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 眼看着就要入秋,这段时间我一直呆在老灯的家里刻苦学习,虽然理论知识掌握了不少,但是实际上却跟过去没有太大的区别 。
这些日子,除了是把《奇门遁甲》《风水秘笈》《符篆大全》这三本书背的滚瓜烂熟之外,就是练习水上浮针,说起来挺复杂的,其实就是利用水的张力将针放在水面上。用老灯的话来说,这么做是为了让我戒掉心浮气躁的毛病。
但是现如今我会画的符也是不少,但是身上没有半分的道行,画出来的东西也相当于废纸一堆。尽管我心急如焚,但是这老灯就是不传我关键的东西。
今天一早我接到老灯的电话,被告知今天不用去他家了,说他接了一单生意,叫我去找白九,让他带着我去历练一下。俗称“岗前实习”。
“师叔,这里。”
当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却发现白九已经开车在下面等我了。好家伙,奔驰,我看着白九停在下面的汽车忍不住惊叹一声,开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你刚才管我叫什么?”坐上车我才反应过来刚刚白九对我的称呼,惊愕道。
“师叔啊,你是赵师叔祖的弟子,按照辈分来说,我的确应该管你叫师叔。”白九理所当然的说道。
“别,你可别管我叫师叔,大家都是同龄人,你叫的别扭,我听着更别扭。这样吧,我朋友都管我叫叶子你也跟着这么叫就好了,。”我连忙摆手说道。
“那么好吧。”白九欣然同意,他显然也对这种称呼不太适应。
正赶上车辆高峰的时间,路上自然堵的水泄不通,白九把“目标”人的事情简单的跟我说了一遍。
萧何出轨的事情败露了,妻子与他大吵了一架,之后带着不到五岁的儿子摔门而出,任凭萧何如何苦苦挽留都无济于事。
时间就这么过了一周,事到如今萧何才发现妻子的好,在之后他去找过几次妻子,但是由于当时妻子还在气头上,面都没见上就被老丈人的棒子赶了出来。
原先家里妻儿都在没觉得怎么样,妻子离家之后才觉得这冷冰冰的家里是那么难呆。
今天晚上他把情人找了出来,给了对方一大笔钱,算是和平分手。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虽然跟她的感情不如妻子深,但是毕竟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露水夫妻,萧何伤心之余,喝了不少的酒。
他摇摇晃晃的从酒店里面走了出来,寒风一吹,忍不住打了冷颤。
“先生,买条锦鲤吧,转运的。”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吓了萧何一跳。
萧何揉了揉朦胧的醉眼,长出一口气,原来是个在酒店门口摆摊的女人,她身上穿着宽大的风衣,脸上似乎还带着个口罩。灯光的映射下,似乎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晃过眼睛。
萧何摇了摇头,让自己的神智清醒了一些,将目光集中在了女人怀里捧着的鱼缸上面。鱼缸能有脸盆大小,里面是一条二十厘米左右的锦鲤,红白相间,看起来仿佛宝石般好看。
“好吧,多少钱。”萧何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买下来,自己最近的运气确实差到了极点。
“八十...哦,不,五十就好了。”女人的声音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似乎生怕萧何反悔一般。
萧何摇头笑了笑,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女人道:“不用找了。”
“谢谢,真的谢谢。”女人的眼前一亮,接过钱将鱼缸塞在萧何的手里,生怕对方反悔一样,连忙慌张的逃走了。
萧何捧着鱼缸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车上,将鱼缸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开着车子往家里走。
砰
眼瞅着要到家里的时候,车子一阵剧颤,听了下来,难道撞人了?萧何惊得冷汗瞬间下来了,醉意荡然无存。战战兢兢的从车子下去,车轮下面躺着一条血肉模糊的动物尸体,看样子似乎是一条狗。
萧何重重的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人就好。看这条狗的脖子上似乎还带着牌子,似乎是谁家的狗,若是让人看见了一番争执是免不了。
萧何知道这段路是没有摄像头的,于是将那条死狗拖进了后备箱里面然后找了点土将地上的血迹弄干净。
之后将那条狗埋在了自己家别墅的院子里面,当处理完这些之后已经是凌晨一点的时间了,萧何洗了个澡之后,才想起车里面的锦鲤,急忙跑了下去。
将鱼缸放在客厅,锦鲤在水里悠哉悠哉的游着,萧何笑着在鱼缸边缘轻轻一弹:“刚买你回来,就压死条狗。真不知道你是转运呢,还是让我倒霉运。”
