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住处,小宇没有在家,齐岭知道肯定是学校放了假,他出去找同学玩去了。坐在客厅里,齐岭的心特别难受,他不知道苗苗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改变主意,而且会生那么大的气,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自己,“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让她变成这样了呢?前天晚上那个找她的女人到底是谁呢?事情肯定是坏在那个女人身上,她是——”齐岭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对,一定是她——李小翠!肯定是这个小狐狸干的!想到这儿,齐岭拿起手机,打给李小翠。
看到是齐岭的电话,李小翠特别兴奋,她正等着齐岭的消息,没想到这么快电话就来了,她赶紧接起来,只听齐岭问道:“是李小翠吧?”
“对呀,是我,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李小翠故意问道。
“你在棣坡吧?你上我这儿来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李小翠高兴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想我了?”
“别说废话,你来不来?”
“你在哪?在家吗?”
“对,在我租房这儿,你马上来。”
“好哩,我马上就到。”放下电话,李小翠对着镜子仔细地整理了一下头发,重新描了描眉毛和唇线,然后又涂了一遍唇彩,换上那件最喜欢的杏黄色短风衣,在镜子前左照右照觉得满意了,才兴冲冲地从家里出来了。
来到齐岭住处,李小翠一进屋就猛地扑到齐岭怀里,撒起娇来,齐岭一把推开她,蛮横地问道:“我问你,前天晚上是不是你去找苗苗了?”
李小翠稍微一愣,马上镇定地说:“是啊,咋地了?”
齐岭抬手就给了李小翠一个大耳光,骂道:“你个不要脸的骚狐狸!你他妈让不让人活了?”
李小翠一边揉着被抽得生疼的脸,一边委屈地看着齐岭,眼泪一串串地涌了出来,她号叫道:“你敢打我?姓齐的,你凭啥打我?”
齐岭喊道:“你跟苗苗把我们的事都说了是吧?你得意了是吧?”
李小翠把脖子一挺,“我说了咋地?你自己敢做,我为啥不敢说?”
“你这个卑鄙的家伙!你还有理了!我问你,上次你回天津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啊?是不是说将来如果我找的对象是苗苗,你就不来捣乱,现在呢?你的承诺哪去了?你的良心哪去了?”
“我——我是说过,可我——我就是放不下你,你和谁好我也受不了,苗苗——就算苗苗也不行!齐岭,我求求你,你说句实话,我对你不好吗?我从打认识你我就爱死你了,只要你跟我好,让我怎么伺候你都行,你要我吧,我现在就给你,好吗?”说着话,李小翠就动手自己脱衣服。
齐岭上前一把揪住她,“你有点尊严行不行?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态度你还不清楚吗?我不喜欢你!我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不喜欢你!”
李小翠直愣愣地看着齐岭,一字一顿地说:“你骗人,你就是个大骗子!你不喜欢我你还跟我睡觉?!你还跟我说你喜欢过我,你——你这个没良心的骗子,骗子——”说到最后,她已经是声嘶力竭了,李小翠双手捂住脸,绝望地痛哭起来,边哭边骂,足足有二十多分钟才渐渐平息下来。
看她哭够了,齐岭才说道:“李小翠,咱们处到今天,应该把话说得清清楚楚了,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喜欢我,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是的,爱一个人没有错,可是,爱应该是美好的,最起码爱一个人就决不应该去伤害他,这才是真的爱他。不管怎么说,你这份爱,我应该感谢,过去我没有说过,我今天郑重地对你说,谢谢你,李小翠,谢谢你的爱。但是,我要告诉你,爱和爱情是两回事,爱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无论他接受不接受,爱都可以永远生长在我们心里,而爱情必须是两个人互相爱慕,互相欣赏,需要两个人共同来培育,否则,就不是爱情。我必须清楚地告诉你,你对我的这份爱我不能接受,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没有爱情做基础,我们俩就不能组成家庭。你听明白了吗?”
李小翠点点头,“既然你要把话说明白,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就不爱我?”
齐岭说:“好吧,为了我们以后不再有误解和伤害,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为什么不爱你,因为第一,你的性格我不喜欢,你很多时候都很任性,老丫头脾气太重。第二,你太自私,为了自己的利益,你不惜使用各种手段,做人简直没有底线。第三,你在孝敬老人方面,做得也不够好。这些话我一直不想说,因为我知道,说这些话,也很伤害你,所以我一直压在心里,可是你非要让我说明白,我就不得不告诉你了。”
听了齐岭的话,李小翠痛苦地紧咬着嘴唇,好半天才开口说:“你讲的这几点我确实都有,”她无奈地摇摇头,又继续说:“可是,我对你可都是一片真心哪,这点你承认吗?”
“我承认,这些年,你这么执著地喜欢我,如果不是真心,你是做不到的。”
李小翠流着眼泪说道:“你知道,你都知道,这就好,你知道这些,我也就知足了。不论你爱不爱我,我都一样爱你,过去爱,以后我也一样爱,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才会停止,这没有办法,也由不得我选择,你一次次拒绝我,我很伤心,我也骂过我自己为啥犯贱,可是过后,我根本管不住我自己,我还是一样爱你,为了你,我做什么都行,可是,今天你终于明明白白地说了你的想法,我明白了,我真的彻底明白了,我们不可能了。”
齐岭诚恳地说道:“我也有不对,我刚才不应该打你,对不起了。”
“你别这么说,其实都是我不对,我不该和苗苗说那些话,现在事情闹成这样,都是我的责任,苗苗是个好女人,我去和她解释,这不能怨你,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到店里找她去——”说着,李小翠站起来就要走。
齐岭急忙伸手一拦,“哎,你别去了,她不在店里。”
“她在哪呀?”
“她因为这事生气,眩晕症犯了,在医院躺着呢。”
“哎呀,我真是做孽!不行,她是因为我才气病的,就是作为同学,我也应该去看看她。”
“你不能去,你把咱俩的事都跟她说了,她一看到你,就必然要想到那些事,她情绪能平静得了吗?她一激动,病准得加重,你如果真要为了我和苗苗好,你就走吧,你还在天津吗?”
“是,我这次回来是给孩子报志愿的,孩子也刚开学,我本打算办完孩子的事,就回天津去,可是,当我听说你要和苗苗结婚了,我心里怎么也接受不了,我不甘心,真的是不甘心,所以,我才跟苗苗说了那些话,齐岭,是我不好,这些事都是我惹的,我——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明天我就回天津去,你们的事我再也不搅和了。”
“那你就回天津去吧,这几天千万别再见苗苗,你这么一闹,我都不知道她对我的态度还能不能改变了,如果你去了,那我跟她和好的希望就更小了,你明白吧?”
“唉,我明白,我当时真是太糊涂了,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太自私了,别的根本就没想,我真是后悔死了,那就听你的,我不去了,明天就回天津,希望你能早点让她回心转意,如果——你们啥时候结婚,我希望你也能告诉我一声,我即使不来,也在心里为你们祝福。”说完,李小翠站起来,“那我走了,再见。”
齐岭也站了起来,“你能说出这些话,我很感谢你,你要是真心为我好,就记住你的话,我也一样祝福你们能越过越好。”
李小翠站在齐岭面前,深情地望着那张自己一直深爱的脸,她真想再次扑到他的怀里,再好好抱抱他,再好好亲亲那张脸,可是,她不能了,再也不能了,她把眼泪擦了又擦,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感情,最后深情地望了望自己死心塌地深爱的男人,把心一横,推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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