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体贴，还是只有疏远？季凉痕啊，你的心，就真的容不下我，一点儿都不可以吗？
程慕熙盯着屏幕上的那行字，睁眼闭眼之间，一杯威士忌就已经灌满了喉咙，苦涩，没有半点儿愉悦。
季凉痕拽着手机，一步一步走到大厅，甚至还没有踏出长廊，音响，叫声，就已经充斥着她的听觉，绕过人群走到后门，坐在石阶上，望着黑夜，终是掏出烟盒来，拿了一根，点燃，周围都只有烟晕将她包围。
叹了口气，望了望四周，终是无力地勾起一抹笑。
林笙歌啊，自你走后，我就只有烟晕伴我余生一直走。
想着，季凉痕掐灭烟头，慢慢地站起来，转过身去，正想回包厢，眼前依旧模糊不清，可她的脚步却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
林笙歌。
他就这样站在她面前，如沐春风，脸上的笑意淡淡，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季凉痕愣了愣，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咬了咬牙，终是有力气往前走，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想要直接从他身旁走过，不说任何，可林笙歌只是一个伸手就将她握成拳头的手拽在了手上，握着她的手腕，看了她一眼，语气不平不淡：“好久不见。我们需要聊聊。”
聊？
季凉痕轻笑，抬头望着他，挑了挑眉，问：“聊？林笙歌，我们不熟。”
说完，季凉痕甚至连看都不再看她一眼，甩开他的手径直往前走，林笙歌望了望那只被她甩开的手，下一秒，不怒反笑，勾起一抹笑，望着她有点决然的背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再一次拽紧她的手，力道之大，近似于要将她的手腕弄断，声音清冷凛冽吓人：“不熟？好一个不熟啊。季凉痕，我不想羞辱你，跟我走！”
羞辱？林笙歌，你偏要用这种方式来告诉我，我对你的执着执念，如今都成了你对我肆意羞辱的资格？
“放手！”
季凉痕想着，什么也顾不上，死命地甩开他的手，狼狈地靠在墙边，喘着气望着他，薄唇轻启，带着笑意：“林笙歌，我不是你不要了，剩下的，我他妈也有自尊，我也是人！林笙歌，你我再也不相欠，不要总以为，你不在我身边我就活不下去了，你还没有这个能耐，你也知道，我现在，身边的人是程慕熙。”
说完她竟然无力地闭上双眼，手上的力道慢慢放开，最后看了林笙歌一眼，意味深长，转过身去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这样，你以后就该忘记我了吧？林笙歌，我们都没错，只是什么都在变，仅此而已。
想着，季凉痕慢慢地睁开眼睛，灯光打在眼睛里面，视线却模糊得可怕，下一秒，身子腾空，耳边只有林笙歌那近似于疯狂与绝望的声音：“跟他在一起？很好，季凉痕，你不是想摆脱我吗？！我告诉你，从那一天起，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你我脱不了干系！你不是想推开我吗？那我就让你知道，你这辈子都推不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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