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老实交代:“我是猜测他们离家出走了,他们也没有跟我说啊,我跟你们一样,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那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他们是离家出走了呢?”灵依问。
“知子莫若父么”郑静道。
“这可怎么办啊?他们是成心不让我们知道他们的去向,这下到哪里去找!”邓瑶道。
“是啊,他们从来没有自己出过远门,江湖上又那么危险,真是急死人了”灵依道。
邓瑶问道:“郑郎,他们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演这么一出啊?”
“这还不明白吗?因为他们长大了。”郑静搂着邓瑶和灵依的肩膀,“你们不用担心,这是长大必经的阶段,我们那时候不是也这样过来的吗?我们总不可能一辈子把他们拴在自己身边,把他们当成永远的小孩吧!”
听了郑静的话,两人的心中释然了许多,但是难免还是有点担心,天下做母亲的不都是这样吗?同时两人也狠狠地踹了郑静一脚道: “其实你早知道他们的心思,就是不告诉我们!”
这一脚还踹的真狠,郑静直觉得两只脚火辣辣的疼!
郑海生和郑海丫还是按捺不住悸动的心,怀着对世界的美好向往,不告而别了,他们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看看有多精彩……两人骑着马,一路狂奔,足足奔了一天,来到了城市,两人下马,牵着马,看得目不暇接。
只见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成都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行走着,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唐人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禁不住停下脚步,眼望着血红的残阳,郑海丫觉得整个人都“醉了”!
郑海生道:“妹子,天色将晚,我们还是先找间客栈住下吧!”
郑海丫指着前面的一家悦阳客栈道:“大哥,你看,前面就有一间,我们不如过去看看吧!”
两人走进客栈,只见大厅内空荡荡的,桌椅倒摆放得很整齐,也擦的很干净。几个青花瓷的小茶壶,零零散散的摆放在大榆木桌上面。门外小摊的叫卖声随着清新的空气进来了,可能是没到晚饭的时间吧,一个中年男子正俯身在柜台上,专心的看着手边的一叠账本。
见有人进店,赶忙跑过来热情地问道:“二位是吃饭还是住店呢?” 郑海生道:“既吃饭也住店,有上好的房间吗?”
“有有有”本店有上好的房间——“斋月间”我带二位去看看,三人上了楼,轻轻推开木质的大门,抬眼朝屋内望去,这斋月间值得称道的应该就是它的确很宽敞,屋内家具一应俱全。二人看了很满意,就要了两间住下了。
等二人收拾好行装,两人的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了,二人就准备下楼吃饭,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大厅里一片叫喊声,客人都坐满了,跟刚才的冷清完全是另外一个天地。
二人找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点了几样小菜,开始吃起来。吃到一半,肚子也不太饿了,郑海丫抬眼望去,这客栈的大厅还真大,足足放下了十几张八仙桌,再看客人,有商贾、游客、侠士、甚至还有道士。
这时,郑海丫觉得隔壁桌的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老是盯着她看,看的她都脸红了,这种感觉很难受,突然他站起来冲着郑海丫走来,脸上一副淫笑,开口道:“这位姑娘长得美如天仙,不如让我来陪陪你。” 郑海丫本来就被他盯得很不舒服,没好气地道:“请你放尊重点!”
“尊重?郎有情妾有意,不如我们今晚就做一对恩爱夫妻,如何啊?”
