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对许婷的了解和多年抓捕罪犯的经验，马哲追上了这个发了小性子的姑娘。他把能想到的甜言蜜语滔滔不绝地说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哄好了许婷，把她送回单位。
杜云明和陆宇正在一个小餐馆吃饭，接到马哲的电话，让他直接过来。
马哲坐下，先喝了一大杯啤酒解渴，刚才跟许婷说的话实在多了。
陆宇好像有点不好意思：“那天想请你们吃饭，临时有事来不了。今天得空请云明喝一杯。本想叫着你，听说又出命案了怕你忙，就没招呼你。”
马哲道：“这笔账以后算，先说正事。云明，宋宝贵自杀头一天不是有两个人去了他家吗？这事我摸着点须子。“
杜云明立时来了精神：“找着他们了？”
这几天杜云明一直挺郁闷。吴庆军告诉他跟谢道一汇报的过程，让他负责找葛洪滨。可是这老小子就像个屁，放出来就消失在空气里了。杜云明他们把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上了，也没找到人。吴庆军好像并不着急，还让杜云明把握好节奏。可杜云明头上顶着压力呢。葛洪滨找不到，宋宝贵自杀的事就定不了性，他心里自然也不得安生。
事情的经过杜云明跟陆宇说过。陆宇也期待地看着马哲。
马哲道：“我找到了其中一个人用的信用卡号。云明，老葛的事没作为刑事案件立案侦查，我上手不方便。谢局让你们找老葛，这是一条线索，可以查一下。”
杜云明道：“马仔，我出面以看守所名义主办，你协助我一下总行吧？”
陆宇道：“必要的话我也可以参与。”
马哲想了想：“这事儿宇子别掺合了，老葛跟李志诚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云明，我配合你调查。”
三个人喝了一会酒。马哲问道：“宇子，看你怎么心神不定的，又跟嫂子闹别扭了？”
陆宇爱玩，特别是爱赌，她爱人没少跟他吵。顾绍峰曾经告诉马哲，陆宇好像在地下赌场输了不少钱。顾绍峰所在的治安支队负责抓赌，他的话应该是真的。
陆宇道：“没有。最近事多，没休息好。”
杜云明道：“宇子是赌鬼，马仔是色鬼，我是馋鬼。咱哥仨挺好，谁也别笑话谁。不过我劝你俩，我爱吃点不算啥大毛病，老话说赌近盗奸近杀，别玩过喽。你俩都是局里业务骨干，不能因小失大，自毁前程。”
马哲道：“宇子，云明当看守所长真屈才了，多好的政委材料。“
陆宇长吁了口气：“马仔，云明真的是为咱俩好。你和许婷处得咋样了，可别对不起人家。说实话，你把她拿下了吗？”
马哲道：“说什么呢，我可不是随便的人。”三个人都笑了。
马哲真的没碰过许婷。不是没想过，也不是没机会，而是不敢。有的女人是不能碰的，除非你下决心娶她，否则就是一辈子的债。
陆宇让马哲陪杜云明先走，他留下来埋单。
陆宇看着窗外两人向马哲的车走去。马哲回过身来，向陆宇做了个含义不明的手势，脸上露出只有在真正的兄弟脸上才有的纯真笑容。他向马哲笑了一下，挥了挥手。
如果马哲再迟些转身，他就能看见陆宇流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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