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一艘船上下来三人,三人皆面露忧色。其中一船夫模样的人依依不舍的把怀抱中熟睡的孩童交予一灰衣小和尚。小和尚接过小孩和那人匆匆对话几句便和身旁一戴着面纱的女子疾步离开码头。二人身影很快消失在转角的街道。船夫模样的人半晌呆立才转身回到船里。
天大亮时,了缘一行已经到了镇旁的一个小村落。一路下来几乎是在小跑,陌茴用手叉腰,体力有些不支,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了缘见状道“陌茴,休息一下吧,这位神医不喜人多之处,我也是前些时候听人提及在这里似乎见过他,过了这么多时候了也不知是否还在此处。”
陌茴担忧的看了看仍在昏睡中的小阿蛮“还是去问问村民吧。”正巧一农夫扛着锄头迎面而来。
“这位大哥,向你打听个人,你们这是不是有一位大夫,年纪不大,但是却已满头白发,医术了得。”了缘用期待的眼神等待农夫的回答,却见农夫放下锄头,上下打量二人,脸色复杂。半晌才道“走了”说完就准备离开。
陌茴一听着急万分,伸手拦住农夫“什么时候走的?有说去哪里吗?”
农夫狐疑的看着陌茴,仿佛想要看透纱巾。了缘一个侧身挡在陌茴身前,道“这位大哥,如若知道,望能告知,我们这有位病人情况很危急。”
农夫看了看了缘怀中的阿蛮,神色开始透露出不耐烦,摇摇手道“不知道!”说完再也不顾二人扛着锄头径直离开。
了缘看着农夫离去道“陌茴,你觉得此人奇怪吗,怎觉得他对我们带有敌意呢?”
陌茴也觉刚刚那人不知哪里透出古怪,当下也来不及细究,“再去问问吧,也许会有人知道呢。”
陌茴和了缘来到一院落前,见院中一大嫂正在篱笆内喂鸡。大嫂见了二人,放下手中的簸箕走了过来。陌茴勉强扯出笑容,“这位大嫂,小女子的弟弟突患疾病,听人说起你们这有位神医,不知他人现在在何处?”
大嫂听完陌茴的话,并未立刻说话,也如那农夫一般无二的打量起二人,看到阿蛮时,眼神中似有不忍,开口问道“这孩子怎么睡的沉?”
见大嫂松口,陌茴连道“前两日,他出门在外玩耍,回来后也说话吃饭,倒头便睡,之后怎样都叫不起来,已经看过很多大夫,都说没法。听人说起你们这有位神医能治此病,便连夜赶来了。”
大嫂见陌茴一脸愁容不似假装,但是一个大姑娘和一个小和尚在一起,心里又不由的狐疑起来,“这小和尚?……”
“大嫂有所不知,他出家前乃是小女子的长兄,这次小弟突患疾病小女子心中没了主意,才上山寻得家兄。”陌茴朝了缘使了个眼神。了缘连接道“小妹说所无假,现小弟身患奇症,望施主能告知神医下落,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弥陀佛!”
大嫂本就是成日烧香拜佛之人,此时听得了缘一说,连连向小和尚双手合十作揖“哎……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前些时候那件事后,村长就告诫大家……”
“林家大嫂!”身后突然传来一呵斥声,那林大嫂像做错事般的低下了头,陌茴拦不及她已进屋关门。陌茴气看向那罪魁祸首。只见那人也正恶狠狠的看着他们。
“二位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们”说完就要走。
了缘一个闪身挡在路前,“这位便是林大嫂口中的村长吧,不知前些时候到底发生何事,让大家都不愿提及到神医?”
那人愤怒的瞪着了缘“无可奉告!二位还是赶紧离开吧!”
陌茴气得跳起身指着那人的鼻子怒道“难道你们要见死不救吗?”
那人也不理会候陌茴,一字一句的回答“无,可,奉,告”
候陌茴没见过如此不通情达理之人,又气又急,一时间说不出半个字来。如果是在江湖中人,自己就算拼了命也要他开口,偏偏这人只是个普通人。
了缘见那人丝毫不为所动,知道继续纠缠也不会有所收获,有了这人,估计现在这个村子没有人愿意告诉自己实情了。瞬间有了心思。“陌茴,既然大叔不愿意说,我们也不要勉强了,走吧”
“可是阿蛮……”陌茴着急的拉住了缘
了缘向陌茴使了个眼神,劝道“走吧,也许神医已经不在这里了,我们趁天色早再去下个城镇寻找大夫。”
陌茴无奈只得随了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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