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位姑娘长得很漂亮,但很懒惰又马虎。 如果叫她纺织,她总是心浮意躁,麻里有个小结,她就会扯掉一大堆麻,扔在身边的地上。
有一个勤快的丫头,把摔掉的麻收拢来,洗干净,又精心地纺了一遍,用它织成了一件漂亮的衣服。一个年轻人向那懒姑娘求婚,他们很快就要举行婚礼了。
在结婚的前一晚,那勤快的丫头穿着她那美丽的衣服,高兴地来他家跳舞,新娘说:
“啊呀,那丫头穿着我不要的东西,竟来堂而皇之地跳舞!”
新郎听见了,很是迷惑,问新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她跟他说,那女孩穿的衣服,是她扔掉的麻织成的。新郎听到这话,晓得她懒,而那穷女孩勤快,就毫不犹豫地撇下了她,走到了那勤快的姑娘跟前,选了她做了自己的妻子。
“妈妈,这个故事是说勤快比美丽更加重要吗?”小女孩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天真无邪的说道。
“不,我的意思是说有时候手段可以改变一些注定的结果。”
母亲一边抚摸着小女孩的脑袋,一边望着病床上重度昏迷的丈夫微笑着说道。
“哎呦,这不是叶大忙人嘛,怎么有空来看小女子我来了?”病床前周东菡抱着病历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苦笑的看着对方,却话都不敢说一句。就因为吃了顿昨天剩下的面条,结果就食物中毒住院了。结果立刻引来了一段时间没见面的周东菡的嘲讽。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妮子不是骨科的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大姐,我错了行不。咱能不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吗。”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昨天跑了大半夜的厕所,实在是没有力气跟她争辩了。
“切,你还知道错啊。那你说说你错在那了?”
周东菡翻了翻白眼说道,嘴上说的严厉,不过脸上却始终挂着笑容。不过心里却有些酸酸的感觉,这个冤家,自从回来之后就没来看过我。现如今住院了倒是想起我来了。
“我啥都错了行吧。”
我一脸黑线的呻yin道,妈的,就不能跟这老娘们讲理,她天生就是不讲理的动物。你退她进,你进她更进,甚至用胸口去撞你,碰上了就喊非礼,你说流氓不流氓?
“去你的吧。”
周东菡伸出螃蟹似得小手,在我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子。
“我擦,你在这明目张胆的伤害病人算什么白衣天使?你改叫堕落天使得了。”我惨叫着说道。
“老娘乐意,要你管啊?”回答我的是对方一双大大白眼,周东菡说完之后推着手推车转身离开。
我呲牙咧嘴的揉着刚才被周东菡掐的地方,掀开衣服一看,妈的,都青了。这小妮子手可真黑。
“嘿,小兄弟。你女朋友挺漂亮的啊。”临床脸上留着两撇小胡子看起来能有三十多岁的抠脚大汉调侃道。
“别,大哥你别误会。她只是我的女性朋友。要真的是我女朋友,就冲刚才那暴力劲儿我就没活路了。”我连忙摇头道,我倒是没什么,可人家周东菡还是标准的黄花大闺女,所以这个误会必须澄清。
蹬蹬蹬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心刷的一下子就凉了。得了,这下好了,敢情那妮子还没走远。完了,指不定将来还要受什么满清十大酷刑呢?
邱湘玲在卫生间摆弄的自己的头发,自己的头发形同枯草般晦暗干涩,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也是那么的黯淡无光。不要说老公了,就连她自己都看不惯自己的样子。
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模样,邱湘玲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枯草般的头发大把大把的被抓了下来,她的眼神当中充满了怨恨与嫉妒。
那天,邱湘玲在老公的身上闻到了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她的心中升起了疑虑,后来,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老公出轨了。那个女人是老公上大学时候的前女友,毕业后就分手了。也不知道两个人又怎么凑在了一起。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邱湘玲无疑是个疯狂的女人,趁着老公跟情人幽会的时候,偷偷的剪断了汽车的刹车线。
结果车子撞断了江边的护栏,车子一头掉进了江里。女人当场窒息身亡,老公被抢救出来,但也是只剩下一口气,重度昏迷不醒、
良久之后,邱湘玲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她打开水龙头冲着手,枯草般的发丝顺着指尖冲了下去。邱湘玲的只觉得水龙头里面的水刺骨般的冰冷,她忍不住惊叫一声,如同猫儿般缩回了放在水流中的手。
咔嚓
面前的镜子突然间四分五裂,一缕缕黑色的雾气顺着缝隙喷了出来。蓬勃的雾气组成了一张女人的脸。眼睛的未知却是两点狰狞的红光。
邱湘玲面色惨白,尖叫着那里手里的包去抽打那蓬雾气,雾气飘散,有飞速的重组,阴测测的笑声在她的耳边响起。
邱湘玲拔腿就跑,手刚一握住门把手,她的瞳孔猛的扩张,她缓缓低下头,门把手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只冰冷苍白的人手所取代,邱湘玲刚要抽出手掌,却被那只断掌死死地握住了,冰冷刺骨,就好像一块冻得结结实实的冻肉钳住了一般。
那个雾气组成的人脸猛地飞了过来,口中喷出大蓬松大蓬的黑气,阴测测的笑声贴在邱湘玲的耳边小声说道:“你的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女人天生就需要美丽的,不是吗?”
