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进来吧,随便坐!”我进屋打开了灯,将一大一小两个美女让了进去。
“坐.....你让我坐那?周东菡瞪大了眼睛,诧异道。
不怪周东菡这样的表情,因为叶鸱的房间已经不能用‘乱’这个自来形容了,因为这样会侮辱这个‘乱’字。
地上到处散落着杂志,饮料瓶子,衣服,沙发上,电视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加上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这里简直可以用垃圾场来形容了。
“嘿嘿,一个人住可能有点乱,别介意啊!”我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是有点乱吗?别,你可别侮辱这个乱字了。”周东菡站在门口,鼓了半天的勇气愣是没敢走进去。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外人看来神秘莫测道行高深的“叶大师”竟然会住在猪窝里面。
“嘿嘿,我这就收拾。”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弯腰开始简单的收拾起来。
“二叔,我来帮你。”小琥珀自告奋勇道。
“不用你帮忙,你去一边玩就行了。”我连忙说道,我怎么好意思让个孩子帮我收拾屋子呢.
“你让人家孩子玩什么,玩垃圾吗?”周东菡没好气的说道。
“......”
其实我最开始我并不想让周东菡进来的,可是对方非要进来看看我居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只好让她上了楼。
周东菡皱了皱鼻子,望着忙碌的叶鸱,一咬牙也冲下了“垃圾堆。”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终于有了下脚的地方。
“看,这样多好!”
周东菡得意放下手中的垃圾,似乎在崇拜自己变“废”为宝的壮举。环顾了一下四周,她真不敢相信叶鸱是怎么可以每天生活在垃圾场里面的。
“二叔,最近我总感觉有人在偷偷看着我。”
送走了周东菡之后,琥珀悄悄的在我耳边说道。
“可能是你太累了吧,别想太多,早点睡觉吧。”我心中一动,故作轻松的说道。
琥珀很听话,听到我解释之后乖乖的躺在床上睡觉。
等到半夜,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悄悄的开了眼,打量周围。
琥珀的身边果然站着个“人影”,自始至终的在那里望着琥珀。
那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左右,穿着件灰色的上衣,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半透明的身体悬浮在半空当中。
我皱了皱眉头,对着那个人影招了招手,起床下地,推开了房门。
那个男鬼异常惊讶,我是怎么能看见他的,犹豫了一下穿墙而过,跟我来到了外面。
“我不管你的哪里来的孤魂野鬼,现在赶紧给我投胎去,要是在感跟着她,否则信不信老子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我恶狠狠的盯着对方,语气当中充满了威胁。
那个男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选择放弃了,沮丧的转身离开。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我突然叫住了转身要离开的那个男人,我突然发现面前的这个家伙竟然与我有那么几分相似,脑袋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叶柏然。”男人回过头如实的答道。
“你是琥珀的父亲!”
虽然我心中早有猜测但真当他把这个名字说出来的时候仍是吓了我一大跳,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以至于门口邻居的家里引起了几声骚动。吓得我赶紧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会死了呢?”
“当时我得知爷爷去世的消息,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赶,结果在路上汽车出来车祸。”男人苦笑着说道。
他望着我家的房门,仿佛是隔着门板看着里面熟睡着的琥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直到临死的那一刻,我才悔悟,当初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的混帐,我对不起爷爷,对不起琥珀,同样也对不起她……”
“事到如今后悔也已经晚了,你要明白你已经死了,死人就该有死人的样子,强行跟在琥珀的身边,对她对你而言,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叹了一口气,虽然因为叶柏然的做法导致我对他的印象极差,但是比较人死为大,只能劝对方自己离开。毕竟亲戚一场,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伤害她。
“恩,我走了。”叶柏然倒是极其痛快的答应了下来:“恳求你能好好照顾我女儿。”
“这点你放心,她怎么说也是我侄女。”
“我去下面找爷爷了,希望他老人家能够原谅我。”
我叹了口气,望着叶柏然离开的地方,自始至终他都没提让我把琥珀送回到她妈妈身边的事情,想必叶柏然对这个抛弃自己孩子的女人也不抱有太大的希望,而他自己有何尝不是这样呢?
“二叔,你在跟谁说话?”
