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小山哭完的时候,人都冻僵了,眼睛也肿的吓人。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她坐上车的时候,司机一看就问她是不是失恋了。还安慰了她好一会,特意放了首抒情的歌儿。
她默默的听着,最近哭的太多,甚至把之前二十年的眼泪都赶这几天留尽了。晏小山从来都以为,只有那些若的丝毫用都没有的人才选择哭来释放不能排解的情绪。最近才发现,原来她也是其中之一。
直到细雪飞下来荡进远处深海
甚至两脚走不动先想到离开
直到你说不回来直到我说活该
拿下了你这感情包袱或者反而相信爱
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
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
晏小山心情很是复杂,歌实在太抒情了,她不知道司机是好心还是想让她哭到天荒地老。
——晏晏你怎么出院了。
——你在哪?
是宫洵的信息十连发,后面还有,她甚至来不及看。晏小山打开对话框,半天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然后打了谢谢两个字点了发送键。
歌在继续唱,“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
应情应景,恰如其分。
到了医院的时候,晏小山直接拖着箱子走到信息上写的病房。
“你怎么动不动就生病啊。”
“下次不敢了。”
“下次你再生病就要从我家搬出去。”
晏小山看见薛行逸正在削苹果,然后用刀分成小块递到面前少女的嘴边,然后轻轻的说,“好。”
再看见晏小山的时候,薛少先看见人的那双核桃眼,微微的皱了皱眉,“你稍等一下,一会我找人去带你去做检查。”
她显然不知道薛行逸生病了,不好意思的道了谢。眼光扫到那个银灰色头发的少女时,不可控制的愣了一下。
如果说她像她母亲,不如说晏小乔更像,像到一走到街上大家就知道两个人是母女。而眼前的少女,几乎就是晏小乔长大时候的样子。
“你好?”初元显然发现这个一看就是刚刚才不顾形象大哭过一场的女人一直在看自己,主动打了招呼。
晏小山激动的捂起嘴,又觉得自己失态,努力克制自己不断想喷薄而出的感情,“你好,我是晏小山。”
初元并没有别的情绪,友好的点了点头,就转回头去吃苹果了。
是认错人了么。
她紧张的凑过去,“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初元觉得这个人奇怪的很,她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去,“我叫初元。”
“你的父母是哪里人?”
连薛行逸都听不下去了,看着初元不大好看的脸色,赶紧打个圆场,“小山,仪器已经准备好,你要是现在方便就可以过去了。”
晏小山瞪圆了眼睛等人的回复,看人实在没有想说话的意思,才移回眼。匆忙的拿出手机来,“你是薛大夫的朋友么,方不方便留个电话?”
按照平常来说,初元一定会冷着脸拒绝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人的样子不方便几个字偏偏在嘴边吐不出来。她吸了口气,接过手机在上面打了一串数字。
如果至宝,晏小山捧着手机笑起来,直到检验科的人过来叫,她才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去。
初元神秘兮兮的看了眼门口,“这个人是不是特工在探我底儿?”
薛行逸:“……”
晏小山彻彻底底的做了个全身检查,血液、头发、表皮,每一样都做了样本。结果大概要隔一天才能出来。
而她现在最大的心病,变成了初元了。
实在太想念一个人,就算是相似的影子都足以让她疯狂,何况是一个年纪相仿的活生生的人。
晏小山拿着电话,看着人留下来的电话号码,先留下联系方式,以后有的是办法可以问得出来,现在不能先把她吓到,晏小山理智的想完,就拎着东西找酒店去了。
她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只股票,这几天涨得厉害,于是她就立刻从身无分文奔小康了。
还是那个酒店甚至神奇的是同一个房间,她之前的行李酒店还帮忙留着。
除了等结果,她甚至没有别的事可以做。
晏小山看了看表,慕衍衡这个时候应该开完会了。她惦记那个人晚上不会吃饭,不会睡觉。离她被赶出门已经过了很久,甚至被人拽的地方淤青已经慢慢显了出来。她垂下眼,看过一遍又一遍。
慕衍衡,恨极了自己吧。
恨得一秒都不能看见自己,恨得想让自己死,还是恨得想从今以后都不愿意看到她。
毕竟,他就是这样说的。
他把她拽出自己家门,他说晏小山别让我再见到你。他说,离婚协议书这个星期就能起草好。
他大概已经摘了结婚戒指,并且马上就要把自己手上的收回去了。
而这个时候,慕衍衡也在看着手上的戒指发呆,他走的时候和杨关说,准备离婚手续。
他还没有帮她找到妹妹,就要提前违约了。
会议的内容及其枯燥,主要针对ITS和总部的股价做了分析和处理方案,慕衍衡一言不发的听着,等所有人都说完话,他才站起来。
“说完了就散会吧。”
公司门口聚集了一大堆记者,有不怕死的盯着慕衍衡冷淡的要杀人的脸把话筒举过来,“慕先生,您对最近股价大跌的行情怎么看。”
“慕氏的全资公司股侠都在跌,但是一些不控股的小公司股价却一直涨停,您觉得这是什么原因呢?”