萧何实在是累惨了,也懒得去卧室了,在楼下的沙发上倒头就睡。次日清晨,太阳透过窗子照射近来,刺得他睁不开眼睛。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飘来一阵饭菜的香气。
萧何从沙发上爬起来,头仿佛要炸开一样疼。然而,就在这时,妻子端着饭菜从厨房走了出来。
萧何连忙揉了揉眼睛,是的,是妻子,自己并没有看错。
“你,你回来了。”萧何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望着回归的妻子他欣喜之余,却是满心的愧疚,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吃饭吧。”妻子温柔的笑了笑。
萧何只觉得眼前有些湿润了,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这一刻他才发觉妻子在他心里的地位竟然如此的重要。
饭桌上两个人都刻意的回避着那个敏感的问题,如同平日里一般闲聊着家常。萧何望着妻子的脸庞,心里满是温馨。
“球球没跟你一起回来吗?”萧何随口问了一句。
“咱妈想外孙子了,我就把球球留在了姥姥家住几天。”妻子解释道。
萧何并没有多想,心想这样也好,难得的享受几天二人世界弥补自己对妻子的亏欠。
萧何请了一周的假期,留在家里陪伴妻子。这些日子两个人生活的无比幸福甜蜜,就好像回到了当初新婚的那段日子。
妻子这段时间最喜欢的就是趴在沙发上望着摆在客厅的锦鲤发呆,而萧何则坐在妻子的旁边,柔情的陪着她。
萧何隔着鱼缸抚摸着锦鲤,心里庆幸将它买回了家,锦鲤或许真的给自己带来了好运。
到了晚上萧何望着身边熟睡妻子的面庞,心中满满的爱意,同时心中懊悔,当初为什么被yu望冲昏了头脑,背叛了妻子。
夜里,萧何突然醒了过来却发现妻子并不在身边。他轻轻的走下楼,楼下并没有开灯,妻子正坐在楼下的沙发上面对着那条锦鲤。
萧何微微一笑,就要过去,却猛地停住了脚步。
“哈哈,是这样吗?真有趣,真是太有意思了。”妻子突然自言自语了起来,仿佛面前的空气有什么人在说特别有意思的话题一样。
萧何的头皮仿佛过电一般,一阵子发麻。他下意识的摒住了呼吸,心脏不争气的剧烈跳动了起来。
这是怎么会事,莫非妻子被鬼上身了?萧何心乱如麻,他一向不信鬼神,但是眼前的一幕太过与匪夷所思了。
“还有呢?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在跟我说说。”
妻子仍在那里自言自语,萧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妻子的身后。
妻子声音突然停住了,如同慢电影镜头般缓缓的扭过头,她的身子没动,脑袋却旋转了足足一百八十度,惨白的脸上带着皮笑肉不笑的诡异。
“老公,还是被你发现了。那你就下来陪我吧。”妻子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
萧何整个人如遭雷击,呆傻的站在那里,如此惊悚的一幕,已经把他的脑袋吓得一片空白。他想拔腿就跑,可是他的腿在这一刻仿佛不听使唤了一般,不停的颤栗着。
妻子的手如同两块冰冷冻肉一样,死死的掐住了萧何的脖子。萧何拼命的挣扎着,就仿佛是一条被拍在岸上的锦鲤,张大了嘴巴,却呼吸不到一点空气。
就在这时候,门猛地被推开了,灯光亮起,驱散了恐怖的黑暗。萧何吃力的扭过头,当看见那人的时候,整个都惊呆了。
那个人竟然还是…妻子,萧何猛地回头,发现面前竟然空无一人,而自己的双手正死死的掐着自己脖子。
萧何瞬间全都明白了,原来这些天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原来对着空气说话的并不是妻子,而是他。自己每天吃的饭菜,只是空空如也的盘子,每天熟睡在身边的妻子,位置上除了一只枕头之外别无他物....
“这就讲完了?”我心神还沉浸在故事里有些意犹未尽,白九却突然停止了,我皱了皱眉道:“我听了半天怎么想他也应该是去找心理医生,而不是我们啊。”
“他就只跟我说了这么多。”白九手握着的方向盘,目视着前方的前方的红绿灯道:“但是我觉得他似乎并没有把话说完,这其中故事更是疑点重重,等到见面之后咱们再问清楚吧。”
终于从堵得水泄不通的市中心挤了出来,车子很快的开到了别墅区。按照地址我们找到了萧何家别墅的位置,望着面前高大的建筑物,我不由得心里感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住的地方恐怕连人家的一个卫生间大小都没有。
见到我们下车,一个女人从别墅里走了出来。女人能有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风韵。不过她的身上穿着孕妇的服装,从挺着的肚子来看,似乎能有五六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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