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张瑜得知黑老大被杀,全家老少被赶到街上,将其府邸烧毁。而凶手做的干净利索,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倒是之前那给黑老大擦药的女子在衙役面前说出黑老大之前提及的张瑜之名,可是仅仅知道姓名,在当时没有户籍管理的年代毫无用处,捕快只能暂做记录备案。
事与愿违,不知何人告密,居然将张瑜身在军营之事告知官府,知县当即派遣捕快前往军中了解情况,可是连营门都没能进去,就让李牧派人打发了。
黑老大李成梁也有所耳闻,不是什么好鸟,即便是张瑜杀了此人又能怎样。和鞑靼大战在即,李成梁正缺张瑜这样的精兵,更是不忍弃之不用。
不过衙役来过军营之事,还是让鼠仔打听到,回到张瑜身旁说了此事,老牛急切道:“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黑老大死之前和他有过过节,官府一定会拿兄弟们顶罪的。”
狗爪道:“大不了我去顶罪,决不能让大哥受了牵连。”
张瑜摇头道:“这是哪的话,现在你我兄弟十三人一个都不能少,要全身而退,谁也拿不走我等的性命,况且此次衙役前来应还没有确切证据,咱们现在问题不大。”
老牛道:“总之一切都听大哥的。”
张瑜道:“这样,鼠仔、兔嘴,你二人负责收集各方情报,打听消息,其他人照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此后多日,黑老大之事在军中无人提及,渐渐远去。而此时战况倒是吃紧,鞑靼单于不断聚集各部兵勇于北地,李成梁也不断聚集士兵于山海关,大战一触即发。
终于,明军中军击鼓,前军主将陆恒及几位将军纷纷被招至中军议事,身为什长的张瑜自然不会知道上面的布置,不过张瑜隐约感到危险的临近。就在此时,酒馆老板娘婉婷再次出现在张瑜面前。
多日不见和心中的尴尬使得张瑜一时语塞,而婉婷也没拖泥带水直言道:“今晚到酒店一叙,有要事相商。”
张瑜知道婉婷亲自前来,势必意味着此事的重要,张瑜抱拳说道:“好,我一定到。”
月挂当空,张瑜衣着便服再次来到小酒馆,而此次张瑜不由自主地走上二楼,直奔每次与婉婷共处的雅间。
推开房门,婉婷果然盛装坐在桌旁,似在等待。见张瑜前来,婉婷起身道:“你来了,这次邀你前来,是有一事,有消息,鞑靼此次集结了十万人马准备南下劫掠,而李成梁也集结了同等军力,大战一触即发,至于你如此基层军官,恐怕在大战之时难以幸免。”
张瑜淡然视之,说道:“生死有命,相信总有解决的办法。”
婉婷见张瑜如此坦然面对生死,嘴角泛过一丝笑意,说道:“我自然不好干涉你下一步如何,只是还请接受此物。”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
张瑜接过视之,一枚铜质令牌,而上面赫然一个明字。张瑜说道:“如此通关令牌,你怎么得到的?”
婉婷说道:“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如果情况紧急,你可向东面,进入朝鲜国,此令牌能起点作用。”
张瑜道:“为什么要去朝鲜?我回北京不可?”
婉婷说道:“你可知道官府此时正在拿你问罪,李成梁之所以还没下令,也是想要你如在此次大战后战死最好,如幸存,必将拿你交给官府充数的。”
张瑜说道:“这些你如何得知?况且那黑老大也不是我杀。”
婉婷说道:“官府怎会管是不是你杀,人证物证俱在,杀你是必然。”
张瑜道:“哦。”张瑜下意识地哦了一声,倒没有过多的举动。
婉婷见张瑜如此反应,丝毫不以生死为意,说道:“你是在担心吗?”
张瑜笑道:“担心是必然的,不过心中几个委托尚未完成,心中颇为牵挂。”
婉婷说道:“什么牵挂?”
张瑜道:“一个是故交之女,名叫刘红,身在北京城中,另外就是我那十二个弟兄。”
婉婷道:“刘红,可知身在何处,年纪相貌如何?”
张瑜将火头给自己的画像和之前交代的住址告知了婉婷,说道:“如老板娘能帮我个忙,提我代为照看,我感激不尽。”
婉婷道:“此事好办,你可放心。”
张瑜听婉婷如此豪爽的答应,十分高兴,连声感激。此时饭菜渐亮,张瑜二人也是边吃边聊,畅谈甚欢。
而婉婷也是个豪爽之人,酒量竟然与张瑜不相伯仲,二人推杯换盏直至深夜,张瑜也不知道喝了三坛还是四坛,总之喝酒如水,酒肉穿堂,张瑜从来没有如此放纵过。
渐渐地,张瑜甚至有些不清,意识渐渐模糊,忽然,张瑜觉得怀中多出一火热之人,张瑜突然睁开双眼,见婉婷此时满脸红晕,拥入怀中,张瑜如此近距离地接近此婉婷,两人已然鼻息相通,其白如莲藕的玉臂拢住张瑜的颈项,就在其触摸到张瑜的一刹那,张瑜爆发了。
张瑜退去了阻隔两人之间的一切,抚摸着,缠绕着,扭动着,吸吮着,当那一刻如期而至,两人融为一体之时,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两人十指紧扣,激荡不已……不知多少激情触发,不知多少爱浪搏杀,两人缠绵一夜直到天亮……
张瑜和婉婷相遇不多时,而阅人无数的婉婷为何如此对张瑜情有独钟,也许是张瑜人高马大的男子之气,也许是张瑜爱憎分明的正直之气,也许是张瑜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仁义之举,更是那种勇于担当的成熟之息,总之,身无衣物,品衔极低的张瑜居然在婉婷心里烙下深深的烙印,种种牵扯缠绕,婉婷竟深陷于此。
不知何时,门外逐渐有了声响,张瑜慢慢醒来,看着怀中伊人依旧甜美入睡,实不忍离开,而当自己轻轻起身之时,榻上片片落红,更让张瑜惊讶万分,张瑜不敢再想,此时已然有些慌乱。
正当此时,军营鼓声大振,张瑜当即起身,事不宜迟,还是尽快回到营中。可对此女子如何交代呢?张瑜将身上全部财物尽皆留下,转身而去,虽感此举不妥,但也只能如此为之。对于男女之事,张瑜还是个尚未懂事的孩子,而至于如何处理,张瑜更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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