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躺在床上,看着熟睡的孙婷婷。
孙婷婷闭着双眼,呼吸并不均匀。
她今天怎么了?这么近的距离走了这么长的时间,来了之后一直冷静的像个冰美人,甚至是整个过程都满脸的平静,平静的躺在的床上,平静的送上自己的性别,平静的等待着刺激,甚至是平静的享受了一个男人的激情。消费了几次都没有刺激出滋润,这正常吗?这不正常,难道是在这之前她正在,如果是,那是谁呢?她的发小“黑鱼”还在省会吗?上一次逛街时在大街上偶遇,那“黑鱼”满脸的柔情,在告诉她什么?他嘴上对她说,父亲给他在省会买了一个大房子,他来看房子,以后会经常来,他今天来了吗?是,他是和自己没有领证的老婆在一起,但是,那老婆显然对“黑鱼”的热情很反感。
张强想问孙婷婷,你这么短的路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你干什么去了?但是他这样的想法只是在大脑里转了一下,并没有通过大脑发出语言的表达指令。反正自己来的目的也不是和她修千年之好,自己临时用的东西,早晚都是别人的,既然现在有人要用她也愿意给,就由他们去吧。张强把自己的功力到无耻的心态,看做大度。
精明的张强被开通的思想武装着,心里的疙瘩立刻变成条条缕缕,顺的他肮脏美美的睡着了。
害怕一直恐惧着孙婷婷,听见张强均匀的呼吸声,她悄悄的坐起来。孙婷婷静静的看着张强,张强均匀的呼吸并没有变声,孙婷婷对着张强的眼皮轻轻的吹了一下,张强眉宇间固定未变。
孙婷婷的悄悄的下了床,光着脚,来到卫生间。她想把自己的身体从头到脚好好的再洗一遍,刚才只是洗了重点,现在她觉得全身没有干净的地方。望着水龙头,她又停住了。如果大洗一番,惊动了熟睡的张强,他问出来什么问题,自己咋回答?
镜子前的孙婷婷,泪比发还长。
孙婷婷蹲在地上,手拿着水龙头,不停的洗着,她洗了很久站起身来,仍然找不回那个干干净净的自己。
一个人有痛不能说,会痛上加痛。孙婷婷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对谁诉说,心里的痛也像病毒一样,在侵蚀了她身体的全部之后,开始向空中扩散。好在张强正被酣睡覆盖着,一点不动。可怜的孙婷婷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却不能倾诉自己最深的痛,还怕那正睡着的人突然醒来,发现她的痛点。
婷婷,你要坚强!
孙婷婷站在镜子前这样对自己说,可是,想着“坚强”二字,孙婷婷立刻泪流满面。
孙婷婷在镜子面前反复的劝着自己,想把眼泪收回。
不能这样再哭了,再哭明天早上张强醒来会发现的。
“婷婷,婷婷。”
张强在叫。
“我在卫生间。”孙婷婷轻声说。
张强翻了一个身,继续他的美梦。
早晨,张强还在睡梦中,手机响了:
“好,我马上过去。”张强呼得一下坐起来。
父母之命贵比黄金。
“我妈让我过去陪着客人去吃饭。”张强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哎,听见没有。”张强推了一下孙婷婷。
“夜里不好好睡,早晨不早点起。那我先走了,晚上什么时候过来我给你打电话。”
张强起身走人,打开门的时候说:
“你自己别忘了下去吃饭。”
孙婷婷听着脚步声远去,用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严,咬着被子哭了起来。
张强同三位张大人吃完早饭,立刻自己单独行动。他给孙婷婷发了一个信息:
我陪着部长去参加世界博览会的开幕式,之后有一系列活动,今天就不陪你了。
孙婷婷收到信息后,大大的喘了一口气:终于不用面对无法交待的盘问了。
张强给母亲回了信息,说自己有事要办,就不去吃饭了。发完信息,他打了出租车直奔机场。
好在现在不是最忙的季节,机票不但有,而且还便宜的过分,只是1.9折。
天助我也。
张强手里拿着第一次获得的这么低廉的机票,心里和身体一样,轻的没有任何的负担。
回到白凌的时候,孙婷婷还在床上没有起来。她,没有上班,她说要陪男朋友办点事。
张强给孙婷婷打了个电话,孙婷婷说自己正在睡觉,然后就挂了机。张强心里想,你烦我,弄不好今天就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低三下四了。
张强回到白凌县,已是上午。他拿着准备好的东西,直接来到法院。现在不能再去要求迟灿盖章了,她拒绝自己第一次,就会拒绝第二次,再说,这样做也确实让她承担了难以想象的风险。
法院的人们同往日一样,每个见到他的人都尽量伸出双手,同她热情的握一下。
他先来到朱建国的办公室,朱建国用微笑迎接他:
“你来干啥来了?给我们考察的时候也不给我们说点好话。”
“嘿嘿嘿。”张强用他一贯的表情和声音回复朱建国。
“你坐,不要回到自己家了还这么见外。”
张强坐下。
“朱书记,你看到张部长没有?”
朱建国笑着看了张强一眼。
“张部长已经把商调函给我了,现在就差法院的章了。”
“我再说一遍,你上组织部是好事,我朱建国绝对的不拦着你。”
“那章子呢?”
朱建国不回答。
张强眼巴巴的看着朱建国。
望眼欲穿,这就是祖先给现在的张强创造的专用词。
“现在是谁拿着公章呢你知道不?”
“是迟灿。”
朱建国给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让迟灿下来一趟。
迟灿很快就到了朱建国的办公室,他一进门朱建国即道:
“张强手里有两份材料,你把公章给他盖上。”
“公章不在我手,让孙娇娇拿走了。”
张强急的从沙发站了起来。
“你走吧。”
迟灿领了令回到办公室,心里想是不是要给张张强的调转手续上盖章?真是,如果你早找朱书记发话,说不定就给你盖上了。
迟灿心里想到这,心里又接着想,假设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存在。现在不存在,过去不存在,将来也不存在。这本是常兰爱说的,现在很多人都爱这么说这么想。
张强望着朱建国,朱建国望着张强。
“等两天,我跟党组其他人沟通一下再说。”
“郝科长是怎么走的?”
“********打了电话,我就让他们把章子给盖上了。”朱建国说完又补充说,“如果这次还这样办,可能有人会跳起来。”
张强知道这个会跳起来的人是谁也,就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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