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寝室,关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屋子里十分冷清,没有往常的欢笑声。
昏暗的光线,我摸索着走到自己床边上,躺了下去,此时我想过如果一觉不醒那该有多好。
晚上起来的时候,天色将晚。昏暗的日光静静笼罩着整个天际。似乎透露着丝丝血腥。
我想黎语她们应该都去吃饭了吧,随后起身坐在床上靠着床板,安静的望着远方,脑子里想着什么但是却觉得很混乱,这种东西使得我的脑子疼得要爆炸。
肚子饿的咕咕叫,看了看手表该死的都六点了,夏天的白昼真特么长。
我猛地下床,肚子的叫唤让我在瞬间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谁叫我没心没肺呢。
嚼着牛肉干心满意足地走出了餐厅,漫无目的地逛在操场上,身后的餐厅在一点点黑下来,直到最后一盏灯被关上,厚重的铁门挡住了里面的冷清,一天又过去了。
少年曾言风不忧伤他不老,而如今,指尖早过了年少轻狂,耳听青春的年华。
我逃校了。
因为是在学院旁边,此时的街上空无一人,泛黄的灯光在路上孤独的照亮无人问津的路,我踢着小石块,一步步地远离了学校,向闹市走去。
手机在衣袋里作响,是姚沫打来的,我没有接,只是安静地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我没有事,回家一趟,明天和后天都帮我和老师请假吧。
我攥着火车票,那是回故乡的车票,回那个支离破碎的家的车票。
车轮与铁轨发出轰轰的声音,窗外的群山,还有奚落的树木。
啪,苍白的灯光在冷清的家中亮起,这个家还是跟我走时一模一样,只是少了往常的笑声,在我拿到录取通知书时,父母十几年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一个终点。
我记得那天我也曾拉住过父亲,摇着头让他不要走,只是被挣脱了。
我也曾拉住母亲那只我贪恋温暖的手,只是被甩开了。
餐桌上,还是那张全家福。镜框里,三个人的合影永不过期,笑得那么幸福。
我记得在我记事时,这里十分温暖,就像我的避风港。
后来我听见了父母的争吵,我觉得这里像囚笼。
再后来,我时常看见母亲收拾行李,捂住嘴巴在小声的哭。
随后看着桌上的全家福,慢慢将行礼再放回去。
我看见过温柔至极的父亲一脸愁眉的坐在沙发上吸闷烟然后吐出烟圈。
那个时候我开始厌恶上烟。
我看见过温柔至极的父亲在一个晚上打了母亲。
后来,我明白唯一能让他们快乐的只是我一张漂亮的成绩单。
于是我努力学习,每次考试都是年级前十。
可是我还是挽不回父母。
现在我们剩下的只有所谓的利益与金钱。
过年过节时,开着自己的车,来家里做一下,给我一点钱。
在我眼里无非是想显示自己没有了对方依然过得很好。
每个月的户头上会多出一笔不小的钱。
这也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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