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誓言方成,林瑾秋心底好似有一阵和风轻抚,暖意洋洋,说不清、亦道不明的一种感觉,很是神圣。 ( . )
忙忙的再次行礼:“多谢前辈成全。”
红龙冷哼,半睁着灯笼大眼,一脸的不耐,大爪子一抬,便伸到了林瑾秋的眼前。太明显了,不放人即是放下自个儿的性命。
林瑾秋嘿嘿笑,显得极为狗腿,摸摸小七月,小四月,碎碎叨叨:“七月、四月对不起啊!我真没想过要害你们来的。”
两个小家伙明显是吓坏了,依旧紧紧的搂成了一团,连眼皮也不敢抬起。
“嗯……?”
“好的好的!”
红龙王轻嗯一声,林瑾秋忙忙的将两个小家伙放在了红龙王的掌心之中。
“哇……!”小七月一落入红龙王的大爪子中,瞬间便与小四月畅开了嚎哭,那哭的叫一个肝肠寸断,愁肠百结,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七月、四月,我……!”林瑾秋还想着要安慰上几句,却是被红龙王一个眼神给吓得将所有的话堵在喉间。
“阿尔萨,将这小崽子给我打残了,丢进笔锋峡,别给弄死了就成,明白吗?”红龙王一句话方落,翅膀一扇,便不见了身影,简直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我呢个去~!这不是重点,前辈……!”
还未待林瑾秋嚎出声来,那个名唤阿尔萨的大块头已高高的举起了大爪子,朝着水缸丹鼎便拍了下来。
“啊……!”
…………
笔锋峡,峡谷底。
林瑾秋浑浑噩噩的醒转,抬眼望望四周,乌漆麻黑的一片,好在神识不曾受限,自个儿也依旧身在水缸丹鼎之中。
抬着小爪子在身上摸呀摸,将自个儿上上下下的检察了个仔细:“还好、还好,没残、没残。”
忍不住便嘿嘿发笑,想是那个名唤阿尔萨的大块头刻意的省着力道,担心一爪子将她拍碎了,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又有水缸丹鼎的防御护主,仅是受到了些神识的冲击,才会因此而昏了过去。
同样昏死过去还有白云亭与盗天。
这两货,受了无妄之灾,她们一行,本来就是一个团伙的,这样一来倒也不算冤枉了他们。
林瑾秋咧着嘴,将他两细细查探一番,并无大碍,也总算是长长的舒了口气。
不知这峡谷到底有多深?谷底又是否有出路?
思及此,林瑾秋便忍不住怨念丛生:“你大爷的!红龙王,总有一天,本猫咪要扒*光你所有的毛,不对!是所有的麟甲。”
她大爷的老骗子,怎生当时就没发现她誓言里的陷阱呢?
否则,打死也不会将七月与四月交出去,气死她个老王八蛋。
嘀嘀咕咕的碎碎念,好半响发泄够了,便开始寻找起出路。
必须得想办法尽快走出这里才行,若是被困在了此处十年八年的,别说回猫族了,估摸着一出这地,就会被人一巴掌给灭了。
思及此,林瑾秋便觉得心酸不已,在人族受些欺负也就罢了,这刚回到妖族,也被欺负的没了猫形。
忍不住便开始咆哮:“实力!那位大神能赐予我一巴掌拍死那红龙王的实力,他便是我爹,亲爹!”
“唉...!”
"吱吱...!”
“白云亭、盗天,你俩二货,好巧不巧的这时候醒来,还占着本猫咪的便宜,你这两缺货,给得了本猫咪实力吗?”
林瑾秋怒了,抬手便将刚好醒转的两货丢出了水缸丹鼎:“赶紧的,找路逃生,困死这里,你们他妹的,这辈子也甭想当爹了。”
盗天有些发懵,这二货主人又犯病了?小短腿一蹬,便窜了出去。
白云亭更懵:“瑾秋,谁占你便宜了?”
“滚...!”林瑾秋不想再理人,怒火上头,与这两货说不清。
自顾自的摸索着,开始寻找出路,神识所及,模模糊糊,自身所在,好似一深坑,又似一洞府。
这是被那大块头,一巴掌拍进地底了吗?
林瑾秋疑惑不已,小爪子左右摸摸,小鼻头上下闻闻,空气中淡淡的腐朽味儿与血腥味儿,略微显得有几分沉闷、潮湿。
越往前行,感官上也就越是开阔,可是视线却依旧受阻,神识所及也仍然模糊。
当然,探路寻物的,没有比盗天更为在行的,稍许,神识内便传来了盗天轻快的呼声:“老大,快过来,对!就你正前方,前行大约五十米,就能视物了,这里别有洞天啊!”
林瑾秋心下一喜,一把抓起还在兀自发愣的白云亭,飞快的向前冲去。
“唉唉...!瑾秋,我能走,放我下来。”
“闭嘴!”
五十来米,几个弹跳的功夫,便到了近前,果然,视线极为开阔,却是让二人震惊到无以复加。
这怎么可以叫着开阔?
又岂是一个“开阔”二字可以概括得了的!从地底深渊,至山峰顶端,明明就是一个空心的山脉好不好?
她当真有些服气了盗天的审美观,说好的别有洞天呢?
整个硕大的洞穴里白骨磊磊,尸山尸海。
每一幅白骨架,都可以与红龙王的身躯媲美,也不知共计是多少骨尸堆积而成,从山地直到山腰,被堆积到层层叠叠。
“这这这...!”白云亭点指着骨堆,一时语结:“瑾秋,我想我们是完蛋了,指不定这里便是天蛟族的葬地,传说,妖族向来视葬地为圣地,咱们竟然被送到这里,会不会已经被当成了陪葬品了呀?”
“哈哈!葬地该是没错,陪葬品嘛?想红龙那老王八蛋,还不敢忤逆了天道誓言,白云亭,咱们等着闷声发大财吧。”
林瑾秋眯眯笑,见牙不见眼,指挥着盗天寻宝的同时,自个儿也开始忙活了起来。
跳动着小身板儿,穿梭在那些硕大的骨架之间,但凡葬地,就该是少不了陪葬之物,凡人界尚且如此,修仙界又怎能少得了的?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约莫个把时辰,该是寻找的地儿,基本上都被两人一只给彻底的犁了个遍。
除了骸骨,少许的鳞甲,再无它物。
“他妹的,牛叉轰轰的天蛟族,怎能穷成这般?”林瑾秋实在是气闷不过,一屁股坐在白骨架上,便开始了碎碎念叨:“盗天,你的寻宝鼠生,生生被天蛟族的葬地弄得如此灰暗,是否要含着眼泪离开?”
盗天呲牙撇嘴,打心底鄙视其主:“含泪的明明就她自己,关我鼠生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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