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qq空间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以前写的小说,发出来给大家看看。
窗透初晓,怜儿推开窗,外面的浓雾还未退散。
阁楼的对面,精致的小桥横跨在小河之间,男子端坐在桥头,悠扬清澈的声音自身下的古琴流淌出来。
“怜儿,在看什么呢?”女人的声音从怜儿的背后响起。
“小姐,又是那个怪人。已经第四天了,几乎每天的这个时候他都在这里弹琴。”怜儿转过头说道。
女子说话的时候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身戎装看起来英姿飒爽:“人家在那里弹琴,碍着你什么事情了。”
“小姐,您又要去打仗了?我国好男儿多如牛毛,为何让你一个女子征战沙场。不如去请陛下开恩...”怜儿的眼眶一红,自己自幼父母双亡,迫于生活的无奈卖身到了秦家,好在上苍垂怜,让自己遇到了小姐,小姐是秦家的长女,名叫烟寒,边看小姐面色冷淡,待自己却如亲生妹妹一般照顾。
“怜儿不要多说了,如今战火连天,民不聊生,我身为秦家人,怎么能够做那苟且偷生的事情。”烟寒摆了摆手,皱着眉头说道。见到怜儿通红的眼圈,叹了一口气道:“我出去了,照顾好老夫人。”
说罢,拿起挂在墙头的佩刀转身要走
“小姐,今天是老爷的忌辰。”
怜儿急切的声音在烟寒的背后响起,她停住了脚步,沉默片刻:“我知道了。”
说罢,推开了房门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浓雾当中,唯独留下怜儿低声啜泣的声音。
战场是无情且残酷的,它不会因为你是什么人留有半丝的余情。
七日之后,满身是伤已经昏迷不醒的烟寒被人抬了回来,随后昏迷了足足三天,才清醒过来。
“怜儿,窗外是谁在弹琴,这么好听?”烟寒虚弱的声音从怜儿的背后响起。
“小姐,还是那个人。”怜儿眼圈微红,声音略带几分沙哑,显然是刚刚哭过了。
“怜儿,扶我起来,我想看看他。”
“小姐,使不得!大夫说您身上的伤势不能够乱动。”怜儿大惊失色的说道。
“不碍事的。”烟寒摆了摆手,尽管此时的她看起来有些憔悴,虽说失去几分往日的英姿,不过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反而平添几分娇弱与妖娆的美感。
怜儿闻言只要将她从床榻上扶了起来,搀扶着烟寒来到窗外,白衣男子琴声依旧那样的动听,仿佛柔水般铅洗着沉积在烟寒因征战而带来的硝烟与肃杀。她似乎觉得的身上的伤口也不再那么的痛了。
琴声一顿,男人似乎意识到有人在看自己,缓缓的抬头,两个人的目光彼此相对,男人对着烟寒微微点了点头,嘴角带着温暖的笑容,琴声依旧。
“小姐,您出战的那几日我打听清楚了,这个男人叫君墨,萧家的次子,在皇宫里面担任陛下的画师。”怜儿的声音在烟寒的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戏谑道:“小姐,您是不是看上这位萧家公子了,要说萧家与我们秦家也算是门当户对,要不要怜儿去和老夫人说一声...”
“怜儿,你讨打吗?”烟寒对着怜儿喝道,脸上带着几分微不可见的红晕。看着窗外的男子,喃喃自语:“君墨,萧君墨。”
“喂,萧家的小子,你为什么每天在我的窗下弹琴。”
十日之后,已经痊愈的逝水一身戎装的站在桥头,望着对面正在抚琴的君墨说道。
“秦小姐,这里似乎并不属于贵府的领地。”
“但是你的琴声影响到我了。”
“哦!是吗?那我问你,为何每天偷听我弹琴。”君墨双手搭在琴弦上,抬头笑着看着面前的女人说道。
“声音自己跑过来的,怎么能够怪我偷听?”烟寒有些气恼对方的不讲理。
君墨笑而不语,琴声依旧在晨雾当中起舞。
声音自己跑过来了?某非这家伙话里有话,说的是我自己跑过来的?烟寒虽然是武将出身,但是并不代表她的心思不缜密。
虽然君墨看清了自己想要与对方结识的意图,不过烟寒却没有寻常女儿家的羞涩,反而靠在附近的一颗树上,正大光明的聆听着悠扬的旋律。
不知不觉当中,烟寒以及熟睡,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艳阳高照,白色的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盖在自己的身上。烟寒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畅,连年征战的自己从来没有睡过如此的安心过。
“君墨,萧家二公子,萧君墨。”烟寒手握着白色的袍子,喃喃自语。
次日,清晨
“衣服还给你,昨日,谢了。”烟寒将袍子递还给青年,脸上带着一丝难得的红晕。
君墨摇了摇头,按照往日一般坐在桥头,悠扬的琴声响了起来。
夜晚,
浓雾中一柄雪亮钢刀插在冰冷的土地上面,琴声依旧,烟寒斜靠在树旁,酒葫芦在手中。
烟寒并不嗜酒,她只是喜欢那种醉醺醺的感觉,那种烈酒熊熊燃烧的感觉,能够麻痹现实的残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烟寒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似乎是老将军去世的那一年。
‘你是陛下的画师吧,给我画张画怎么样?”烟寒醉眼朦胧,抓着君墨的手吐气如兰。
“我会画松,画柏,画猫,画虎,画花鸟鱼虫,画镜花水月,可偏偏不会画人。”君墨摇头拒绝了。
“为什么?”
