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的目光透过人群看见了秋老虎洋洋得意的脸,双拳紧攥,寒气逼人,良久从牙缝中说出几个字,“……那有怎样?”
还没等莉萨反应过来,他就立即转身,离开会场。
“喂,你这是要去哪?”莉萨在身后喊,只见谢恒步伐稳健,越走越快,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
“真是个疯男人。”莉萨无奈耸耸肩,而后又融入人群欢跳起来,等待下去活动。
谢恒从上到下每一个房间都不放过搜索苗蕊的踪迹,可是,就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房间的装饰用天然纤维墙板,木地板和软中性色调。他就站在休息室的正中央,愤怒焦急逐渐淹没他所有理智。
静谧的空气听不见舞厅吵杂的声音,使得整个空间空唠唠的。
忽然,木质地板响起了哒哒声,步伐沉稳,谢恒快速转身单臂勾住男人的脖颈,“游轮上有没有隐蔽的地方可以藏人?”
男人吓得手上的托盘都掉在了地面,惊恐的说道,“我,我不知道,求您,放放过我。”
“最后一次机会。”谢恒手臂用力,服务生脸憋得通红。
很快有个声音传来,“谢恒,没用的,你就算是杀了他也不可能知道苗蕊的下落。”
寒光一瞥,秋老虎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谢恒立刻松开服务员快速的抽出腰间的手枪指向正前方,“把她还给我。”
“如果我不还,你又能怎样?杀了我吗?谢恒,你别傻了,如果我死了,你这辈子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你的心肝宝贝了。”
秋老虎张着大嘴笑的疯狂,一点也不担心谢恒的举动。
“接下来的游戏会很有趣,说不定有你感趣的东西。”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娱乐室挂满了用金花点缀的深红色土耳其织锦,在凹处,有一排木质的长椅,上面放着几把阿拉伯宝剑,剑鞘是镀金的,剑柄镶嵌着一颗颗晶莹夺目的宝石。
此刻的赌桌前围了一堆人,都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的赌局,分别是M国执政首席的私生女和策划金融风暴的贵妇。
他们面前的是一堆面额最大的砝码,看样子是旗鼓相当。
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一头大波浪形金黄卷发发出耀眼的光芒,修长的大腿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超短迷你裙,显出身材的完美绝伦。贵妇握着手中的牌,看向对面的私生女,“妹妹,你还要不要追。”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她抓了一把身旁的砝码扔了出去,“当然追了。”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反问,“姐姐还要不要继续?”
贵妇笑了拢着肩上的真丝披肩,摇摇头,“输多了怕妹妹回家没法交代,荷官,开牌吧。”
“那可不一定。”私生女也同样胜券在握。
说罢,荷官就开了底牌,瞬间私生女的笑容僵在脸颊,瞪大了眸子看着贵妇手中的牌。
届时贵妇缓缓站起,走到她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妹妹,你还是多回家练练吧,姐姐出来混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显然,私生女并不甘心,她也站了起来转身说道,“敢不敢玩点大的。”
“哦?妹妹想怎么玩?”贵妇莞尔一笑,挑着精致的眉梢问道。
忽然,私生女面向人群,严重一抹狠戾,“一局定胜负,如果谁输了,就在这儿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演作zuo爱全程怎么样?”
“OK,都随你。”贵妇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样子,围观的人也更加期待接下来的对决。
气氛剑拨弩张,荷官继续称职发牌,周围人都摒住呼吸想要知道这场对决的胜负,私生女表情悠然,“姐姐,一会儿记得挑个持久一些的男人。”
“放心,我一定会帮妹妹好好挑一个。”贵妇嘴角勾笑,两人同时亮牌。
一点,就差一点,只见私生女的表情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看。
“妹妹,混我们这个圈的人可是要讲诚信的。”贵妇靠在椅背上,等着看好戏。
话既然说出口,就不可能收回,要不然就不仅仅只是丢脸这么简单了。她咬咬牙,走进人群随后拉着一个看上去顺眼的男人。
可能欧洲人本就开放,男人也不拘谨,捧起她的脸就亲了去下,大手肆无忌惮的开始进攻,都市饮食男女,讲究速战速决,没有过多的前qian戏男人就一举攻占。
瞬间暧昧旖旎的氛围快速扩散,交织着男人沙哑的低吼和女人愉悦的嘤咛。
这样的好戏勾起了多少人的欲虫,很快场面就变得更加混乱不忍直视。谢恒冷眼旁观,就像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谢恒,我们也赌一场,如果你赢了,我就把她还给你。”秋老虎站在他身侧小声的说。
以苗蕊为赌注,谢恒不想,可眼下没有更好的方式。
他冷声说道,“你的话我还能再信呢?”想起他言而无信切断苗蕊手指的画面谢恒就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也是……可你没得选择。”精明的眸子看向谢恒,笑意更浓。
从天花板垂下一盏威尼斯琉璃灯,外形和色彩都很迷人。明亮的光芒笼罩着不堪的画面,谢恒咬着牙,拉住秋老虎的脖颈狠狠压在了赌桌上,“……好。”
他脚下踩的是能陷至脚踝的地毯,突然,数道门帘垂落在门前,一扇门被人推开映出里面照耀得富丽堂皇。
很快就被合上,只见夏尔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迎面走来。
“如果不介意,就让我来当裁判如何?”
