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视线全部集中在这道正肆无忌惮、旁若无人般伸着懒腰的女子身上。
周宏祥眉头一皱,“谁让她们闯进来的?”
四周下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垂首沉默。
卫笙仰天活动着脖颈罢了,回目看向站在台阶上的孔占东,又是将目光转向周宏祥,“怎么,周老大?看这阵仗,是打算自食其言了?说好了五天时间,不等我回来就联系梁东华是什么意思?”
周宏祥被她这般当众质问也是眉色不悦,心说这女人,当日让你做个跳梁小丑,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你倒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跑到这里质问起我来?
“呵呵,算算时间,五天刚好,周某人说算向来算数,怎么?看样子卫小姐是请到人了?”周宏祥眸色沉冷中泛起丝丝轻蔑,显然今天她再打算耍什么花样也是徒劳的。
那方梁东华目视着杀出来的两辆车,却见还是昨夜那波人马,不禁苍声笑道,“小姑娘,看来我昨天说过的话,你是不打算照做了。”
卫笙转目看向梁东华,勾唇间目光咄咄逼人地直视他道,“梁先生的话卫笙确实受教,可惜我不能扔下我的朋友,今天就只得斗胆过来了。”
梁东华嘴角轻轻抽搐了下,似是在笑年轻人的懵懂无知,他缓缓将目光从卫笙身上移开,已然不打算与她多费唇舌,而是转目望向孔占东,“孔占东,你当年为了博取黄老先生信任,谋害我洪家接班人黄锦梓,后又勾结曹作津假传黄老先生遗嘱,谋权篡位,种种罪行大逆不道!黄老先生在天有灵,今天,梁某人就算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来清理门户了。”
孔占东拧眉冷笑,站在高阶之上扬声道,“梁东华,你倒是会往我身上扣屎盆子,黄锦梓当年失踪,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曹作津搞的把戏,我勾结曹作津?笑话!黄先生遗嘱黑纸白字清楚明白,总会已经验过,你说假的就是假的?”
说完这话,孔占东看向梁东华身畔的黄欣雅,眸色中已经一片了然。
黄欣雅却是迎上他的目光后,冷艳面庞上闪过一丝悔色,无力垂下眼皮。
梁东华眸色睥睨地瞥了他一眼,好似已经全然不将他放在心上,“哦?你不勾结曹作津,为什么他直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如果不是我孔占东这些年对他穷追猛打,你以为他会甘心龟缩澳门?”孔占东眉色骤沉,继而又是眉心舒展长舒口气,“你豺狼之心,我还跟你辩解什么……呵,周先生,看来你今天是打定主意勾结梁东华,要与我孔占东做对了?”
周宏祥面色和气地转动手中钢珠,笑吟吟道,“孔先生哪里的话,梁先生已经跟我说好,绝不会为难孔先生,不论孔先生到底犯没犯下这些罪行,到时会由总会定夺嘛。”
总会定夺?孔占东唇角溢出冷笑,恐怕一旦落入梁东华手中,他孔占东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还能等到总会那些企图分羹利益的人物为自己撑腰?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都将卫笙无视在了脑后。
只有妮娜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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