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航要唱儿歌，宇燕突然喊叫道：“您看！”
宇生问：“看什么？”
宇燕说：“你们只看飞船前后左右，没有看飞船的上下。瞧！飞船右上方，有颗星星离我们非常近。”
宇航说：“走！快去看看。”
“别去了。”宇童说：“赶路要紧。”
宇航坚定的说：“医病当紧。一定要去。”
“有病乱投医。”宇童说：“为了治病，也不能见星球就去。这样做，会误事的。”停了一会，又说：“为我不要苦苦争求，顺其自然。”
“不成。”宇燕说：“成功的事，是争来的，不是等来的，世上没有现成的馍馍。”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宇航说：“不去接近星球，怎能知道星球上有无人类？”
“别争了。”宇生说：“宇航说的对，治腿是眼前当务之急，重中之重。”
宇童说：“飞船要降落在，人烟稀少处，出门在外，‘如同走刚丝——无依无靠。’以防万一。”说完，想了片刻又说：“山区树木多的地方最好。”
宇航说：“这才叫，‘乞丐坐轮船——四海为家。’”
飞船近了星球，连转了两三周后，在小山间，找了块平坦处，慢慢落了飞船。天将近午，阳光灿烂。宇生说：“这是一个有人类的星球，我们外出时，要百倍小心。”
宇燕说：“人说，做贼心虚，我们不是贼，我心里如敲小鼓，噗噗嗵嗵一个劲地响。”
“没啥可怕！”宇航说：“你没有看见，这个星球的周围，没有人造卫星，没有飞机。海洋上，没有巨大轮船和舰艇。城镇中虽有楼房，高不过三两层。夜晚黑不溜秋，连电灯都没有。”
宇燕想了想说：“科学不发达，医学肯定落后。如果，医治不了宇童哥哥的腿，我们何必冒险，去接触这个星球上的人类。”
“不见的。”宇童说：“我国古代医生华佗，就能刮骨疗伤。”说完，又说：“那时候的人们，根本没有掌握啥科学。”
宇燕说：“我们现在是，想见人又怕见人。‘少时只说当官好，老来方知行路难。’想的与实际，有时就是不一样。”
“到这个星球人间看看好。”宇航说：“免得事后遗憾，后悔。”
宇生说：“宇航说的对。”说着吩咐道，“宇航陪哥哥守在飞船内，我与宇燕妹妹下飞船。”
“为什么我留在飞船？”宇航问。
“这还不明白？”宇生说：“你小，出去让人不放心。”
“宇燕去好。”宇童说：“不管在什么样的场合，什么地方，有女的在，就给人一个，平安、温和的感觉。”
宇生、宇燕换了衣装要下飞船，宇童嘱咐说：“遇事，多观察慢张口。见了生人，先施礼，多比划，少说话。”
宇航说：“不聋不哑，叫人装聋作哑。”
宇童说：“这就叫，‘在家千般好，出外事事难。”
宇燕说：“是‘在家rìrì好，出外时时难。’”
“一个意思。”宇生说：“还有人说，‘在家千rì好，出外一时难。’总而言之，人离家在外，没有在家里方便。”说完，与宇燕走下了飞船。
往西望去，山峦重叠层层高。向东看，树木如海步步低。宇生手指着说：“咱两个顺着小河往下游去，飞船在空中时，我看见不远处，半山腰间，相似有几间房屋。”
宇燕说：“要是见到了人，我们先隐蔽自己，看与他们的穿戴，是否一个样。”
宇生说：“小孩的衣服花样繁多，人们不会介意。”
宇燕说：“大树遮天蔽rì，yīn森森的让人怯气。刚才，山风好似狼嚎，吓我一跳。”
宇生说：“走山路，注意脚下，避免摔跤。”
宇燕问：“宇童哥哥说，‘天上下雨地上滑，自己跌倒自己爬。亲戚朋友拉一把，酒换酒来茶换茶。’啥意思？”
