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黑暗的的尽头渐渐有了光亮,当我们走出去的时候,再次见到熟悉的青石板路。
第十二次,你到底靠不靠谱?
虽然白鬼妹子说的是英语,但是大致上的意思我已经猜出来了。
“真他娘的奇怪了。”
我忍不住垂头丧气的嘟囔道,这三条直来直去的通道无论是那一条走到尽头都会回到原来的出发点。那样子就跟鬼打墙一模一样,但是我开眼之后别说鬼了,就连游魂都没有一只,周围除了石壁之外就是石壁。
“你自己往前走试试,我站在这等你。”我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对白鬼说道。若不是需要受过这方面“专业教育”的人才能看懂,我也不希望让个妹子去替我当试验品。
“OK。”
白鬼痛快的答应了,虽然连续十几次的失败让她对这个男人仅存的一点信任再次大打折扣,不过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选择去相信他了。
目送着白鬼从中间的洞口进去了,不出五分钟的时间从原来的路口走了出来。
“果然还是这样。”一时之间我心乱如麻,我竟然一点没有看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在我想让对方在走一遍的时候。
“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蹩脚的中文在我耳边响起,似乎看到什么极其不可以思议的事情。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却看见了惊悚的一幕。左右的洞穴当中又分别走出两个人,竟然也是白鬼。三个人无论长相还是穿着打扮都是一模一样。
“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我头皮发麻的看着面前剑拔弩张的随时准备动手三人,一个头能有两个人大、这玩的究竟是哪一出。真假孙悟空?不过我倒是挺佩服“真的”白鬼妹子的勇气的,一般正常人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不吓傻了就不错了,她可倒好反倒有种磨刀霍霍去拼命的架势。
我的眼始终开着,但是却看不出真假,毕竟这不是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虽然能看见灵体,但却不能分辨真假。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把你们脖子上的挂坠给我看看。”
当初我手贱在还给对方犀牛角的时候,偷偷的在上面用手指甲做了个记号。这件事白鬼妹子本人并不知情,若是有什么怪物窃取了她的记忆,变成她的样子的话,应该不清楚这件事情。
“三个人”同样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燃烧一半的犀牛角挂坠似乎成了证明身份的最好证明。同时将脖子上的犀牛角交到我手里。
我看完之后飞快的在掌心画了两道破煞符打左右两个人的身上,两个人的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声,烟消云散。
“没想到你还真有几分本事,真的分辨出真假了。”白鬼妹子操着僵硬生冷了中文说道。
“很抱歉,你也是假的。”我微笑着说道,手捏着剑指符贯穿了对方的脑袋。
眼前的三个洞口一阵剧烈的扭曲,变成了一个洞口,白鬼妹子晕倒在洞口不远的位置。我弯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全力以赴的一指再次崩裂了胳膊的伤口,鲜血浸透了绑在上面的纱布。
原来是灵,怪不得我开了眼也分不出来。真他娘的稀奇了,年头多了连一个洞口都能成精了。这地方要说没鬼都奇了怪了。
我来到白发小妞的身边,看样子呼吸均匀那里是昏迷不醒啊,分明就是他娘的睡着了。我心里这个气啊,老子在那里拼命,你却在这睡大觉。
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非得俩大嘴巴给她抽醒了不可。我给她摇醒了之后。用尽量简短易懂的语言把刚才的事情解释清楚。也许是因为刚才事情的尴尬吧,白鬼难得的脸红了一下。没想到这平时一副冰块脸的小妞,红起脸来还挺好看的。
我摇了摇头打消这古怪的想法,我又不是后宫男主,她好不好看的管我鸟事?
