化作一道黑色的光影,如同愤怒的雄狮左突右撞,龇牙咧嘴,吼声震天,每一次进攻必有斩获,已经撕掉了“黑毛人”大片的毛发,扑倒满脸是“绿豆汤”的家伙,在“象鼻人”肚子上开了个半尺长的口子,鲜血突突的涌出,红白相间的肠子也流出体外。
即便二狼如此威猛,仍然阻挡不了这些“令人恶心”怪物疯狂的进攻,他们就像是一群“神经末梢”失灵的“饿狼”,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在他们眼里只有嗜血的杀戮,仿佛今天若不把我们三个大卸八块放倒锅里炖了,这辈子他们都不安生。
身后的“大屎熊”已经退到离我只有两三米的地方,他面对的“敌人”也从二三十个变成至少五十个,所幸石阶只有不到两米宽,同一时间真正与他交手的也就三四个“人”,但是他的形势已经变的岌岌可危,身上的雨披被划了个两尺多长的大口子,“扁担”也被削去了少半截。四面八方涌现的“怪物”还在持续增加,完全变成了一场“以三抵百”的生死之战,今天要从这里排除万难,杀出重围,几乎和登天一样难。
“怎么办?快想想怎么办?你不是会那个‘稀不稀’的玩意啊。。快。。快给他们来一个!”我是“火燎猴屁股”一样的着急,有病乱投医,只能期盼杜鹃还有能够“力挽狂澜”的招数。
“稀个屁!你当喝粥啊!那是一种‘元力凝结的幻术’,必须与对手接触过才能使用,有种你去把他们都摸一遍…向左躲一下…忙死了,哪有时间解释这玩意!要是会背‘往生咒’,就给自己念叨念叨吧!一会可就没机会了…左边。。说八百回了左边…你往右,活该挨揍!”杜鹃没好气的呵斥着,但从她的口气几乎可以断言,今天这条小命十有**是要交代在这了。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往生咒”是自己还没“变傻”的时候,闲着没事听一个云游的和尚念叨的,不过真没想到才隔了不到一年时间,居然这么快就给自己用上了。
“闭嘴!烦死啦!让你念你就念,老娘我今天就不信了,还斗不过你们这帮还没‘进化成人类’的丑八怪…”说着青色光晕猛然大绽,“元力爆发”弹飞离我最近的一个“屁股后面垂着条猪尾巴“的家伙。
“哦…那到底念还是不念啊?咋着都是你!”
“真傻假傻呀你!都啥时候了,诚心找事是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巴掌先毙了你…”杜鹃的话还未说完,忽觉头顶上方闪电般的射来一道黑色光影,“嗖——”一下子就插入眼前半米远的“花岗岩”石阶,直接没入一尺有余,顿时碎石纷飞,烟土四起,再熟悉不过,这爆射而来的黑影,正是“三头六臂”怪物“烧烤婴儿”所使用的“铁签”!
“不好!他来了——”
“嗷——!”一声尖锐的嚎叫刺破耳膜,震人心魄。所有的怪物像是听到君主的号令一样,刚才的喧嚣嘎然而止,嗜血狂躁变成了现在的瑟瑟发抖、服服贴贴。“叽里咕噜”的滚动声音夹杂着散落的碎石,一大团“胳膊腿”的东西,“嘭——”的一声落在铁签竖立半米远的地方,恰好立在我和“大屎熊”之间。
“滚——!”震天颤地的一声暴吼,所有的“丑八怪”都极不情愿地向后退了几步,显然他们并不是想真的放弃我们这“三块”到嘴的“肥肉”,但是碍于“三头六臂”的淫威,又不得不退后。可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表明“众怪物”内心对“三头六臂”的畏惧,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谁的实力强横谁就有绝对的“领导权”。
见到所有“小弟”已经“安生”,他猛地将所有的注意力转向我,三张丑陋的嘴脸因愤怒变得更加难看,肮脏且扭曲的五官,仿佛我们之间咬牙切齿的恨已经“不共戴天”,不管是谁看上一眼都会感觉毛骨悚然。对面的“大屎熊”此时也马步躬身、横握扁担、全神戒备,“唐校长”如此如临大敌,认真对待的态度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略微转头看了一眼二狼,这种情况下它居然如“石雕”一样蹲坐在我旁边,双眼微微眯起,摆出一副目空一切极其蔑视的神情,安然从容像是普度众生的佛尊,但嘴角滴滴答答掉落的鲜红血液,暗示着自己才是地狱逃脱的恶魔。
“好小子!老子‘章举’纵横‘殇夭冢’四十余年,你是第一个在眼皮底下逃跑的!老子平生最敬重有实力的人,今天就成全你一回,给你个自我选择的机会,你要不要?”这家伙终于开口了,可犹如‘剐锅底’一样的嗓音,怎么听起来也让人感觉浑身不舒服,但貌似从他的言语中听出了自己可能的一线生机,难道真的时来运转,否极泰来。
“怎么回答?这不是‘李林铺’吗?咂变成‘山药肿’了?他说他叫什么…‘章鱼’,怎么有这么奇怪的名字,李林铺不是只有姓李的和姓林的?”我是一下子想不明白这么多问题,又不知如何回答“章鱼”,所以就在脑海里向“大姐头”杜鹃请教。
“‘章举!’…随便怎么叫吧,反正‘章举’是‘章鱼’的‘学名’,管他山药肿不肿呢,我们来这里目的是为了救人,办正事要紧,你这样说…”杜鹃的话出现在意识里。
“就是…就是!有话好商量吗…何必打打杀杀的!那就劳烦您老给查一下,我有个兄弟不小心失足掉进来,您看看…。”
“给脸不要脸!”
“蹬鼻子上脸!”
“得屁股要脸!”三个脑袋一人一句直接就打断我的话。
“那您的意思是?”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使劲压着心中的火气,强忍着跟他好好说话。
“哈哈…哈哈…小娃子!细皮嫩肉的,太天真了也,老子的意思是让你选择个死法,今天给兄弟们‘祭五脏庙’,你自己是喜欢‘烧烤’,‘清蒸’,或者那个叫…叫什么来的…老二、老三快想想…”
“切片涮着吃!”其中一个脑袋回答道。面对“章鱼”的戏弄,我恨不得上去就给他来个“十五马分尸”!
“哇!”“好啊!。。”“‘章鱼万岁’…”一听说要吃我,刚才瑟瑟发抖的“小弟”立马都来的精神,挥舞着手中的各式“兵器”,欢呼声此起彼伏,各个哈喇子流的满身满脸都是,洋洋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咯咯…咯咯…‘涮着吃’!大言不惭!‘殇夭冢’啥时候变成你‘八爪鱼’当家啦?!”突然一声格外纤细又拥有非凡穿透力的声音回荡在巨大的桶形洞穴里,就算是将近百人在呐喊,可每一个字仍然都听得清清楚楚。同样是“一鸟入林,压住百鸟不语”,刚才吵吵闹闹的一帮“小弟”,又变成一群“哑巴鸟”了。
“鳐鳗!有种给老子出来!躲在后面算什么**东西!”
“怕你是孙子!”
“老子连你一起涮!”“章鱼”又是扯着破嗓子,一个脑袋一句的叫嚣。
“上嘴唇挨天,下嘴唇贴地——好大的口气!今天就称一称你这条‘死八爪’几斤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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