宇生说：“是说，尽量自力更生，得到了别人的帮，在自己有能力时，要帮助别人。”
宇燕说：“宇童哥哥在文学方面，好像一个百事通。四绝、五言，七律，他都懂。”
“看书多。”宇生说：“宇童哥哥的学校里，有个图书馆，他常常去借书看。跟随爷爷放羊时，羊吃草，哥哥写作业。写完作业就看书，有时还开夜车。直熬到，鸡鸣鸦啼。”
“什么是开夜车？”宇燕问。
宇生说：“开夜车，就是在夜晚，加班工作与学习。”
“真辛苦！”宇燕说。
“不是辛苦，是努力。”宇生说：“‘辛苦’自己觉得疲惫、劳累。‘努力’，越学越有劲。”
宇燕说：“宇童哥哥还会什么散曲？”
宇生说：“‘散曲’，起初在地方民间，后来，经过整里加工，多用于宫庭、朱门大户。多种多样，例如《中吕》的‘满庭芳’，句式是，四四四，七四，七七，三四五。十句九韵。第二句不用韵，二三句，六七句宜对。
《中吕》的‘上小楼’，句式是，四四，四四四，三三四七。九句七韵，第三四句可不叶韵。……。”
“麻烦。”宇燕说。
“麻烦？”宇生说：“《双调》的‘庆东原’，句式是，三三七，四四四，五五。八句六韵，起句和七句可不协，首二句宜对，中间三句，一般作鼎足对。更麻烦。”
宇燕说：“格律式的文学，动脑子。如钢筋架楼房，先立起架子，再填东西。”
宇生说：“我说的才是皮毛，里面花样多着呢。南吕、中吕、仙吕，越调、商调、双调。黄钟、正宫、等等，大题目里面又分小题目，六、七十种。”说完，又说：“写‘散曲’，与写其它诗词、散文、小说差不多，与绘画、綉花相近。‘先定下间架，立下主意，排下曲调。然后遣句，再作成章；切忌凑插，切忌将就。’要‘意新语俊，字响调圆，增减一调不得，颠倒一调不得。’”
宇燕说：“我刚才已说过，写作如盖楼房，‘基址初平，间架未立，先筹何处建厅，何方开户，栋需何木，梁需何材，必成定局，始可挥斤运斧。造成一架，再筹一架，则便于前者必不便于后，势必改而就之，未成先毁。’”
夏秋之交的季节，烈rì炎炎。隔年的枯草烂叶，被风收集在凹处，经雨水一，起热发酵，散发出一股股酸臭气。鸟类多，有知名的，也有不知名的，叽叽喳喳一片叫声。
向前约走二里路程，流水如同瀑布，直垂而下十多尺。水面宽了许多，两岸水边，稀稀拉拉长着芦苇与杂草。一只蓝蜻蜓，飞累了，趴在水草叶上。流水来逗它，摇摇小草，唱着歌跑去了。微风来逗它，摇摇小草，不见踪影。
宇生看着水面，说：“宇燕，你看，常有人从这里过河。水中的石头，距离远近仿佛一样，是人工所置。”
宇燕说：“走！过河去对岸山上看看。”
“好。”宇生说：“过河的时候，脚要站稳脚下的石头，眼要看准前面的石头，迈步脚要踏上石头，脚要是落下石头，鞋袜一定湿透。”
宇燕想了会说：“不然，脱下鞋袜，掂在手里，蹚水过河。免得，招前顾后，担心害怕。”
宇生说：“山间流出的水，是**，很凉很凉。”
“不怕！”宇燕说：“再凉，不过透骨凉。宇童哥哥的腿骨断了，能坚持，我们跋山涉水，凉，也不怕。没听人说，‘文官不贪赃，武官不要命。’‘当官的敢下水，当兵的敢擒龙。’宇童哥哥不怕吃苦，我们做弟弟、妹妹的，也不怕受罪。”
宇生想着说：“不然，我背你过河。”
“不成。”宇燕说：“明水暗石，一高一低。杂草横生，东倒西卧。单行一个人都难行走，怎能再让你背我。”
宇燕说着就脱鞋袜，忽然，远处传来阵阵歌声。“rì长长过岁而长，人在他乡思故乡。雨落房檐滴滴泪，天悲悲断我千肠。高堂母思远方子，远方子想高堂娘。rì盼鱼书rì西沉，夜望雁足月如霜。”
