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王巧走后,刘公公一脸疑问,俯身问道:“皇上为何不去向妍贵妃讨要王巧?”
沈凤溪阔袖一扬,认认真真看了一眼刘公公,发现他一直望着自己,脸上的疑问依旧不减,嘴角一扯,终是未吭一句。
然只有宫锦明白这个意思,用胳膊撞了一下刘公公,语气不缓不慢道:“袁丞相乃沈王爷的人,而妍贵妃却是袁丞相之女,向她讨要王巧,等于向沈王爷低头,这是其一。这其二嘛,自是为了那凤栖宫的人儿!皇上,臣说得可对!”
对着沈凤溪便是哈哈一笑,继而又抬眸看向刘公公嬉笑的眼睛,背过沈凤溪朗朗道:“说通了王巧,自不必去寻妍贵妃讨这个人情。而这个假王巧却巴不得来凤栖宫接近皇上,好伺机下毒,有这好机会她岂会错过,所以皇上便乘着这点让胡姑娘看住她,谁让在金银麻辣烫的时候,只有胡姑娘最是了解她!”
说完这些,看了一眼刘公公诧异的眸子,凑近一点,问道:“公公还有不明白的吗?”
当下,刘公公怪异的白了一眼宫锦,后退几步, “就你聪明!”
“谢公公赞赏!”宫锦双手一秉,向着刘公公一揖,语气调傥道。
刘公公明显被宫锦的举动吓了一跳,跳出几步远,“宫大人实在是为难老奴!”
宫锦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沈凤溪无情的打断,瞪了他一眼,“明日出宫,快去准备吧!”
“是!”
二人领命,相继离开,关上门板的时候,宫锦重重叹了一声,兄弟二人,一人争位,一人争情,输的必是争情之人!摇头叹息,还是为他关上了门。
翌日,天还未亮,胡梨便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眼皮如同千金重,即便是想睁开浑身也是毫无力气,怎么如此?略一思量,才微微想起沈凤溪昨夜跟她说得话。
昨夜,月头柳枝挂,他约她前来御花园,那时的月色皎洁,宛如一盏盏明灯照亮着二人的容颜,更是照进了二人的心窝里。
他轻搂着她,下巴低在她的额头上,深情款款,“梨儿,弱水三千,只取你这一瓢!”
惊诧的对上他的明亮清澈的眼睛,心中一暖,久久不曾开口说话,未了,她轻声启唇,强势道:“我便当做这是你对我的誓言!心中除我,不许再有其他的人!”
他柔柔一笑,笑得那般舒畅,那般闪耀,“好,不许!”
忽然,胡梨歪着脑袋斜视着她,“哎,明日你们是不是要出发去玉流宫?”这事本该早点跟他说起,结果也不知怎的忘记了!
沈凤溪凤眸闪了一下,揉着她的青丝,“明日可得早起出发,你这贪睡的性子可起得来!”
不知怎么,明明是一句关心的话,胡梨听着却极度不舒服,到底哪里怪异,她也说不上来,想想只得作罢。
攀着他的脖子,信誓坦坦,“你可别小看我,明日,我定能早起!”
他眼底闪过一丝悲伤,速度快得让人无从发现,面上含着笑点头,对胡梨的回答好似一点也不关心,任由她一人自言自语。
而胡梨转头刚好撞见了他眼底的悲伤,然而他表面上确确实实的是在笑,胡梨以为自己眼花,便未当一回事!
“原来,他早就安排了一切!”躺在床上的胡梨,心中默默的想着,眼角的泪水渐渐滑落在枕上。
忽而,一道温热的物体允吸着她眼角的泪水,在她耳边轻语道:“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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