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希望他好！有没有我，没关系。（）”
杨文远愣在那里，听不出来她的语气。
中午，久违的熟悉铃声响起来，晓晴接起手机，听到那边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云轩的温暖的声音：“晓晴，干嘛呢？吃饭了吗？”
“正在吃。（）。。”晓晴把三个字省略掉了。
“嗯，你在那边好吗？工作还是很多吗？”
“我很好。你呢？大学生活怎么样？”
“我也很好。（）只是来了陌生的环境，一切都得重新开始，所以突然变得比以前忙了许多。”晓晴听着他的话音，莫名地觉得两个人活在两个季节，云轩在光明灿烂的夏季憧憬美好，自己却在冰天雪地的冬季苟延残喘。
“晓晴，我想你了！”突然，好像看到了春天提前到来的希望，晓晴因为这句话呈现了冰封的笑容。（）
“晓晴，我答应你，我国庆节就回去看你！你这些天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到时我发现你变瘦了，我可是会生气的！”
云轩在那边侃侃而谈，晓晴一直很珍惜地全神倾听，甚至忘记了回应，直到云轩不确定地在那边问：“晓晴，你在听吗？”
“嗯，我在！”晓晴的声音乖乖的、柔柔的，这是只在云轩面前才会出现的情态。（）
“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去！”云轩在那边体贴且温柔地叮嘱。（）
晓晴点头，声音有一丝哽咽，只说了一个字：“好！”
挂下电话，晓晴却清晰地知道生活并不会像自己说的那样一切都好，下班之后走出咖啡厅的晓晴更是从看到欧季晨那刻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今天你不用去酒吧，我是来送你回家的！”在晓晴看来，欧季晨真是阴魂不散。
晓晴不说话，欧季晨似乎解释了一下：“下午我给你搬家了，现在你妈正在。。。”
“欧季晨，我说的话你听不见，是吗？。。。。。。”晓晴说到一半，忽然觉得莫名心累，一种不知名的无力感席卷上来，晓晴自暴自弃地坐到马路边上，双手抱着膝盖，头埋进臂弯里。
欧季晨也许从来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一时之间表情复杂，面孔冷冰冰地看着她，然后半晌才问：“你怎么了？”
晓晴想哭，却没有眼泪，甚至没有力气抬头望向欧季晨的方向，只是头枕在胳膊上无奈地问：“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欧季晨的表情难解，他背转过身去，显然是为了以防万一晓晴抬起头看到他自己此刻也不确定的反应，来不及想出答案。
“你喜欢我吗？。。。应该不是吧！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是这样的呢？。。。你恨我吗？为什么恨我？所以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我吗？那可不可以先告诉我，我到底哪里让你如此仇恨？”
晓晴的话有气无力，很像是在喃喃自语，欧季晨千年寒冰的面容居然呈现了纠结的神情，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但应该不是在积蓄力量，而是感觉胸中的郁闷无处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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