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针的过程中,沈凤溪眉头也不皱一下,如同银针不是扎在他手臂上一般,声音低沉道:“若是猜得不错的话,是为了她!”
拔完银针,宫锦一一放进药箱,见沈凤溪手臂上的红筋已消逝在肉里,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然听他这话的意思却完全不懂了,既是为了她,又何必送她入宫?
宫锦抬头看向沈凤溪,这一看,眼前的沈凤溪却让他觉得瞬间生疏,狠厉的眸子注视着前方,冷漠的神情疏离着一切,与宫锦对视一眼,冷冷一笑,“你可知落白是何人?呵,皇弟送她进宫,明着是把她送给我,暗地里实则是为保护她,而下毒于害我,一是能达到他一统江山,坐上皇位,二则是利用我保护她。”
宫锦沉声问:“沈王妃不是与沈王爷青梅竹马么?这二人莫不是有什么?”
冷哼一声,掀被起身,理了理身后的丝发,慢条斯理穿上衣裳,“青梅竹马?呵,落白有一个师傅,精通奇毒怪草,我身上的毒不难猜到是落白所为,青梅竹马是假,利用落白倒是真!我这皇弟可不如他表面上那般似春风!”停顿一会,唇动了动,终是忍不住轻声责怪了一句,“白痴!”
本是与沈凤溪说着正事,到最后不禁听到他的一句情话,扬长嘴角的笑意,笑得窃喜,连声啧了几声,后又轻咳一声,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儒雅的两手负在身后,庄严问道:“可查到这落白的师傅是何人?竟如此厉害!既是沈王爷是利用于她,她不明白么?”最后一个问题,宫锦想了想,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多余,这男女之情说不清,即便是知道利用,也会义无反顾的扑上去。
二人站在在窗前,望着窗外假山上的流水潺潺,偶有几名宫女经过那里,遮挡着他们的视线,随后沈凤溪好似是看到什么,微眯着眸子视线锁在那个方向,如同自言自语般回了一句:“去了玉流宫,你便会知道落白的师傅是谁!”
话落,他走到房门口唤了刘公公进来,不说二话便把刘公公带到窗前看着假山之下的一名宫女,“看她像谁?”
刘公公领命打量着那名宫女,却并未发现其端倪,弯身回道:“回皇上,奴才不知!”
宫锦也十分好奇沈凤溪的做法,靠在窗台之上,瞧着这主仆二人,一脸茫然。
修长细指轻敲在窗台上,发出一声声‘咚咚咚’的响音,然而这杂音却并未影响三人的思绪,沈凤溪鹰眸掠过那名宫女,吐出铮铮有力的几字,“暗卫,柳红!”
话音未落,宫锦立即随着他的眸光看过去,仔细一瞧,瞬间明白了过来,马上吩咐刘公公,“叫元承盯着他!”
元承乃沈凤溪的隐士,此人善于易容术,若说他当第二,无人敢当第一,而沈凤溪却也只见过一面,宫锦与刘公公更是不知晓那人长何模样,然而这人的名字也就只有这三人知道,每次有任务之时,书房的窗户上会摆放着一只暗红色的花瓷瓶,随后自会有人来书房领取任务,这便是他们之间的信号。
刘公公自然知道怎么做,当下应了一声,便率先告退,沈凤溪信手一扬,示意刘公公止步,冷声道:“不必,由她伺候胡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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