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熙望着她，终是将烟盒收了起来，说：“我们走吧，我有些饿了，你说不抽就不抽吧。 ”
程慕熙说着，甚至很习惯性地就牵起了她的手，季凉痕感觉到他的动作，只是愣了愣，并没有挣扎开来。
她比谁都清楚，程慕熙不过只是想给她一丝温暖。
可她也知道，她已经冷到了骨子里去。
季凉痕不介意，程慕熙就这样一直握着，两人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季凉痕突然停下了脚步，抬眼望着他，勾了勾唇，虽是笑容，可眉眼之间只剩下苦涩：“程慕熙，无论怎样，我依旧欠你一句谢谢呢。”
程慕熙眯起眼睛，谢谢？
季凉痕，你可知道，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程慕熙勾起一抹笑，那眼底的笑意一点儿都不比季凉痕的少，可他却没说太多，只是叹了口气，再次牵起她的手：“你不欠我，你也不用说什么谢谢。你累了吧？要我背着你走么？”
季凉痕摇了摇头，眼眶莫名地湿润，可她清楚地知道，她不是为了心底的那一抹散不去的忧伤，而是为了眼前的程慕熙，那个动人心魄可她却注定了只能辜负的男子。
“快到车上了吧？我不累。”
季凉痕说着，再一次笑了笑。
她不是没有想过，就这样跟程慕熙在一起，多好。即便往后会遇到什么她也深信程慕熙会护着她。可是，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人，又如何能放的下，跟别人在一起？
程慕熙没有拒绝，任由她往前走，他依旧牵着她，没有多余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到了车前，程慕熙帮她拉开车门，两人上了车之后，他脚下一踩油门，所有的风景都成了过路。
例如他，林笙歌。
从此之后，只能成为她季凉痕生命里的过路人。
季凉痕望着窗外，心底的那抹悲伤忧愁无论如何都无法散去，不多时，程慕熙将车停了下来，望了一眼正在略有所思，已经出了神的季凉痕，叹了口气，说：“下车吧，已经到了。”
闻声，季凉痕才稍稍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一笑，点了点头，拉开车门走下车，一步一步，都是程慕熙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若非如此，她很可能就已经累得想要直接倒下去。
季凉痕随着程慕熙走进餐厅，依旧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季凉痕坐在他的对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却心不在焉。
“你想吃什么？”
季凉痕摇摇头，望了他一眼，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程慕熙抿了抿唇，喊来服务生点了几个菜，两人便没有多言。
不是他的错觉，而是此时此刻的季凉痕，确实比平时多了几分恬静，几分不与别人争纷的味道。
这样的她，他不是从未见过。
正如他第一次见她，那时候她失去所有，也是这副模样。而现在，她是因为放下了，还是心死了？
程慕熙想着，良久，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原来他并不知道，此时，他又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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