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阐最近往秋山谷跑,没办法,那个叫柳时初的人太危险了,总是很不要脸的缠着他姐姐。
凭借他那张跟他父亲相似的脸,他很讨厌他!
但是,姐姐喜欢啊!
那个柳时初还在谷内住下了,每日缠着姐姐,与她下棋,作画,赏景。
姐姐的全部心思全在他身了,他嫉妒,十分的嫉妒!
正想着呢,来到了姐姐的房前,敲了敲门,门开了,姐姐在屋内,没看到那个讨厌的柳时初。
“阐儿,你来了,天冷了,姐姐正好做了件衣裳,你来试试如何?”
刘阐瞬间欢喜了起来,随着她进屋,穿戴起了新衣裳。
这是件秋衣,倒是十分的合适。
她为他稍作整理,站在他面前,他身量已经很高,长成了一个大人了。
“阐儿,最近有没有什么心仪的姑娘?”
一提这,刘阐的脸红了,连忙摇头:“没有。”
“那阐儿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姐姐这样的!”
羊献蓉温柔的笑了笑:“还孩子气呢,阐儿都二十了,也该找个姑娘成亲了。”
他突然抱着羊献蓉,将头搁在了她的肩膀,带着些许撒娇的语气道:“我才不要成亲,姐姐是不是讨厌阐儿,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的让阐儿成亲?”
“哪儿的话,姐姐只是想要有一个姑娘能照顾你,像你二哥一样,他之前来了书信,这次回来,会带个姑娘回来。”
“哼,才不要,其他的姑娘可烦了,谁都没有姐姐好。”
“这么大的人,还腻着姐姐,会被人笑话的,况且,你可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要庄重些。”
他在经商之有才,生意已遍布大江南北,积累下的财富,更是富可敌国!
只是,旁人皆不知道,这第一庄的庄主是个年轻人罢了。
此时,门被推开,柳时初出现在门外,看着相拥的母子,眼底划过一丝厉色。
羊献蓉看到了他,面露出些许欢喜之色:“你来了。”
刘阐看到他的时候,故意哼了一声。
柳时初眸色微深,淡声道:“谷外,有一个叫颜如玉的姑娘在那叫骂。”
刘阐一听,脸色一变,该死,那个疯丫头怎么来了!
羊献蓉有些好的问:“颜如玉是谁?”
柳时初淡笑道:“那姑娘说,你看了她的身子,要对她负责。”
刘阐一听,暗骂这个人狡诈,他怎么能这样!
“姐姐,我跟那个颜如玉一点关系都没有,谁知道被她缠了,我一点也不喜欢她!”
柳时初又补刀了一下:“她说今生非你不嫁。”
“柳时初!不要以为你坐轮椅,我不敢打你啊,姐姐,这人太可恶了,你千万不要被他迷惑!”
“你姐姐与我已许下白首之约,婚期定在下月,到时候来喝酒。”
刘阐一脸被雷劈的样子,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姐姐,你真要嫁他?”
羊献蓉脸色微红,想要解释:“阐儿,其实……”
却被柳时初打断了:“对,所以,你可以滚了,记得到时来喝喜酒。”
刘阐深受打击,失魂落魄的走了。
羊献蓉有些不悦道:“你为什么不解释清楚?好歹,他也算是你儿子。”
柳时初……不,应该说是刘曜,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淡声道:“小兔崽子,太粘着你了,他总归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他也不知道你的。”
刘曜淡笑道:“那也无妨,我在乎的人只有你,我总归回到了你身边,这一次,我死都不会放手了。”
“那柳时初呢?”
“他的生魂被我压制了,不会有什么异动,献蓉,没有人能分开我们。”
他将她一拉,往轮椅一坐,她惊声道:“你的腿……”
“无妨,已经没什么知觉了,不过,某些地方还是有用的,你要不要试下。”
羊献蓉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双手攀着他的脖子,将头抵在他的额头,轻声道:“真好,你回来了。”
“真好,你还都记得。”
羊献蓉笑了起来:“有些根深蒂固,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石虎喂给她的药,的确有用,她的记忆的确混沌了很长一段时间,只是,记忆终究抵不过习惯。
她怎么可能会忘了她爱的人?
算她忘了,梦境也会帮她记起来,刘曜是她的半条命啊!
他来到山谷的时候,她以为他是柳时初,只是没想到,里面藏着刘曜的灵魂。
世间玄妙之事甚多,不过……苍总算是垂怜,成全了她。
“曜哥,我们会一直幸福的吧。”
“会的。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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