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过道,楼下传来细琐的说话声,接着有人上楼
她脚步不急不缓的走着,转弯在楼梯口出现
偲茨正上楼梯,正走到半楼梯一看到她眯眼停下脚步
她回来了,安珞眠她回来了
也变了,一举一动都带着与以前不同的味道,气势更盛,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都有种她在俯视你的感觉,眼神波澜不惊而沉稳,如果以前珞眠还是青涩的话,那么现在她已经完全成熟了,终于破茧成蝶,经过痛苦的蜕变获得新生了
身上有一种难说的傲气,独有的气质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完全绽放出属于她的光芒,轻而易举的吸引住别人的目光
以前偲茨性感妖艳,珞眠清冷素雅,两人不分上下
可现在,明显是珞眠更胜一筹
“好久不见”她在楼梯口站定,平静的和偲茨打招呼
偲茨光鲜亮丽,客厅桌脚还放着几个袋子,显然是购物回来的,真有闲情逸致
“你怎么回来了”
“当然是回来…”她一步一步的下楼,缓缓道“把一笔笔的糊涂账算清楚”
她在偲茨站的上一台阶站定
“我跟你没什么帐好算的”偲茨仰头看她
“以前我以为你头脑简单只是父亲的走狗,没想到你还有自己的算计,差点让我陷进去”
“你跟那个李翰订婚根本不关我事,别什么事都赖在我身上”
看来偲茨还不知道订婚的对象改为她自己了
她点头“我相信你也没有这么大的本领,但是你的小动作一点也没有停止过,是谁跟父亲打小报告说我和北越肆冷战的呢,是谁在学校跟一些人煽风点火的呢,是谁在我们举行party的时候陷害任野的呢,是谁又害舒媛异走他乡的,又是谁害我跟舒媛吵架的?”她讲的冷静,说的清晰,逼得紧“是你啊,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一忍再忍,可是,这次我不想忍了,我会,全部,还,回去”
“是你摆着高姿态不听爸的话”她强撑着与她对视,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重
“因为我不想做他的走狗”
“他对我们那么好,给我们好的生活,好的环境,你呢,你回报他什么”她回的底气“给的,迟早是要还的”
她的话意味深长“是啊,始终是要还的”瞥过客厅桌脚的购物袋,勾起讽刺一笑“你就是这样骗自己?你就是你说的他的好吗?用钱打发?他口头上的几句亲情就可以让你匍匐在地,知道这阵子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
想起口袋的东西,俯身逼近她,在她耳边轻缓说出每一个字,掏出口袋的戒指,攥起她因刚进来而冰凉的手,银色的戒指缓缓往她无名指上套,偲茨无由的慌,极力抗拒,却挣不开她“恭喜你,你要订婚了,那个人你也认识,李翰,你那么听父亲的话,所以,你也会乖乖听他的话,和李家联姻咯”戒指被带到指末的尽头,完全套上
珞眠字字玑珠,她的无力反驳
偲茨被吓坏了脸色苍白,借力扶着楼梯扶手,刚做好的美甲就这样毁了“安珞眠,你神经病啊”
她不气不恼“安家,有两个小姐”
“对,可联姻的是你,你只是去帮你外公办了葬礼就被逼疯这样了?”偲茨试图努力的摘下戒指,可惜尺寸大小正合适
就像安家,进得来,难出去
她眯眼“本来是我,可是,我有男朋友了,所以,婚礼是你的,戒指是你的,人也是你的”
偲茨心口起伏大,瞪着她说不出话
屋外有车响,她撇头看落地窗外,是安父的车,司机打开车门,安父进门
“爸”
没理偲茨话语里的激动“爸现在有事,有什么事待会再说,好吗”话语温和,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容不得她说不,偲茨点头
安父这才转向她,他没追责她订婚的事,也没提遗产的事,而是问“这个假期过得怎么样”这就是安父的聪明之处
“托父亲的福”她不卑不亢
安父眼眸的锐光一闪“不下来吗”
她一步一步的下楼
“坐吧”
“不用了,我赶时间回去”
安父也看到了她手上提的行李袋“你要搬去北少那”
她点头
“这才是你的家,住在别人家总是不好”
她当然不会以为安父在关心她,他是不愿失去珞眠的控制
“盛情难却”她回的漂亮
安父自然也看出她身上的变化,眯眼“我是为你好,男人是三分钟热度,不保持点距离迟早会腻味,倒时候得不偿失”
“我认为这个假期我们已经了解得够深了”
气势剑拔弩张之时,
“姐姐”门口有个小人儿飞奔而来抱住她
“真是的,一回家就听见保姆说珞眠回来,席绪就急忙进来了,一点也不顾着自己身体虚弱”安夫人随后进来,笑道
珞眠一直神色淡淡
“姐姐,为什么保姆阿姨说你要搬出去住,你不要走好不好”席绪抬头哀求,眼眸满身水雾
“要我说珞眠你就留下来吧,席绪他舍不得你,亏你平时没白疼他,这家里他只听你一个人的话,真是姐弟情深”安夫人道
珞眠一直神色清淡,没发表任何意见
姐弟情深,舍不得她,没白疼她,只听她一个人的,以前听到这些她会心软,会心暖
可为什么,她疼爱的好弟弟,听话的弟弟,会背叛她…。()()()()()()♀。?
席绪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样看着她,让人于心不忍“不要走,阿姐,我乖乖的,不要又不要我”说着一滴泪就从他眼角溢出
阿姐,多么熟悉又遥远的称呼,自从他六岁开始就没叫过这个称呼了
“我没有不要你,只是搬出去,以后我也会来看你的”
“不,你不会”席绪死咬着唇,倔强的说
……
北越肆在闭目养神,双腿交叠,文件放在一旁晾着
他的声音响起“俄伯,最近有跟母亲联系吗”
“是,一个多月前”俄伯紧绷着身体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母亲身体还好吗”
“医生说夫人身体很稳定”
他声音低哑,听不出什么情绪“珞眠的事情别告诉她”顿了一顿“别让她劳神”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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