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烟波天外楼,万丈瀑飞几时休。()
寒雁孤烟伴苦酒,几重秋山几重忧。
上一章讲到“龟田小队长”帮助驯服“蓝色光团”,杜鹃则通过燃烧自己的“魄体”来提高“魂鼎”之中火焰的温度,最终成功炼化一枚“老妖精”所谓的“黄泉胆”,“魂鼎”的裂痕虽然得以修复,但她也因为“火属性元力”反噬而烧成重伤。
按照那爷爷传授的说法,“魂鼎”乃是人**的表象,伤、痛、残、缺均由“鼎身”通过“魂线”传递给“七魄”。“鼎”内盛之物,则是根据每个人天生的“元力属性”不同而不同,比如我是熊熊燃烧的烈火,而“木属性”的英子则是枝叶繁茂的藤蔓。
反观“七魄”则是人精神灵魂的总汇,悲、喜、怒、乐全部由其控制,“七魄”如若不全,重则立时毙命,轻则痴傻呆捏,反应迟钝。这次我“模仿狼牙山五壮士”纵身一跳,从**上可以看出筋骨寸断,而在“魂室”之内则表现为“魂鼎”破裂,若不是“国际友人——龟田小队长”,用寒冰将“魂鼎”封印,估计摔下来的一瞬间,我就已经“鼎碎魂飞,一命呜呼”了。()
“喂!醒醒啊!?你。。。。你。。。没事吧?”“自己的六个魄”围着“黑不溜秋”的杜鹃不知所措,颤抖的双手根本就不敢去触碰她的身体,只有哽咽的祈祷伤势并不严重。可眼前的她满身黢黑,不但冒着浓烟,而且裸露的皮肤都已经被烘烤的崩裂而开,整个左臂已经被烧成焦炭,残破的骨头裸露在外。
“你说。。。你说。。。还有啥‘遗言’…!”见到杜鹃的嘴唇喃动,气若游丝,并且努力的将左手抬起伸平指向前方。“其中一个魄”赶忙将耳朵凑上前去,想听明白她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踩…踩死。。那…虫子…。”杜鹃说话的声音虽然断断续续,但言语和表情无比坚定,倒像是在宣读一道“圣旨”。沿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暗红色“魂鼎” 其中的一只腿上,盘绕着一条尺余长拇指粗细的乳白色“蜈蚣”,它的尾巴上像是长了个钻头样的尖刺,扭动着身躯想要在“魂鼎”上弄出个洞来。
“你等着!这就去。。”其中一个“魄”如离弦的箭一样奔向“魂鼎”,抬脚就要踩,剩余 “几个我” 的目光全部注视着他,可 “踩虫子”的脚抬起以后,一直停留在半空中,久久不能落下。()
“等着投胎啊!磨磨唧唧…”“又一个我”大步流星地走到鼎的旁边,奇怪的是与“第一个我”如出一辙,都是抬起的脚久久不能落下,从背影明显能感觉到他们内心的犹豫不决。
“别管我!快…。快弄死它,再晚…。就来不及了!”杜鹃这次的声音更加急促,竟然挣扎着要站起来亲自上阵,想必这件事情应该不是踩死虫子这样简单,再看看眼前这两个“金鸡**的傻子”,其中必有蹊跷。
“快去…都去…要气死老娘啊!”杜鹃因为手臂烧损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地上使劲的摇头催促我们,根本就不顾及因扭动而挣裂开的皮肤。一阵手忙脚乱过后,剩余的“几个魄”都聚集在魂鼎周围,眼前的景象使我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在“魂鼎”上疯狂“钻洞”的“大白虫子”,就是刚才缠绕盘旋在“蓝色发光水滴”中心的“线虫”,身上满是闪耀银光的鳞片,无数条密密麻麻尖利的细腿,拼命地抓刮“魂鼎”,外壁已经被它的“尾刺”开凿出一个洞,整个身体正在努力的向里面倒缩。
最让我们匪夷所思的是,这家伙脖子以上,居然长了一个核桃仁大小的绿色人形脑袋,而且表情丰富,又哭又闹,见“六个我”一齐围了上来,竟然没有一点“陌生感”,吐舌头、扮鬼脸、“呸——呸——”一口接着一口,轮番往“六个我”的脸上啐口水,“技术”是又高又远,又快又准,玩的无比开心。()
想想自己平时拍死个蚊子,都会在心里默念几句“阿弥陀佛”,今天非要让我踩死个顽皮淘气的“孩童”,也难怪谁都下不去脚。
“听谁的?拿个注意!怎么干?”第一个跑过来的“魄”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抹了把满脸的唾沫星子,焦急地说道。
“踩死它!”
“不好吧…”…。
“怎么办?”大家回答的时间倒是一致,但给出的答案却大相径庭。可就这一小会的功夫,“白身绿头”虫子又没入魂鼎一大截,眼看着整个身体就要全部消失。
“投票!”也不知那个“魄”冒出的一句,虽然惹得一片叫好,但是结果却完全出乎意料,两个“魄”同意乱脚踩死,两个“魄”支持网开一面,剩余两个则表示“咋整都行!”