他身着白色晚礼服,经过精心裁剪的礼服衬托出他优雅不俗的气质,额前,参差不齐的棕发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精明的眼睛。
夏尔不动声色的拉开谢恒压在秋老虎身上的大手,瞬间谢恒心中就知道,这个男人比表面上看上去的还要复杂,因为一个经商少爷的手不可能这么有力。
秋老虎站直他身着白色礼服,经过精心裁剪的礼服衬托出他优雅不俗的气质,额前,参差不齐的棕发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清亮的眼睛。
秋老虎伸手整理一下西装,献媚讨好的说道,“荣幸之至。”
夏尔笑是绅士的,仔细看隐约却透着一丝鄙夷,而后他用中文对着谢恒又说了一遍,“让我做你们最公正的裁判。”
谢恒走上前,目光与之平视,“看在你这么像我认识的一个死去仇人的份上,当然可以。”
笑容无懈可击,眼神的波动都少之又少,“死去的仇人?很有意思。”
“是……很有意思。”他冷声回应。
最简单的玩法,6粒骰子比大小,摇骰然后猜骰盒中骰子的大小数目,15点为半数,过半则大,未过半则小。
五局分胜负,但每一局赢了的一方必须要击毙五尊石膏像的一个,最后谁击毙的多谁就算赢。
秋老虎坐到了赌桌的一边,谢恒在对面坐下,右侧不远处是优雅的夏尔,左侧则赫然摆出五尊石膏像。
锃亮的光头嘴角勾笑,双肘拄着赌桌身子前倾,“这五个石膏像中有四个是出逃的死刑犯,另一个是无辜的人,他们身上都贴着标签,所以,就算是赢了的人也不可以掉以轻心,否则也是要承担杀人罪名。”
谢恒看向左侧一瞥,高高胖胖的五尊雪白的石膏像,从外观看根本就看不出来任何问题,没有人会想到这里面装的居然是活人。
夏尔翘着腿,表情慵懒,“放心,他们都被注射药物处于昏迷状态,就算是死也不会有痛感。”
听他的话,就好似他是个慈悲为怀的人一样。
谢恒冷笑,心中冉冉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锋利的目光再次看向五座石膏像。
“那就开始吧。”夏尔发号施令,荷官听后立刻把六枚骰子扔进骰盅使劲摇晃起来。
摇晃了十几下后扣在了赌桌上,“请两位下注。”
谢恒先,他眉头紧蹙叫道,“开大。”而秋老虎只能是,“买小。”
骰盅开起,四,三,四,五,二,一,十九点,大。谢恒赢,秋老虎输。
谢恒握住手边的黑色手枪,对准左边的石膏像扣动扳机,他在犹豫,他在思考,他的心在迟疑,长眉紧蹙,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发抖。
“谢恒,杀个人而已,不至于抖成这样吧?”秋老虎大大咧嘴讽刺。
雕塑般的脸颊,挺直的鼻子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硬朗,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碰’的一声,黑色手枪前端冒出白烟,只见左侧一个石膏人轰然倒地,石膏碎裂混合着鲜红的血液。
谢恒的目光立刻看了过去,是个男人,他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看来游戏还要继续。
秋老虎摸摸耳朵,挑眉,“……继续。”
第二局是秋老虎先下注,纵横黑dao到这么多年,这样简单的骰子玩法对他来说手到擒来,想当然的,胜负没有悬念。
而轮到秋老虎击毙石膏像,谢恒的心显然没有那么忐忑。
与意料中的一样,这又是一个恶贯满盈死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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