郑海丫听此人言语如此轻浮,便转过身不再理他,那书生不到不知趣,还得寸进尺道:“装什么纯,本公子今天就要定了你这朵花!” 郑海丫忍无可忍,一出手就是峨眉的四象掌,掌法中圆中有方,阴阳相成,暗藏天地阴阳、方圆动静四象。
而郑海丫又深的母亲真传,使出来可是威力无穷,但是这四象掌明明看似快要击中对方,却被对方一个闪身又击空了,这书生虽然**但是功夫却是了得,要不起郑海丫配合峨眉身法,可能还不是他的对手。 尽管这样,程秀瑛已经香汗淋漓了,可惜这地方人多又杂,只好与之苦斗。
郑海生刚想出手,这时候,只听见一个声音由远到近: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姑娘,还当什么书生,真是有辱斯文。话音刚落,人已到了眼前,郑海丫根本没看清楚他是怎么来的,不要说郑海丫,就是店里那么多看热闹的人,也都没有看清这人是怎么来的,只觉得一阵风带起了自己的衣角,人就已经到了书生面前,或者他本来就在书生面前。
书生大怒:“坏我好事,找死。”
“你才找死。”听到这句话,书生就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窒息而死,他只看到面前的人挥了挥手,就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向自己压过来,他想躲,却无处躲,到处都是气,已经形成了一堵气墙,他只觉得五脏六腑开始剧烈地疼痛。
他不想死,所以他下跪,毫不犹豫地下跪,大喊:“英雄饶命”。突然这排山倒海的气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是什么武功,他见也没见过,尽管对方在最后关头撤回了掌力,但是一口鲜血还是从他胸中喷涌而出。等他回过神来,人却已不见了,如果不是地面上自己的鲜血,他还以为刚才只是个梦而已。
郑海丫追了上去,她连续变化了三次身法,大喊:“英雄留步!”但是那里追的上他,只见他回头看了一眼郑海丫,在黑暗的夜里,他压低的斗笠下那双眼睛更加发亮,就这一眼,郑海丫就记住了这双会发光的眼睛,记住了这样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郑海丫也累的快虚脱了,她没想到江湖竟是如此的复杂,第一天就遇到了差点让自己栽跟头的事,看来这么多年一直躲在父母亲的保护下,自己就像只雏儿,是该到江湖历练一番了。两人回到房间,洗洗就睡下了,只剩月亮高高挂在当空,注视着大地上的万物生灵!
当月亮已沉,东方渐白,新的一天又降临了,太阳刚开始还只是露出一半,周围被映得通红,渐渐的,太阳像负着什么重担似的,一点一点往上升,突然一下子跳出云层,发出万丈光芒。放肆的阳光从那大开的窗子照射进来,把屋内的情景照得一清二楚。
经过昨晚的折腾,郑海丫睡得很沉,一醒过来就能看到这么明媚的阳光,她的心情顿时飞扬起来,年轻人总算有烦恼也如夏天的雷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即使被撞得头破血流也会一往无前。
郑海丫道:“哥,我想去街上买点胭脂水粉。”
郑海生道:“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玩意儿”郑海丫道。
郑海生倒的确对女人用的胭脂水粉不感兴趣,就道:“那你自己小心点”。
“放心吧,我这么大个人,还怕我走丢吗?”说完郑海丫就独自一人出门逛街去了。
太阳的光辉虽然伟大,但是也未必照的到世界的每个角落,这个世界总有一些角落隐藏在阴暗里,即使阳光照在人身上,但是也未必能驱散他心里的阴暗,这就是世界,这就是人类……
那个淫邪书生虽然仓皇逃窜捡了一条命,但是他是个恶人,他是被称为“魔教”的魔境宗的八大护法之三的施原福,他的人生信条是“有仇必报,有恩未必报”。
所以,他是不会放过郑海生和郑海丫的。魔教有最好的金创药,只因做恶的人常常会受伤,受伤了就需要伤药,而实践是发明的最好途径,当年神农氏尝百草,李时珍编《本草纲目》不都是实践吗?所以魔教配出了最好的金创药。
现在施原福已经觉得好多了,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疼痛在慢慢减弱,又休息了三天,他感觉完全行动自如了,伤口彻底痊愈了。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那郑海生和郑海丫报仇。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河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最后一丝残阳打在地上,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施原福就站在郑海丫的对面,脸上永远挂着那么一丝淫笑,在夕阳的映照下,郑海丫显得比客栈里更美。美得清新脱俗,令人惊艳!施原福瞪大了眼睛,好像也被她的美“陶醉”了,这更激起了他的欲望。
他是个好色之徒,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他现在就想把郑海丫整个都“吞”下去。郑海丫已经受不了这种感觉,所以她出手,峨眉针漫天飞舞,施原福的眼中满是针,只见针,不见人,这么细的针,这么疾的针,他要怎么避,他似乎已经避无可避。
幸好他还有绝顶的轻功,他拔地而起,一飞冲天。郑海丫又发出了她的针,这次空中都是她的针,这针无处不在,比毒蜂的刺更厉害,要是被“叮”上一口那可马上变成死人了,死人多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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