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亦或者是,她想光明正大的杀,让我善后。 ”顾北城薄唇轻启。
“如果是这样,她没有必要拿狙击枪,她的沙漠之鹰就足够了。”那人拧了拧眉。
顾北城笑容扩大,“那就证明,她想杀的人,她担心她最终下不了手。”
至于究竟是谁。
他知道。
……
那人闻言眉头一皱,“那你就放任她这么继续下去吗?”
“她冷静下来,会收手的。”顾北城并没有焦急,他了解慕挽歌,她的身份,注定她现在不能意气用事。
“可是你别忘了,她杀人起来,谁都拦不住。”他说,“就算是你,也不一定拦得住她。”
“相信她。”顾北城说,“她不是从前那个顾依了。”
顾依,已经死了六七年了。
只有死人的心才是冷的。
“但愿如此。”他叹了一口气,有察觉到气氛太微妙,玩笑道,“不过,我的确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小姐用狙击枪意气风发的样子了。”
……
裴御琛在沐浴,慕挽歌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晚风微凉。
手机一直在闪,她无奈,按下了接听,“叶大小姐,大晚上的打电话给我,有何贵干?”
“别跟我扯,北城知道你要狙击枪的事情了……特别勒令我来问你,究竟要杀的人,是哪一个。”叶梓也不想大半夜打电话骚扰慕挽歌,但是顾北城一通电话,威逼利诱,她才不得不妥协。
“我想,你应该知道的。”慕挽歌轻声说道,“很久没有人能让我主动想去杀了。”
叶梓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狠。”
“我不狠,别人就要对我狠。”慕挽歌微微眯眸。
叶梓却笑了,“行了,慕小姐,你说这句话也不觉得矫情吗?我觉得,你最后一定下不了这个手。”
她太了解慕挽歌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肆无忌惮地去杀人,血自然也没有以前这么凉薄。
即便是已经没有了什么感情,但是她还是下不了手。
“你可真了解我。”慕挽歌挑眉,浅笑,“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最后究竟下不下的手,我只是这么想的……否则我哥也不可能知道。”
“你打算让他出手?”
“他没有出手的必要。”慕挽歌眉目淡然,“我如果真要杀他,不需要假手他人。”
叶梓叹了声,“小丸子,你太狠了。”
如果不是有那段岁月,她真的很难以想象慕挽歌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狠吗?”慕挽歌勾唇,“我只是更现实了一些,不该留下的人,就不能再出现在这个世上。”
“他喜欢你,而且……他也对你挺好的。”叶梓皱了皱眉头,虽然对慕挽歌这种脾性已经习以为常,但是还是有一些不舒服,“你不能因为他不是他,你就要杀他!杀了他,席家不会饶了你的!”
而且他还是裴御琛的外甥,就算裴御琛和席慕北势如水火,但仍旧有血缘关系。
“小丸子,当初是你招惹上他的,你不能这么做。”叶梓仍旧在劝,“他对你……也不算很坏啊。”
“那又怎么样?”慕挽歌反问。
她只屈从于现实。
“小丸子——”叶梓咬了咬牙,“算了,我劝不动你,你要是能下手你就杀吧,我没意见,北城那边我也会帮你打太极的。”
“你以为,他会不知道吗?”音落,慕挽歌将电话挂断,手撑着栏杆,望着繁华的街道。
顾北城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何况,她根本没有掩饰。
她现在最想杀的只有两个人,除去裴御琛,就只有席慕北了。
暗杀席慕北,是她的选择。
如果最后真的下不了手……那她也努力过。
骂她忘恩负义也好,冷血也罢,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有价值了就丢弃,她是心狠手辣,但这也是最一劳永逸的办法。
毕竟她有一些事情,还是被席慕北查出来了。
慕挽歌眼底泛起嗜血。
……
裴御琛出卫生间,慕挽歌已经坐在床边,青丝披散,又穿着白色的睡裙,就像是夜里的妖精。
“你出来了?”慕挽歌看到他,抿了抿唇,“那我等会去客房睡,反正我也已经整理好了。”
裴御琛懒懒地一跳眉梢,“慕小姐现在这么做不觉得太晚了吗?”
“如果不想和我睡,刚才干嘛去了?”裴御琛捏着她的下颌,低低浅笑,“还是说……慕小姐看到我才想起来这件事情。”
“你现在这么阴晴不定,我怕你的力道控制不好,会弄疼我。”慕挽歌反唇相讥,“除非裴少愿意和我盖着棉被纯聊天,这样,我是不介意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的。”
裴御琛似笑非笑,“控制不好力道?会弄疼你?要不……慕小姐今晚留在这里试试,看我是不是真的会弄疼你。”
“不用了。”慕挽歌把手机收了起来,然后走到衣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些毯子,还有一个枕头,铺在地板上。
裴御琛冷下眸,声音微沉,“你在做什么?”
“你不是不想让我去客房吗,那我只能在这里打地铺了,省得等会你又发脾气。”慕挽歌耸了耸肩,继续铺着毯子,某人目光越来越沉。
这女人,分分钟能气死他!
手被人抓住,某人把慕挽歌从地上拽了起来,把她甩到床上,压到她的身上,捏住了她的下颌,眯眸,“慕挽歌,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动你,所以你面对我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慕挽歌挑眉,一手抵着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往下探,手指把他浴袍解开,某人的身材很好,她的手指在他的腹肌处流连,“身材真好……要是哪一天你破产了,还能靠这身材赚钱……啧啧,一定比你现在惬意。”
“嗯?”裴御琛有一些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当然是去跳脱衣舞了。”慕挽歌笑得更加妖媚,指尖戳了戳其中一块,裴御琛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俯身衔住了她的耳垂,“女人,你在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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