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一个贪图美色,薄情寡义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做我的丈夫?”邱湘玲阴测测的冷笑着,眼神当中怨毒的情绪不加掩饰。
爱之深,责之切
邱湘玲现如今的怨毒愤恨,只是因为当初爱的太深。
“多说无益,动手吧。”事到如今我反而心平气和了下来,暂时忘记了不停燃烧急剧下降的生命力。迈步向着女人的方向冲了过去。
我不是玄幻小说里面狂拽酷炫吊炸天的男主角,我更不是修真小说里逆天而行的修炼狂人。我甚至都不是除魔卫道的僵尸道长。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许会一些常人所不会的东西,但是归根结底终究是个普通的在不能普通的小角色,然而正是因为我这个小角色,如今却有着无论如何也不能退缩的理由。
女人并没有开口,那头如瀑布般的长发开始疯狂的舞动,惨烈的黑气疯狂的喷涌而出。
随着她一声尖锐的喊叫,从别墅黑暗的角落飞出十个当初我在医院见到那种怪物。
层层疯长的长发,十双猩红色的光眸死死地盯着我。若是放在我对付一只都费劲,但是我今天已非吴下阿蒙,虽然这是付出的代价极为惨重获得的结果。
邱湘玲一挥手,十个怪物嘶吼着向我冲了过来。我冷笑一声,并未停下脚步,反手抽出铜钱剑,
铜钱剑天生就是阴邪之物的克星,恰好一剑捅进迎面扑杀而来怪物的体内。浓烈的阳气瞬间爆发。半空中仿佛金雷炸裂,那怪物连惨叫都来不及就直接被我弄的灰飞湮灭。
与此同时,我猛地转身伸出燃烧着熊熊金焰的左手一把抓住了距离最近的另一只怪物,狠狠的砸在地面之上。
轰
整个别墅的地面一阵剧烈的颤抖,以我拳头为中心,半米的大坑当中蛛网般的裂痕四散蔓延,而其中的怪物再一次灰飞湮灭。
甚至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竟然会取得如此惊人的成果,短短的瞬间解决了两只怪物。一击之后,强烈的阳气爆发,暂时逼退了剩下的八只怪物。
不过在那之后我脚下一软,半跪在地上。喉咙一甜,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上的金光暗淡了不少。
坏了
时间要到了,我心头一凉,彻底的绝望了,难道我今天就该命丧在这里了吗?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八只怪物再次此发起凶狠的冲击。
然而我却没有了刚才的凶狠,金光暗淡了不少,拼着老命勉强解决了一只怪物之后,金光全无,整个人瞬间暗淡了前来,潮水般涌来了的空虚无力感涌了上来,我金色的瞳孔渐渐地的变得空洞了下来,紧握着的铜钱剑的手一松,掉在了地面上。还不等怪物进攻,我的身子扑通一下子就摔倒了地上。
金光咒的反噬开始了,我的眼皮越来越沉,一步步逼近的七只怪物在我的眼前渐渐的模糊起来。
“他似乎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啊?”邱湘玲对着疑惑的问道,乌黑浓密的头发疯狂暴涨,在半空中组成一张巨大的女人面孔,两点猩红的光芒直勾勾的盯着脚下的男人。
“有可能是我太谨慎了,也许他身体里的同类已经死了。”头发轻轻摇了摇头,毫无感情波动的说道。
邱湘玲手轻轻一挥,剩余的七只怪物让出了包围圈,涌进了悬浮在半空当中的头发当中。头发上面的黑气越发的浓密,如同墨汁般粘稠。邱湘玲的一簇头发猛地暴涨,发梢的位置竟然渐渐金属化,变成了刀尖的模样。
吞噬了这么多的人,这个怪物比当初强大了何止一倍。眼看着昏迷不醒的叶鸱即将命陨的时候,他带在手腕上的手镯突然间亮起青色的光芒。
直径足有三米的青色火环凭空生成,黑色与青色的光芒在激烈的碰撞在一起,剧烈的爆炸在两个人之间产生,昏迷不醒的叶鸱整个人被高高的抛起。
黑暗中迅速窜出来一个女人,麻利的接住了昏迷不醒的叶鸱。
她掏出个药丸塞在叶鸱的嘴里,之后被女人如同麻袋一般随手丢弃在地上,来人可谓是粗鲁无比,即便是处于昏迷当中,叶鸱都不禁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青色的火焰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在邱湘玲的身上燃烧着,并疯狂的开始蔓延,转瞬之间便被火焰所吞没。深邃的黑暗中,青色的火焰格外的耀眼,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如同恶鬼的咆哮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邱湘玲的头颅突然悄无声息的裂开,一大团黑发在墨汁般粘稠的黑雾包裹下飞速的窜了出去。
吼
一声震天的虎吼从外面传来出来,白发少年九九八十一张纸符悬浮在他的身体周围,平底升起一阵狂风,足有三米巨大无比的白虎虚影悄然出现在对方的背后。
急急如律令
白九断喝一声,手掐印诀,虎啸震天,巨大的身躯席卷着飓风踏空而至,狂风肆虐,那团浓雾中的头发在半空中炸裂,四分五裂将要逃跑。