宇燕正要脱鞋袜，听见有人来，住了手。说：“高一言，低一声，叽里呱啦，不知唱些啥东西？”说完，又说：“反正，听着挺悲丧。”
宇生说：“像宇童哥哥吟的诗，‘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长江不见鱼书至，为遣相思梦入秦。’‘衡阳犹有雁传书，郴阳和雁无。’”
“不懂。”宇燕说：“什么鱼的雁的。”
宇生说：“宇童哥哥说，古时候，有人用雁足和鱼腹传递书信，后人，就把鱼、雁代为书信。”
歌声一时更比一时近，宇生说着，朝传来歌声的方向看了一眼，催道：“快！别让他们看见了我们。”
宇生、宇燕刚藏好身儿，从山上走来三个，四十岁左右的五尺汉子。短发，黑红的脸上，两个环月似的白眼球，革外明明显显。上穿半截袖花布衫，胸前敞开。孕妇似的大肚子露在外，胸间一片巴掌大的黑毛，四指多长，一半贴近皮肤，一半在风中摆摆晃晃。
下穿过膝长裤衩，三分汗水，四分尘土，看不出胖瘦和花sè。只有，与他那黑粗的腿相比，才看出裤衩，黄不黄，白不白，印有几片绿sè小树叶。
每人，右手中握一根，蛋粗人高的木棍。身后背着个竹背篓，下头与腚齐，上头与耳齐。从后看，背篓下细上粗，略细于人的身子。
不知背篓内装些啥东西，沉沉甸甸，不时，有碎土从背篓下流出，落在腿上，再落在地上。
走在前面的人，催着说：“快走！慢了，要摸黑回家。”
走在中间的人，向身后看了一眼，说：“肥老大喜欢在山上过夜，‘晓月临窗近，天河入户低。’”
“别催了。”走在后边的人说：“我已是两步并成一步走，四步合成两步行。要不是背的重，道路不平，我就迈步跑起来。”
“‘老母猪翻地——全靠一张嘴。’”走在前面的人说：“每天下山回家，你总是走在后边。”
走在中间的人说：“他走在后面，我们不喜欢狼喜欢。因为他身上肉多，狼可以美美饱餐一顿。”
“个大体壮力不缺。”走在后面的人说：“上一次，五只狼围着我们三人。我一个人赶走了三只狼，您俩，每人只赶走了一只狼。”说完，又说：“这就是‘骆驼和羊——各有所长。’身体矮小的钻洞，身体高大的，能把嘴巴伸过墙。”
“英雄！”走在前面的人，说：“快走，万一遇上野人，你这个英雄就变成了狗熊。”
走在后面的人，自信的说：“看我手中棍，三天不耍手儿发痒。”说着，举起手中的棍子，在空中挥上挥下。“如犯在我的手下，一棍下去，不打他个全死，也打个半死。”
宇生眼望着三人，就要走过去，小声说：“宇燕，你藏在这里，我前去问问。”
“不成。”宇燕阻止说：“你没有看见，这三个人粗野。又是在山间，你若去，他们定对你起疑心。就是不用棍子打你，也不会有好话，实话告诉于你。”
宇生朝天上洒了一眼，说：“天sè已晚，也过不了河。此人不问，怕再无有人可问。”
宇燕说：“山间无路，难以行走。我们先回去，作些计较，明rì赶早出来。”
宇生、宇燕回到飞船，rì落西山。宇航放心不下，早立在飞船外等后。宇燕、宇生未开口，宇航先问道：“见到人没有？长相如何？说话是和气，还是粗野？”一连问了几句。
宇生说：“人是见到了，没有敢问。”
宇燕说：“我看他们，‘狼戴帽子——不像好人。’”
“人不可貌相。”宇航说：“没有向前问话，怎能说人不是好人。”说着埋怨道：“定是，心里害怕，草木皆兵。”
“平安回来就好。”宇童在飞船内，说：“遇事不要心急，稳着气，慢慢来。”
宇航说：“事情，该慢就慢，该急的就得急。火烧眉毛，不急行吗？”说完，又说：“哥哥的伤腿，拖的时间越长，越不好医治，人越痛苦。”
