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早餐好了吗？”
米色沙发上，流云锦兮躺得极其不雅。
厨房那边站着一抹挺拔的身影，“快了，要鸡蛋吗？”
她笑着应：“嗯。”
男人转过身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迎着窗外的晨光，五官柔和，清秀。唇边叼着浅浅的笑，暖的直入人心，像极了一个人。
那是她十五年来唯一的希望，她自小丧亲，是他在她最无助时收留了她，尽管有时候他会让她做危险的事。
“今天也有任务吗？”流云锦兮用细长的筷子夹起一撮面条，似乎在沉思，突然放到嘴里，用力一吸，吞了下去。
他顿了一下，“你可以拒绝的。”
“没关系，杀的人多了，现在倒是感觉不到以前的恶心了。”
她的语气是如此的淡，就像谈论天气好不好一般。
男人抚顺她的头发，“你说过，你觉得很血腥。”
“那是曾经。”她是真的变了，小时候她亲手终结了那些人的性命，亲眼目睹他们的生命消逝，她确实很怕，但为了他，生生忍住了反胃的滋味。如今，她毫无所谓，就像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不是吗？
她见他不接话，又接着说，“我做错了吗？”
他脸色看上去有些不自在，“胡乱说些什么呢？”
流云锦兮笑了，笑得意味不明，既明媚又悲伤。
“做杀手这么多年了，难道还分不清什么是毒药吗？”
“可这药……”
“你那么用心‘栽培’我，我又怎么会令你失望。”泪珠从她眼角淌出，一颗连着一颗。
男人似乎也有些痛楚，嗓音不如平常清冽，有些沙哑，“对不起，总部决定的事，我阻止不了。”
“没关系，至少，你也曾真心待我。”
他抱过她，手颤抖不止。
“命是你给的，没了你，我早就死了。恩，我还了，以后，我们，两清。”她说的有气无力，断断续续。
他见怀中的她脸色渐白，忽然决定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刚刚的药，一口吞了下去。
“你死，我死。”
流云锦兮望着他，无力的抬手，敲了他的脑门，“笨，当然是，杀了他们，再来陪我，下黄泉，何况，你这样做，我又欠你，人情了。”
话终，眸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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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兮，快起来，做噩梦了吗？”耳边是熟悉的女声，她逐渐睁开眼，发现枕头一片湿润。
怪不得会忘记自己死的原因，原来是他的缘故，既然忘了，为什么还要想起来，她不想记得他的不好，那样会令她痛得令人窒息，况且，叶宫茗长得像足了他，真令人头疼。
“锦兮？”小芊再次轻轻唤道。
“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我欠了某人一些东西。”她无奈的笑着，叶宫茗，他会是他吗？ 看来，暂时是摆脱不了他了。
她的指腹轻轻抚着枕头的湿润冰凉，晨兮的死，是时候查了，不然，等到全部东西缠在一起时，她会疯的。
“大姐不是要出嫁了吗，现在去看看她吧，以后想见她恐怕难得的很呢。”
----【末。零的碎碎念】--
还是那句，亲们千万不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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