“因为人心难测。”
“人心难测?哈哈哈,好一个人心难测。”烟寒先是一愣,随后豪迈的大笑了起来,将葫芦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喉咙流淌下去,在肺腑当中熊熊燃烧。
“知道吗?我喜欢你。”烟寒突然搂住君墨的脖子,烟波流转,面若桃腮。
“你醉了,酒后胡言,我不会当真的。但是明日我一定会取笑你的。”君墨先是一愣,随后笑着挣脱开对方的手臂。
“确实醉了,除了不过酒后胡言之外,你听没听说过酒后吐真言。”
烟寒的目光无比的灼热,似乎要将对方那双如同深潭般的双眼彻底的沸腾起来。
双唇彼此相接,咸咸的液体刺激着君墨的味蕾,他的身子微怔,他知道那是泪水的味道,烟寒的泪。
清晨,烟寒从君墨的怀抱中悠悠转醒。眼神当中带着几分慌乱,几分柔情。
“明日一战生死难测,昨日的话都是玩笑,不必当真。你就当我昨夜是在酒后胡言好了。”捡起插在地面上了钢刀,跨步上马,朝阳当中她的背影带着几分凄凉。
雨越下越大,烟寒连对面人的脸都看不清了。瓢泼大雨当中,震天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烟寒的钢刀递进了面前敌人的胸膛,作为代价,她的肩膀同样被对方通了一个窟窿。鲜血肆无忌惮的流淌下来。
烟寒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透过重重雨雾,茫然的看着四周,自己的部队中了敌人的埋伏,伤亡惨重,如今能够战斗的不足三成。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雷声当中,淡蓝色的银蛇在黑压压的云朵间妖异的舞动着,掺杂着一丝妖冶凄迷的暗红。
战场之上,上演着异常惨烈的一幕。不断的有人倒下,即便是倒下的人,哪怕是四肢折断,也要如同蛆虫般蠕动到敌人的面前,死死的咬住对方。直到被砍下头颅的那一刻,才不甘的停下。
这便是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异常的残酷与惨烈。没有什么对于错,只有生存与毁灭、
“今日,自己真的要葬送在这里了吗?也好,这个世界除了他之外,自己算得上是了无牵挂。”烟寒残忍笑着,准备横刀自刎,身为女儿身,她深知道被敌人俘虏将会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就在这时候,马蹄奔腾的声音从战场的外面传来,三千名铁骑从外面奔腾了进来,原本绝望的烟寒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是他!
透过重重的雨幕,烟寒清晰的看见了他。白马银枪,正飞速的向着自己奔来,世人都以为萧家二公子,擅文不能武,谁曾想到他的枪法竟然是如此的犀利,几乎没有一合之将,势如破竹般的向着自己迫近。
“你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
“来了就好。”
战火中,烟寒昏迷在了对方的怀抱中,尽管四周喊杀震天,君墨却是浑然不觉。
望着朝思暮想的依人遍体鳞伤,君墨心如刀割,悔恨自己在乱世中为了明哲保身隐藏自己会武的事实。
得知伊人处于水深火热当中,君墨心急如焚,偷了大哥的帅令带着萧家的三千铁骑赶了过来。见到烟寒无性命之忧,君墨重重送了口气,至于自己之后要付出什么样子的代价,并不重要了。只要她没事,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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