“今rì的事儿怪我。”宇燕说：“宇生哥哥去问，我没有让去，因为……。”
“不全怪你。”宇生说：“我也拿不定主意。不去问，怕失去机会。去问，又怕遇上坏人。”说完，又说：“您没有见那三个人，又胖又黑，说话粗嗓大气……，如同野人。”
“习惯成自然。”宇童说：“山里人，常在野外工作，多与狼豺虎豹打交道，难免说话言高。”说着解释道：“不过，山里人厚道，心底善良。”
“算了。”宇航说：“吃点东西，休息。明天，你们三人在家，我单独一人出去。”
“不行。”宇生说：“你去，让人不放心，还是我去。”
宇航说：“你去办不成事，放心有何用？”
宇燕说：“明天，我与宇航一同去。”
宇童说：“不论谁去，小心为是。”
宇航决心要去，宇生和宇童也不强制阻止。第二天，早饭过后，太阳已爬上东边树梢，宇航和宇燕下了飞船。宇生送到飞船门外，嘱咐说：“早点回来！”
“知道了。”宇航笑着说：“把心装肚里，等我们的好消息。”已走好远，宇航扭回头，见宇生还立在那里，好似放心不下。又说：“不会有事，我和姐姐处处小心。”
宇燕前面领路，宇航在后紧跟，来到昨天遇到人的地方。宇燕手指着说：“三个人从北而来，过了河，奔南而去。”
宇航看了看，说：“北面是高山，南边是低山，此处无店无村，有人便是过路人。”说着，看了看河水。“走！过河去南边的山顶瞧瞧。”
两人脱下鞋袜，掂在手里，下到水里正朝前走，一群群鱼儿游过来。宇航说：“姐姐，你替我拿着鞋袜，我给你捉条红尾鲤鱼。”
宇燕接过鞋袜，叮咛说：“小心，下手要轻，千万不可把鱼儿弄死了。”
宇航以为鱼易捉，撅着腚，弯着腰，瞪着两只眼，伸着两只手，累得满头汗，也没有捉到鱼。宇燕说：“捉鱼捉头，捉尾捉不到。鱼身滑，你的手刚摸到鱼身，鱼用力猛一蹿就跑脱了。”
宇航好不容易，捉到一条鱼，高兴得举过头顶，让宇燕看。只听见有人，高声喊着说：“喂！那个小男孩，快把鱼放了。”
宇航转身看看，对岸半山腰站着一位老人，右手拄根三尺长的木棍，背后背着个东西。宇航听不懂外星语。以为老人向他要鱼，边走便说：“您等着，我给您送去。”
老人见宇航，手拿着鱼向自己跑来，急忙用手比划着说：“放下，就是快把鱼儿放在水里。”
宇燕见宇航立在那里发愣，一动不动，说到：“老人叫你，快快把鱼放掉。”
放了鱼，宇航、宇燕上了对岸，老人从半山腰，也来了河边。宇航、宇燕坐在青石上穿鞋和袜，老人和蔼的说：“小孩不知无罪，以后，莫在这里捉鱼就是。”
老人说着卸下背上东西，小心的朝水边走去。宇航想：“老爷爷定是来取水，坡陡路不平，我得帮他。”想着，走到老爷爷跟前，用手比划了几下，老人把手中的东西，给了宇航。
宇航接过老人的东西，忙去取水。老人望着宇航的背影，惋惜的说：“哎！多好的孩子，可惜，是个哑巴。”
宇航取满水走上岸，老人伸手向宇航去要，宇航用手比划着，把盛水的东西背在自己身上，慢慢向山上走去。宇燕怕宇航背的重，道路难行走，万一有了闪失，紧紧跟在宇航身后。
老人关心的说：“孩子，你的年龄还小，正是长身个的时候。别压坏了身体。放下水篓，我来背。”
宇航没有说话，晃晃脑袋，手指了指老人，又指了指前面。老人领会了宇航的心意，快步向前走去。
宇燕见与老人有些距离，小声说：“宇航，你的鬼点子多，竟装聋作哑。”
宇航笑了笑，低语说：“我只作哑可没有装聋。”说完，又说：“‘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风流不在谈锋胜，袖手无语味更长。’”