行走在洞穴里面,我心里十分的郁闷,我他娘的又不是土拨鼠,怎么自从来着这里之后除了钻洞就是钻洞。
为了节省点亮,我们只开了一盏手电。黑暗中两侧皆是狭隘的石壁,上面刻满了古怪的文字,看那中怪异的文字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仔细辨认却一个都不认识,黑暗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渐渐的我有些心浮气躁了起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刚刚迈出一条腿,却猛地被身后的小妞一把给拽住了。
“what?”我疑惑的转过头看向对方。
“你脚下。”白鬼冷冰冰的说道,手电照在她的脸上却看不见任何的表情波动。
“脚下?”我下意识的扭过头,顿时吓了一大跳。原来脚下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断开了,脚下的是足有七八层楼高的深坑,下面波光粼粼似乎有水的样子。
掉下去会死人的,能不能不要这么淡定啊亲。
“看来前面没有路了,我们原路返回再找找别的地方吧。”我深呼吸了一下,扭头看向身后的白鬼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这洞穴里的空气极其的不好,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味道。
“路,前面有路。”白鬼妹子用蹩脚的中文指着前方道:“从这里走到对面,也就五十多米。”
我靠
我看着贴在墙边不足一溜不足半个脚掌宽度的“路”,忍不住有些头晕目眩道:“大姐,你没病吧。不行吃点脑残片治治脑子吧。”
“你不走,回去。”这傲娇小妹倒是执着,一把将我拽开,自己贴着墙壁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妈的,真是个疯子。”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啥人跟啥人,她老板是疯子,手下的员工也是疯子。我望着脚下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本来就有些恐高,说实在的我真有点胆怯了,但是人家小姑娘都不在乎了,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半路退缩啊。
我咬了咬牙,跟上了对方的脚步,脚踩着不足半只脚掌宽的窄路,我的心脏不争气的剧烈跳动着。每踩一步就不断的有石子掉落,这玩意真的结实吗?看着前面走的镇定自若的白鬼,我的心里不由得直打鼓。
真是术业有专攻啊,面对凶鬼恶灵我眉头都不眨一下,但是在这种时候,却连个小姑娘都不如。恩,虽然这小姑娘比许多汉子都厉害的太多了。
我的五指仅仅的扣住身后的墙壁,也许是因为脚下的水池的原因,墙壁异常的湿滑,这种狭隘的小路十分的难走,大部分的路程都需要踮起脚尖来行走,这种动作让我想起了芭蕾舞演员。虽然身体素质被强化了不少,但是才走了十几步脚尖就痛得要死。
这种“走钢丝”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走到一半的路程时候,我突然间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未的头上方飞快的爬了过去。我心里咯噔一下子,下意识的喊出声来了。
悲剧的事情发生了,虽然手依然紧紧抓着墙壁,但是嘴里叼着手电筒却掉了下去,失去了唯一的光源,周围瞬间陷入了黑暗当中。
“你干什么?”白鬼嗔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刚才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的头上面爬过去了。”我无辜的扣着石壁,环顾着陷入漆黑一片的四周。
“我刚才好像也看见了。”黑暗中看不见她的脸,但是能听见白鬼妹子口中的疑惑。
说话的时候,一阵悉窣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黑暗中铺天盖地绿色的光点从对面怕了过了。慌乱当中我用手抓了一下,似乎是什么节肢类的昆虫,而且奇大无比,能有我巴掌大小,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爪子,我心里一阵恶心。
要是在平地上还好说,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纯粹属于待宰的羔羊。转眼间就将我们两个人吞没了,挣扎了几下,纷纷掉了下去。
这种失重的感觉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的,说实在在半空中等待掉下去的恐惧感,要远远高于摔在水面上的瞬间。
扑通
我们两个仿佛两颗炸弹一般,被狠狠的砸在了水面上。我直觉得数百颗炸弹,在我的耳边爆炸一般,耳朵一阵剧烈的轰鸣。口鼻耳当中,鲜血狂喷。
“喂,你没事吧。”我挣扎着从水面上探出头,黑暗的四周道。这水有可能是地下水,冷得刺骨。
“没事。”
我的耳朵至今为止还在轰鸣,勉强辨别出白鬼妹子所在的方向。听声音似乎离我很近。
并没影视剧里那种在黑暗中意外发生的肢体接触,我摸索着拉过白鬼伸过来冰凉的小手,两个人努力的向着边缘游去。
有了大约能有四五十米的样子吧,终于到了岸边。白鬼从包里掏出了备用的手电,由于背包防水,所以手电还是可以用的。
手电筒照了照彼此的脸,我发现白鬼的嘴唇冻得有些发紫了。多亏进来之后我们并没有换掉防水服,否则就彻底的成了落汤鸡了。
我们看了看彼此狼狈的模样,不由自主的笑起来了。虽然言语沟通上还存在些许的障碍,但是劫后余生的两个人彼此之间的关系倒是近了不少。
从包里掏出煤油灯,微弱的火苗下我们两个顾不得男女有别,依偎在一起。也许是人类天生就是向往光明的,有了温暖火光黑暗中的恐惧驱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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