“听说您的夫人前几天被绑架了,您觉得这是竞争对手做的么。”
“有传闻您和太太的感情一直不好,已经要离婚了,这是真的么?”
结云看着这些人就有些生气,她带上飞影,把被堵的水泄不通的记者圈硬生生的撕出个口子出来。
“Boss。”
此时,慕衍衡正淡淡的看着众人,了解行情的人应该知道,慕少生气了。
“说我要离婚的那个记者,你和你的报社,是要承担责任的。”
低下的记者连快门都吓得忘记按了,不管是新人老人,总是知道一个道理的,就是谭城慕少说的话,从来就没有不实现的状况。
也就是说,这个记者和他的报社,明天大概就没了。
实际上,慕衍衡只是向媒体传达个信息,“慕氏就连慕衍衡你都随便挖,可是挖到晏小山那,就算是周围,那么也不行。”
说完这句话,慕衍衡就抬腿走了,快门声又此起彼伏的响起来,慕衍衡的背影可是每一本知名杂志强迫脑袋也想拿到授权的。
所以,慕衍衡的背影来当头条主板,再好不过了。
回到老宅的时候,晏小山显然已经不在了,楼上安安静静的,没有她时不时就要绊倒什么的声音,也没有她走路时地板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慕衍衡的房间又安静的诡异。
他甚至没有打开电脑,而是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烟圈一圈一圈的升上去,路过他衣服上已经干涸的深色痕迹。烟一直烧到尾,慕衍衡垂手去按灭。
走廊里已经没有碎瓶子的痕迹,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好像从来不曾发生过什么。慕衍衡顺着楼梯一路走到晏小山的房间。
第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被子,原来,她睡在地上啊。
似乎房间还有晏小山没有消散的味道,他仔仔细细恨不得什么都不放过,把她生活的痕迹都看在眼里。垃圾桶里有换过的纱布,上面有一小摊深红的血迹。
原来,他们都伤痕累累。
慕衍衡就这地上的被褥坐下,脱掉外套,露出自己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然后动作利落的换药包扎,好像她曾经在房间里做过的事情一样。
他记得有一句歌词,分手之后,把自己活成你的样子。
谁都不知道他背对着人的时候有多挣扎,回一个头,好像就用尽了所有力气,他不得不用受伤的手去拉她,好让自己清醒。不被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迷惑,不去心疼她,不去拥抱她。这样他就能时时刻刻记得,自己不可以和晏小山在一起,就可以看不到她晃在眼眶里却倔强的迟迟不肯流下的眼泪。
她说,“慕衍衡你不要赶我走,仿佛已经不是她认识的晏小山了。”
想起第一次见面,她明明难过的不行的样子,偏要笑着不服输。那时,不论嘴上还是眼里,哪有丝毫卑微恳求的样子。
是不是自己的霸道害了她?
慕衍衡一坐就是一整个下午,没有吃饭,也没有去看那一堆报表,甚至也没有吃药。直到夜幕四合,慕衍衡才拨了个电话过去。
“晏小山的妹妹,查的怎么样了。”
对面的人迅速的打开电脑,把所有资料都调出来。
“Boss,华尔街的一个银行保存了近二十年的监控资料,我们已经调取过来。事发一个月以后晏小乔在华尔街出现过,身边跟着一个男人。”他顿了顿,继续往下,“根据对比,这个人没有任何在案记录,有多国国籍和护照,应该是个特工。但具体是哪个组织的,还没有查出来。”
慕衍衡脸渐渐沉下来,眼神深不可测,“十天,十天之内给我结果。”
特工啊,竟然是最出乎意料的结果。慕衍衡闭上眼,叹了口气,不知道晏小山听到,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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