“礼多人不怪。”宇燕说：“遇事就得这样，眼睛活，头脑活。语气活，多干活。人要大气，不可‘鼹鼠之腹——胸怀狭小。’”
宇航说：“实际，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能大能小是君子。’”宇燕说：“忍着点，‘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说着向看了一眼。“人皆如此，‘不如意事常**，可与人言无二三。’”
宇航说：“姐姐，你知道吗？现在我心里有个怕字。”
“怕什么？”宇燕问。
宇航说：“我怕到了老人的家里，子孙满堂。左邻右社，人来如cháo，七言八语，没完没了。”
“人不会多。”宇燕想了想说：“你想，家里人要是多，能让老人来背水吗？”说着，看了看老人。“人曰，‘养儿育女后防老，积谷存财防歉年。’老人若大年纪，要是多儿多女，怎……。”宇燕正往下说，老人扭回头来看，宇燕忙住了口。
宇航、宇燕跟在老人身后，来到山顶。老人手指着说：“约百尺远的山坡下，就是我的住处。”说着看了看天。“rì以过午，你们赶路去，我能背得动。”
宇航手向山下指了指，背着水篓朝前走去。老人见宇航下山，留不住脚步，叮咛说：“上山时弯腰，下山时挺起腰，走路方稳。”
来到大门前，宇航、宇燕停下了脚。老人催着说：“孩子，快把水篓放在地上。不然，进院中歇一歇，我给您焼水喝。”
宇航把水篓从背上卸下，放在地地上，老人走到跟前。宇航、宇燕不言语，两眼不停地观看大门。老人一一指着说：“这是座庙院，所以，门是红sè。对联写的是，‘拜不拜我我不怪，只要心里有真爱。’横披是，‘善济善人’。意思是说，神的恩惠只给好人，不给坏人。‘积善逢善，积恶逢恶。’”
宇航用哑语比划到：“‘行不违道，言不违仁。言重则有方，行重则有德。’‘内不妄思，外不妄动。’”
老人伸着大指说：“孩子，你真懂事理。做人就得这样，‘行必先人，言必后人。言必有主，行必有法，亲必有方。’‘记人之善，忘人之过。’”说着，看了看门头上的横披。“陷人于危，必同其难。”
宇航比划到：“‘枉士无正友，曲上无直下。’”
老人笑着说：“古人喻，‘知其心，听其言。’孩子言行有道，心必善。”
宇燕想：“宇童哥哥说，‘南北跑着去烧香，不如在家敬爹娘。’可能就是，对联上说的这个理。”
宇航告别老人，手拉宇燕要走。老人眼望着宇航，道歉地说：“刚才，你们两个在河中捉鱼，我态度不好，说了您几句。”宇航边摇头，边用手比划。老人用手指点着，又说：“您不知道。居说，很早以前，庙南那一溜洼地，曾是甘甜流水，水里有虾有鱼，庙中修行的人，都用此水。只因，一天，一个山下人来庙里进香，临走时捉去了一条鱼，夜间，突降倾盆大雨，只听见“轰隆！”一声，山动地摇。从此以后，河水断了流，庙中用水，只好去山北河内取来。”
宇航、宇燕一片沉思。老人问着说：“神？自从那时起，人们都说这河中的鱼，是神鱼。”
宇航四周望望，荒山野岭，满山遍野草木丛生。往院内瞧瞧，几株古柏，数间旧房。再看看面前的老人，鸡皮鹤发，年近八十。宇航右手比划着，左手拉了宇燕就走。
老人说：“放假不上学时，欢迎你们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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