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弘看也未看瓷瓶,五指在空中一抓便已在他的手中,他铮铮的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也未去问他此毒的作用,而后,目光忽然变得飘忽起来,叹了一声,“当初是你亲手送给沈凤溪,如今却又反悔了,原本你答应了落白之事,现在看来,就算小狐狸入宫坐上了后位,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后宫之中,女人的战争多如牛毛,单单是一个落白,也够她受了!”
翩弘的话似乎若有所指,沈风卿只是瞥了一眼他,冷声一呵,“你可放手了?”
言毕,翩弘的身子明显僵住了,唇边的笑意也随之不见,眸子静如一潭死水,深不见底,许是不愿回答这个问题,运用轻功跃上外面的一棵树上,不消片刻之间,身影慢慢形成了一个点,消失不见。
沈风卿也未去看他,唇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带些苦涩,说放手,哪有那么容易。
琉璃城
胡梨撑着脑袋听着他们几人的话,困意渐渐袭来,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向桌之上栽去,沈凤溪用眼角偷偷瞄了她一眼,见她这副模样,嘴角的笑意不禁扬长。
三人却格外有默契的统一战线,默默的离开,刘源甚至还用余眼偷瞄了一下,却被墨越无情的捂住了双眼拽出来。
从厢房里出来,宫锦走在二人前面,望着院中絮絮飘飘的树叶落在湖面上,却不知心中是何种感受,院中设有石凳石桌靠在树边,且旁边便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湖。
沈凤溪等人说来琉璃城城,胡梨便想到这个地方,这是金银麻辣烫被烧后,柳红带她来的院子,谁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住了,屋中满是灰尘铺地,胡梨当时还不禁哀叹物是人非事事休。
墨越与刘源相视一眼,踏着步子向宫锦走去,二人一一坐下,望着远方,宫锦适时的开口,话中带着沧桑,“他已经登基了,如今我们无兵力,无权利,如何夺回皇位!”
话落,刘源闭了双眼,冥想在自己的沉思里。
而墨越却不是这样想,噙着笑意,目光看向宫锦的眸子,恍惚了下,似是随便问的一个问题,“宫锦,宫尚然对你如何?”还不待宫锦回答,墨越便又道,“你是他亲子,当初他被逼娶了尚书的女儿却一直忘不了李碧华,对你他更是呵在手心里,疼在眼里,记得他临死之前对你说过什么,他说,‘锦儿,你太看重名利,这对于你的人生来说,实为不妙,你定要好好辅佐沈凤溪登帝,倘若有一天变政,你千万别再误入朝堂,闲云野鹤的生活更为适合你!’”
宫锦一一听完,眸光一紧,双眼散发着危险性看向墨越,语气自然也带着戒备与杀意,“墨越,你究竟是何人?”
刘源起先听着墨越的话便不对劲,坐在石凳之上,目光聚在一起打量着他,看不清楚墨越这个人到底是何种心思,好似永远也猜不透他话里的意思,还有为什么要说这番话。
耸了耸肩,凝视了宫锦半响,一字一句道,“元承!”
知道他另一个身份的宫锦依旧深信不疑,江湖上,他的传说也很少,几乎是查不出这个人根本的存在,不得不让他怀疑起来,况且,有些事能知道得那般清楚,定不是常人所能办到,眼前的人,只怕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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