漫天的青色火焰如同火云般席卷而至,将无数的发丝烧的一干二净。祸乱一时的怪物,终于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之上。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胆量的。”胡翠花把周东菡从血池里拽了出来,找了张床单将她娇躯包裹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叶鸱说道。
“要是让他知道我们利用他做诱饵,非得找咱们拼命不可。”白九脸色苍白的苦笑说道,为了不让那怪物逃跑,他一上来就放了大招,这时候浑身上下不用上一点力气。
“他有什么好抱怨的,太奶我把那么珍贵的丹药都给他了,不但抵消了金光咒的副作用,更是凭空多了五十年的道行。”胡翠花嗤之以鼻道。
“他的性格我太了解了。”白九摸了摸鼻子苦笑说道:“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
“这有什么的,你俩是好基友,他跟你过不去,还敢来找太奶我的麻烦?”胡翠花幸灾乐祸的说道,之后又将目光放在了怀中的昏迷不醒的少女身上:“这妮子恐怕是惨了,足足七七四十九个横死的童男童女怨念缠身,光是这份诅咒也够她喝一壶的了。”
“这样也好,正好可以逼迫着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白九看了一眼胡翠花怀中的少女,神秘的微笑道。
“你刚拿这小子当完了诱饵,嘴上说着怕他报复,转脸就又设计他,太奶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胡翠花摇头叹息,不过转眼间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不过这样倒是蛮符合我的胃口的。”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一大群警察鱼贯进来,浓稠的血浆,翻滚的血池,森森白骨,童男童女的头颅,无疑构成一幅修罗地狱的恐怖场景。尽管白九和胡翠花两个人没觉得什么,但是其他人不行啊,尽管这些人经历过不少恐怖事件,但是那里见过如此狰狞恐怖的景象。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断
大多数以比进来时更快的速度跑了回去,在草坪空地上拼命的呕吐着。虽然这里同样洒落着十几具干枯的残尸,但跟别墅里面比起来,这里无疑是天堂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还有很少一部分人留在室内,并不是他们胆子大,而是直接吓得昏迷了过去,这很少一部分“勇士”,其中就包括唐梓萌童鞋。
她好巧不巧的倒在了白九的怀里,白九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抱着对方了,总不能把人家的仍在冷冰冰的地上吧。
若是叶鸱此时意识清醒的话,恐怕早就破口大骂了,老子现在就昏迷在地上好吧。重色轻友可不可以不这么明显?
刑队是唯一的例外,他仍留在屋子里,那张大黑脸虽然没被吓得发白,但是能够看到他的手在轻微的颤抖着。但是经历过大半辈子风风雨雨的他,还是强忍住呕吐的冲动。
太惨了
这么多支离破碎小孩子的尸体,真是作孽。眼前仿佛某种邪教组织的活动一般,虽然现如今一片狼藉,但是刑队的心中一阵阵后怕发凉。多亏了及时制止住了,若是仍有其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小兄弟,你怎么了?”刑队这才发现地面上赤裸着上半身昏迷不醒的叶鸱,大惊失色道。
“没事,他只是脱力昏迷了过去。”白九将昏迷不醒的唐梓萌递给了对方,轻松的将同样昏迷不醒的叶鸱扛在肩膀,转过身道:“你们警方破获了一个残忍弑杀的邪教组织,组织头目被当场击毙。这件事跟我们全无关系。”
说完之后,白九一手扛着叶鸱另一只手拎着铜钱剑,胡翠花抱着周东菡消失在了刑队的视野当中。
邱湘玲的丈夫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满脸悲哀的望着脚下那个人形的灰烬,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水果刀,放在脖子上想要自杀。
刑队紧张了的望着邱湘玲的丈夫,立刻端起了手枪瞄准对方,若是只要有丝毫的意动,刑队就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打断手总比丢了性命要强。
就在他动起轻声的念头时候,他眼前突然出现了女儿的影子。颓然的方下了手中的刀,瞬间仿佛苍老几十岁一般,全然不顾手背上还在流血的恐怖创伤,看都没看刑队一眼,步履蹒跚的走了出去。
刑队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枪,望着周围地狱般的景象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几天的经历,恐怕比他大半辈子的生涯都要“精彩”的多了。
然而他并没注意到,某个不知名的黑暗角落,一根脆弱的发丝轻轻蠕动了一下子,微不可见的黑气悄然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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