邱湘玲下意识的点了点,她猛地回过神,发现那蓬黑雾已经消失不见了,镜子完好无损的挂在墙上,自己正握着门把手发呆。
点滴打过之后,我本以为就可以出院了。谁知道周东菡这小妮子非得说要留院观察三天。
我真就怀疑了,就一个吃坏东西拉肚子,还需要这么谨慎吗?要不是我肚子实在是疼的受不了,恐怕我连医院来都不回来。
当我用怀疑的目光看对方的时候,周东菡则同样理直气壮的看着我。弄得我也不知究竟真是大夫说的,还是这妮子假传圣旨。
算了,让住就住吧。反正我又不用上班,老灯神秘失踪,也不用在学习“非物质文化遗产”无所事事的医院看看这些漂亮的白衣天使,提神又养眼。
打过点滴之后,我觉得口干舌燥。我准备找周东菡要个水壶,去水房打点水,路程走到一半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人。
那是一个女人,年纪能有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穿的倒是很时髦,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模样也过得去,不过头发看起来形同枯草一般,还乱蓬蓬的,好像被什么揪过一样,使得相貌大打折扣。
“对不起。”我急忙道歉,刚才想事情并没有注意到面前有人。
“没事。”
女人理了理枯草般头发,有些是心不在焉的摇头说道。
我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女人已经对我不理不睬的与我擦肩而过。
看着女人的背影,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了上来。那种感觉与遇到的楚晴极为的类似。
“喂,还在这看呢,人都走远了。”周东菡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充满了调侃的味道:“叶鸱啊叶鸱,我真是没想到你喜欢的竟然是这种类型的,啧啧啧,成熟的大姐姐.....”
“你这小妮子,我看你这一天除了嫌嚼舌头是没事干了吗?”我闻言扭过头,“恶狠狠”的点着对方光洁的额头说道。
周东菡吃痛的叫了一声,如同反怒的小狮子扑上来在我身上又抓又挠。
“周东菡,你在这干什么呢?”
就在我们两个打闹的时候,冰冷的女人声响起来。我扭过头,看到一个身穿白色护士服,套着间黑色针织衫的女人。女人能有二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倒是不错,不过脸上却带着生人勿近的冰冷。
“韩姐。”周东菡惊叫一声,松开抓着我胳膊的手,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瑟缩在那里。后来听周东菡介绍我才知道,这个冷冰冰的女人是她们的护士长,韩梅梅。
她的老公是不是叫李雷?
这是我听到韩梅梅这个名字之后,脑子第一时间划过的念头。
“太不像话了,你身为医护人员怎么能带头在医院走廊里面打闹呢?回去把一份一千字的检讨交给我。”韩梅梅板着脸训完周东菡,瞥了我一眼,本想说些什么,不过碍于我是患者的身份,终究没有开口。不过从脸色上来看,对我的态度显然极其都不爽。
我看着女人那副表情,心里这个气啊。心说你丫的是谁啊,在这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你内分泌失调,就在这到处找人发泄。妈的,你又不是我领导,我干嘛要看你脸色。
妈的,还叫什么名韩梅梅,上学时候英语就不好,最烦的人名就是李雷韩梅梅了,没想到长大了又特么遇到了。等我水平上来了,看来我应该给自己掐算一卦,是不是命里跟韩梅梅犯克。
我脾气本就不好,本想着给她说几句难听的来着。可是转念一想,周东菡在人家手底下工作,我得罪完她倒是不怕,拍拍屁股就走了人,可是这丫头不行啊。于是,我只好忍气吞声的忍了下来。
周东菡跟着韩梅梅离开了,临走之前还对我比了比小拳头。意思是一会在找我算账。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这丫头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不是神经大条,就是早就已经被训习惯了。
我忍不住笑了笑,转身要离开。对了,我刚才要干什么来着?妈的,经这么一搅和竟然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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