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瑜对一切还充满疑问之时,忽然一阵清香扑面而来,随即进来一个妇人,身材秀高,眉目清秀,虽然衣着仿古粗布衣衫,但很有气质,丝毫没有低俗之感。
妇人见瑜醒来免露喜色转身出去,张瑜正在纳闷间,从外走进三人,一位大汉身高一米七五以上,年纪四十左右,面色红润,长髯浓黑,双眼炯炯,一脸正气,只是衣着复古,乃宋明时期之服饰,看起来颇为奇特。
身后一位正是刚才妇人,而另一位年轻男子身材如大汉一般,不过面色黑黄,神色暗淡似乎有病在身。
那位大汉见张瑜醒来,开口道:“昨日上山打猎,见兄弟昏厥于山林小径之中,故将汝带回,今兄弟醒来,可喜可贺。”其声音十分洪亮,话音之后耳中仍有嘤嘤之声。
张瑜听这个大嗓门说话颇有些别扭,不过听其救了自己,心中也是颇为感激,恭敬说道:“那多谢您的救命之恩了,我叫张瑜,不知这是哪里?”
那大汉回答道:“张兄弟,在下韩云,此地乃大明京师,治下燕山县。”
大明?什么大明?张瑜说道:“韩哥,大明京师,什么意思?”哥这个当今社会颇为普遍的称呼倒是让韩云听起来有些不适应。
韩云道:“兄弟可能是头部受到撞击而心智有损吧,当今乃明嘉靖三十九年,大明国都北京以北燕山县。”
一向被公认聪明的张瑜此时被人看成锈头,看着韩云十分认真地回答,张瑜心想:不能一道闪电给我劈到明朝了吧,那也太衰了,我招谁惹谁了。不过张瑜随即一笑,高喊:“导演!可以卡了,别玩了。”张瑜心想自己一定是在某个剧组当群众演员。
韩云一脸疑云说道:“祷言是谁?这屋子除了你我就是贱内韩氏,和犬子韩尚,并无他人。”
看着韩云一本正经地说着,张瑜心中疑虑更重,自己如此搅局,如果是拍戏必然当即停止,但四周并无半点声音,且看韩云并非说谎之人,难道这是真的。
张瑜当即起身,飞速走到门前推开房门,一片森林之色映入眼帘,西侧山岭一条小溪潺潺而过,四下鸟语花香,春意盎然。
张瑜观瞧四下,三间茅屋分布三面,南侧木篱笆扎得紧凑有秩,几个竹编簸箕至于角落之处,中间一个石桌,两个石椅,布置于一棵枣树之下,院子整洁干净,尽显田园般悠然之息。
张瑜平复了一下思绪,缓缓回到屋中,看着张瑜如此举动,韩云以为是张瑜头部受到撞击所致,观张瑜恢复平静,也就没再多问。
回到竹席之上的张瑜只能依古人之礼跪于上面,虽然感到脚踝阵阵酸痛,但张瑜仍然认为自己是在做梦,不久就会醒来。说道:“韩大哥,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好吗?”
韩云听张瑜此言,也知道其刚刚苏醒,身体尚虚,需要休息,当即说道:“如此也好,你好好休养,一会儿起来用饭。”说着一个眼神,韩云妻儿会意,随之离开。
张瑜重新回到了木床之上,用力地闭上眼睛,心中默念:快点让我睡去,不,不,快点让我醒来,要回到真实世界去……如此反复的、混乱的许着愿,竟渐渐睡了过去。
知道深夜,张瑜腹中饥饿,胃中空虚之感渐强,张瑜小心地睁开眼睛,多想看见的是自己房间的天棚,躺在自己舒适的大床之上,可是吱嘎吱嘎的声音告诉自己,不是自己的床;四下漆黑,只有一丝月光透过木枝做的小窗洒在床前告诉自己,也不是自己的房间。不仅想起那中国人耳熟能详的那首李白的诗。张瑜终于能理解自己小学语文老师要求体会的所谓诗人的意境,答案:悲催呀。
张瑜起身,寻思着喝口水,借助月光,发现窗下一张木桌上放着一个坛子,两碟菜肴,一碗面条。
摸着咕咕直叫的肚子,张瑜看了一下四周,知道该是韩云给自己留下的食物,也就不客气了,快步走到桌前,胡乱地吃将开来,风卷残云般扫个精光后,端起坛子,也顾不得倒在碗里了,一饮而尽。应该是山泉水吧,有点甜嘛。
水足饭五分饱,不过也就可以了,张瑜再次回到床上,自己也不再想那么多了,睡吧,天亮再说。
第二天早上,张瑜起身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急忙穿着粗布古装,心想坏了:上课时间过了。不过当即一拍大腿,我不穿越了吗。张瑜怀着最后一丝幻想,推开房门。
昨日的情景再次重现,只是此时韩云已经站在院内,韩尚正在院中练剑,虽然频率有些缓慢,但一招一式十分清晰,颇有大家风范。张瑜不禁静静地站在一旁观瞧,虽然比军体拳复杂很多,但从小到大,无论学什么,张瑜很快就能融会贯通,七七四十九式剑招被张瑜很快记下,只是不能融会贯通,仅仅是看到个表面。
韩云见儿韩尚使完剑招,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之时,早在一旁的韩氏当即快步走上前去,擦拭其儿额头上的汗珠,扶着他到石凳上休息。
韩云微微地摇了摇头,拿过韩尚手中的木剑,将之前的剑招再次耍了一遍,而其中竟然大声地说出几处紧要连接处的口诀,同时让韩尚注意自己的脚下,身法走位。
韩尚颇为不解,这些口诀父亲早已教过数次,自己也已经记下,为何如此又大声说了一遍。
很快韩云将一套四十九式剑法舞完,而其速度、准度、力量、身法就是另外一层截然不同的境界,这也让张瑜大开眼界,不仅叫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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