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森冷的寒意弥漫,忙碌的一天的人,早已沉沉睡去。
一名黑衣女子从将军府悄悄潜出,轻松的飞跃在繁华的皇城顶上,脚尖轻轻的落在了衙门牢房顶上,她轻轻的掀开了一块瓦片,只见,三个狱卒正在欢畅的痛饮着美酒,每人手里还抓着一只喷香肥美的鸡腿。
“喵。”一声猫叫声,引起了狱卒的注意,三人纷纷环视了下四周。
窦清然嘴角轻扬,一颗微小的药丸从屋顶轻轻落入了桌上的酒壶中。
“就一只野猫在叫,别大惊小怪了,继续喝酒。”其中一名狱卒大声说道,眼底早已一片朦胧之意,微颤的手拿起酒壶就把桌上三个酒杯一一斟满。
“干。”三人豪爽的举起酒杯,一干而尽。
很快,就如窦清然所料,三名狱卒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经过刚一番打探,窦清然很快找到了小翠的牢房,因为小翠是重要嫌疑犯,所以关押的牢房四面封闭,只有一扇厚重的铁门留了一处缺口。
牢房一声“吱”响,厚重的铁门被打开了,窦清然快速走到伏倒在地,满是伤痕的小翠身旁,轻唤了几声:“小翠,小翠,醒醒。。。”
小翠睁开沉重的眼皮,看清楚来人,就扑了过去,大声哇了出声:“小姐,你终于来了,小翠没有投毒,你要相信小翠。”
窦清然稳住了情绪激动的小翠,轻拍了下她瘦小的肩膀,只见,肩上一道道交织裂开的伤口触目惊心,“他们对你动刑了?”太过份了,案件还没查清楚,就要开始严刑逼供,这就是天子治下的皇城?
“小姐,你先别管这个,你是偷跑进来的,要是被狱卒发现怎么办。”小翠起身就想把窦清然推出去,能看到小姐对她这个小小的丫鬟如此的关怀,她就算死,也没有遗憾了。
“他们喝了点蒙汗药,已经睡过去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人过来打扰我们的。”窦清然解释道,她伸手理了理小翠已经凌乱不堪的发丝,那张圆润可爱的小脸蛋一日间竟变得如此憔悴。心痛不已的窦清然感到眼角一抹湿意,她不自然的把头转到一旁,轻揉了下眼角,很快又转了回来,柔声问道:“你昨晚到底去井边做什么?”
小翠眸中闪过一丝难言之意,她胡乱搪塞道:“我只是不想睡,随意在后院里走走,并没有投毒,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
“到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要知道,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是无辜的,你有可能就会被当作罪犯送上刑场的。”有些恼怒的窦清然,白皙的脸庞上也爬上了一丝淡淡的红云。
“这。。”小翠迟疑的看了眼窦清然,然后缓声说道:“昨日白天,我到街上去给小姐买布做秋衣,就被一个算命瞎子给叫住了。他跟我说,小姐近日内会有灾难临头,我找他要破解之法,那瞎子就告诉我,在府内的后院里焚烧他给的纸符,方可解难,而且不能被旁人发现。所以我只好等夜深大家都睡下了,才跑到后院去的。”
“瞎子?”窦清然美眸一眯,只见小翠频频点头。看来,这个瞎子是个关键性的人物,必须把他揪出来,才能把事情弄清楚。随即,又继续轻声问道:“那个瞎子身上还有什么重要的特征吗?”
小翠低垂着头,不停的抓饶着自己头顶上的发丝,一脸沉思,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大声喊道:“我想起来了,那个瞎子手心处有一颗很大的黑痔。”
看到小翠,似乎还有话要说的模样,窦清然柔声问道:“你还想起了一些什么吗?”
“我好像在去后院的路上遇到了玉夫人的贴身丫鬟春花,她好像也是一脸神色慌张的样子。”小翠也不清楚这事到底跟春花有没关系,但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她询问过管家,就是春花跟官府的人说,看到小翠深夜独自一人跑到后院去的。难道又是玉姬搞的鬼?
就在窦清然想继续询问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渐近,还隐约听道胡咧的骂声:“这三个饭桶,越来越不像话,居然还喝醉了。”
“糟糕,小姐,狱卒长回来了,你赶紧离开这里。”小翠急忙把窦清然推离了牢房,自己则快速躺在地上假装昏睡。
被推出来了窦清然脸上一丝凌寒之色,就在她想转身之际,却撞入一堵人肉墙上,还没等看清来人,手碗就被抓住,疾步飞跃离去。
一路上,女子都没有言语,也没有抬头看把自己搂在怀中的男子,她认得出他身上的气息,令她愕然的是,一向对自己冷漠如冰的夫君居然会出手帮她。
就在将军府附近的一条偏僻的巷子内,祁飞尘放开了怀中的女子,他幽深的眼神如同这森寒的夜色般让人感到阴冷,“我警告过你,不要插手官府的事情。”把女子抵靠了在墙边,俯身欺近,咬住了那诱人的耳垂。
耳窝内传进了一股湿暖气息,暧昧的动作让窦清然忍不住一阵痉颤,她轻挪开了自己的身子,小脸泛上了一抹诱人的红晕。她努力平定了下混乱的心神,淡淡的说道:“你一直跟着我,应该有听到小翠说的话了?”
“那又怎么样?”祁飞尘轻挑眉头,没想到,他的夫人还会害羞。白里透红的脸蛋,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那又怎么样?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了?窦清然忽然有一种想把眼前这个男子揍一顿的冲动,但还是面容平和的说道:“只要找到那个瞎子和找春花来对峙,就能证明小翠的清白了”
“那也不是你这个将军夫人该操心的事情,官府自会查个水落石出。”祁飞尘再次欺近了那张素颜,他用力捏住了那纤细的下巴,冷声道:“我再警告你一次,别给我惹麻烦。”
感觉到男子宽厚的胸襟紧贴着自己,而且另一只手也牢牢擒在她的腰间,让她无路可逃,轻抬起头,唇瓣不经意划过了男子性感的薄唇。
唇间的湿意让祁飞尘楞神了许久,感觉男子腰间的大手力道在减弱,窦清然急忙慌乱的推开了身前的屏障。她涨红着脸,不自然的说道:“这个事情,我自会查个清楚,如果出了什么差池,我窦清然一人承担,与将军府无关。”说完,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许久才恍然回神的祁飞尘,眉目一凝,他似乎开始对这个女人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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