“再投!只有踩死,不踩死!两个答案。()不准不表态!”又是第一个跑过来的“魄”说道。
“不用投了!已经钻进去了…。”此言一出,“剩余的魄全部”迅速转身观瞧,此时虫子的脑袋已经全部缩入鼎壁之内,绿色的脸颊嘲弄狡黠的对着我们一笑,随即喉咙涌动,小嘴张开,一股蓝色的汁液顺势涌出,将洞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哎!——你出来…出来!”“六个我”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急忙蹲下身子,对着“虫子”消失的地方又抠又挠,可洞口已经与鼎壁融为一体,根本找不到任何修补的痕迹。最终“六个我”也只能像是办错事的小孩,垂头耷拉脑,唉声叹气的往杜鹃躺的地方走去。
“踩死。。死了,是吧!?”杜鹃期盼的语调和眼神,无不揭示着她多麽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伤。。伤的这么重!我们该怎么做?”其中一个“魄”故意岔开话题,现在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以她的脾气和现在的身体状况,告诉她真相,无异于往死路上逼她。()
“没事!‘木…木属性’修复能力最…。强,慢慢会好,它死了吗!?…”杜鹃显然非常重视“虫子”的死活,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
“钻…钻入‘魂鼎’了,‘投票’…耽搁了点时间…”“其中一个我”瘪瘪嘟嘟的说道。
“投!…你!…你们…那!…那是…气死!…”一听我的回答,杜鹃立马被气成不知怎么说话了,浑身哆里哆嗦,后背发挺,眼神发直。“六个我”顿时也慌了神,又是赔不是,又是拍后背,揉掐了好一会,她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罢了…罢了…这‘妖虫’是‘蜚蠊’的‘魂种’,哼…!让它钻入‘魂鼎’。。呵呵呵,你也真是个‘人才’啊…哎!扶我到‘七星蒲团上’,三天之内不许任何打扰。好生看管好剩下的那颗‘黄泉胆’,不要再弄砸了!差点忘了,你昏迷的时候,猴子叫过你几次…。赶快醒醒看看有什么事情吧”杜鹃说话变得有气无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扶稳端坐在蒲团上以后,不断发出长长的叹息声。
本来“六个我”还想再解释一下,但杜鹃根本都不带瞟我一眼的,知道她还在气头上,就没再自找没趣。心里纳闷,不就是一只“虫子”钻进了“魂鼎”,也感觉不到痛痒,咋就把杜鹃气的“死去活来”了。
突然感觉干枯的喉咙里一阵清凉,甘甜的泉水犹如琼浆玉液灌溉着久旱的躯体,我努力的抬起沉重的眼皮,流动着的妖蓝色光芒闯入眼帘,模糊中只看见三个人影在眼前晃来晃去,意识尚未完全恢复,脸颊被一个柔软的大舌头疯狂的亲吻,“嗒啦——嗒啦——”的声音此起彼伏,心想这“殇夭冢”里叫人起床的方式倒是激情洋溢,又一次被“亲吻致醒”,潜意识里用右手去推开,摸到的却是毛呼呼的大脑袋。
“二狼!真的是二狼!!?”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激动喜悦的心情将“起床”的迷糊一扫而尽,确认是二狼无误,一把将它搂在怀里,泪水再次不争气的如雨滴下,二狼同时也发出 “嗞嗞呜呜”的低鸣,像是在诉说再次重聚的喜悦。
“哎哎哎!行了,行了啊!跟个狗亲热起来没完没了还!整的‘哭叽尿泪’的,瞧你这点出息,‘出马’…。”自己不知何时被平放在地上,瘦猴可能也一直蹲守在身边,可风凉话还未说完就被“小白龙”一跃扑倒,径直一个“香吻”,让瘦猴后面的话呜呜噜噜的吐字不清。有机会定要问问瘦猴,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似乎他们两的“关系”进展的飞快。
“你干什么啊?吓我一跳!”瘦猴一把推开几乎**的小白龙,略带埋怨的说道。可是小白龙对着瘦猴挤眉弄眼,表情焦急,像是有什么非常要紧的话,但又不能当面明说。
“出马——!‘皮包骨’把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老妖精”闷雷一样的标志嗓音过后,“呜——呜——”破空之声响起,漫天飞舞的“蓝光”树根全部舞动,锋利的尖刺瞬间曝出,齐刷刷的对准瘦猴,一种玩命的架势,震得人心惊胆颤。这老家伙的脾气真是古怪的要命,也不知道又“搭错筋”还是咋地,刚刚两根就差点要了瘦猴的命,这次要是真的全戳下来,估计连个全尸都找不到。
“啊…。哎!事情是这样的,爷爷!…爷爷您先息怒,我这不正跟龙儿说出去带她骑马吗,您看她一激动直接就给我嘴上来了一下子,您看看这事…”
“龙儿!‘皮包骨’说的可是实话?”蜚蠊打断瘦猴的话,转过半张骷髅脸责问小白龙,她也只有唯唯诺诺连连点头,接下来就是死寂的沉默,锋利的尖刺并未撤去,紧张的我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
“哼!不知廉耻,光天化日,女孩子就是脸朝外的!怎么养也是别人的,下次再亲…哎呀!你们干的事,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别再让我看见,否则轻饶不了你们!”我是算是明白一个道理,满嘴胡说也是一门保命的技术,关键时刻还是瘦猴脑子转的快,把出马拽成出去骑马。
“大头!大头!你看那是什么?”漫天飞舞的树根如潮水般刚刚退去,他就开始得瑟。
“死猴子你不‘作死’!就不能闲会…。”我话说到一半便噎了回去,脑袋“嗡——”的一下,只见一个非常熟悉的物件,出现在“老妖精”树根缠绕的地方,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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