就在这时候我家的门里突然探出个小脑袋,睡眼朦胧的看着我说道。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想了一下觉得还是把这件事隐瞒下来的好。轻轻摇了摇头道:
“没什么,回去睡觉吧。”
“二叔,我梦见我爸爸回来看我了。”
“哦,是吗?早点睡吧,明天二叔带你去看冰灯。”
“真的吗?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冰灯呢?”
“你个小不点,说话别老气横秋的,还长这么大?等你长大了二叔可就老了。”我开玩笑的蹂躏着琥珀的头发。
“二叔你真讨厌,又把人家头发弄乱了。”
两个人的对话轻描淡写,我内心实则一阵骇然,看来父女之间真的存在心灵感应。
清晨,我懒洋洋的睁开眼睛,发现身子竟然一动不能动,小萝莉好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绕在我的身上,眼角还带着几条未干的泪痕。
看来她嘴上不说,但心里一定是十分想念爸爸妈妈的,我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看下时间。
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上多了一条短信,而且发短信的人竟然是叶柏山。
叶鸱,我们家的生活也挺紧巴的,实在负担不起多养一个孩子的费用,今后琥珀就麻烦你照顾了,不要在回村子了,从今往后我们之间的亲戚关系彻底断了。
这算是什么?我心头涌起一股火气,拨打叶柏山的电话准备大骂他一顿。倒不是气愤他将琥珀推给我,只是气愤他如此态度。
我本身就喜欢琥珀这孩子,若是他好好说到没什么,发这条短信算是怎么回事?
愤怒之余,我立刻回拨了叶柏山的电话,电话那头却已经关机了。
短暂的愤怒过后我渐渐冷静了下来,短信的内容自然薄情寡意,但是叶柏山就算是在怎么不是人,到底亲戚一场,也不会做的这么绝。
不要回村子了?
该不会是村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我心头涌起了强烈的不安,掐指替叶柏山算了一卦,脸上顿时沉了下来,卦像显示—大凶。
果然是出事了,我心里猛地一沉,连忙把琥珀叫醒,打车去了医院。
将琥珀送进医院托给她照顾之后,我就匆匆的坐电梯下楼。
卦像上显示叶柏山是阴邪之物缠身,铜钱剑在上次争斗中被打散失了灵性,我总不能空手去跟邪物战斗吧。
就在我冥思苦想的对策的时候,电梯门缓缓的打开了。我走出电梯,突然间发现不对劲了。我明明按的的是一层,怎么跑到地下室来了?
地下室里除了一个擦地的老头之外,空无一人。我忍不住心里有些发毛,连忙转身准备进电梯,然而还是晚了一步,电梯的门已经缓缓的关上了。虽然没有开眼,但是我也能感受到地下室里阴气极重,相比这个医院的停尸房就在这里了。
“叶老弟,你来这里干什么?”地下室里间的门被打开了,里面出来的人惊讶的看着我。
我万万没想的竟然还是个认识的熟人,就是当初因为头发怪物欠我一个人情的刑队。
本着有困难找警察的原则,我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我倒不是想让警察帮忙,就是想能否看在我帮过他一场的份上,借我把配枪防身。
“叶老弟,老哥我也想帮你,只是枪这东西不是随便可以外借的。要不我抽调些人过去帮你的忙吧。”
刑队有些为难的说道,其实他也极为不好意思,人家当初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可到了现在好不容易求自己一次,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算了吧老哥,我在想想别的办法?你有你的难处,我可以理解,别太放在心上。”
我其实也就是随口问问,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其实上就算是有枪我估计实际作用也不大。
“枪算什么?老头子我这有更好的东西,小子你感不感兴趣?”
扫地的那个跛脚老头突然抬起头,沙哑的声音仿佛漏气的风箱,没说两句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我真心怀疑他是否能把自己的肺子给咳出来。
“严老,您有办法?”刑队的眼前一亮,有些兴奋的说道。
就连警察队长都异常恭敬的老者,我自然不敢有丝毫的小觑。跟着严老进了他的收发室,屋子里的设施异常的简陋,古朴的桌子上挂着一层圆润的包浆,想来用的有些年头了。地上还摆着一张单人床。整件屋子里甚至连台电视都没有。
老严步履蹒跚的来到单人床的近前,慢吞吞的匍匐下身子,从床底下掏出一个被白布缠绕的严严实实的物件。
我的心头猛地一惊,虽然隔着白布,但我却深切的感受到了这件东西的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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