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明时代,在时间巨轮的轰隆隆滚动,还是即将要面对毁灭的降临了。
明毁灭,没有人可以阻止,即便是我陋帝,甚至再加几尊大帝,亦不能。
一个明时代落幕,自然会有一个新明时代崛起,这是自古不变的定律。
从古至今,能遗留有只言片语记载的时代,也都是这般一段段演化过来的,可以考究的,最久远的无敌明时代、帝落时代、魔古时代,再到稍后的神话时代,以及最近的诸神时代与主宰时代。
所以说,即便是大帝,也无法逆转毁灭的大势,一切,唯有在时代的毁灭,极限自己的一帝之力,更改一些变数。
而现在我们的准备,也正是做这种改变变数的准备。
星海,曾经波涛汹涌的海水,如今消失无踪,被一块块坚硬的天土笼罩,如此的星海,方可承受大毁灭的波荡。
五天,两帝,站于界界岛屿虚空。
如今,主宰时代,达到帝位的,也是我,斗战圣帝,老天爷,以及另外三尊被封印,成为三座石化雕像的帝。
天,曾经战死,虽然恢复过来了,却也蹉跎了不少岁月,如今,勉强到达主宰者的皇。
苍天,也是主宰者的皇,不过当年,他早可以走出最后一步了,却止住了步伐,强行压制自己的帝境,我知道他的心思,想要在大毁灭之后,再成帝。
青天与黄天,稍低一些,依旧是主宰者的王。
让我惊异的是,曾经的太道阻、佛祖两位,并肩晋升,如今居然也踏入了主宰者的“王”境,修行不可谓不快,出乎意料。
我最为敬佩的,当属苍天了,在“皇”境,已经可以窥探一些“帝”的隐秘。
其实苍天选择压制己身,等毁灭过后再成帝,是极为正确的,最大的原因,出自这片看似平静的星海,毕竟这里已经有不少尊帝了,帝息,早已一圈圈罩住了整片星海,甚至是域外,无形,这些帝息,会扰乱一些变数。
假如等明时代毁灭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斗战圣帝道,“星海,贯穿死海,两片海域融合为一,是否已告知死海的生灵了?”
苍天道,“早已让不死老头,在那边布置千年了,一切无恙。”
老天道,“死海,说到底,终究不是一个真正的时代之地,不过是古老某一些强者,未来寻找栖身之所,而寻的一方宝地,强行开辟出的一片古老海域罢了,我们这一举动,其实更大的原因,在于想护佑那边的无数生灵。”
我道,“既然如此,那从星海岸,一路横推过去吧!”
我们五位天,两位帝,带着十尊“苦力帝”出发了,至于燧人皇、山海人族、尧君王、燧人皇、石皇等等得人族大贤,则在继续稳固这片星海,加持庞大造化。
贯穿星海、死海。
其实并不难,不过三百年时间,一切已完全接壤了。
坚固的星海,波涛的死海,融汇交错着,俨如成为了一片更加巨大无边的海域。
距离大毁灭时代,也不到三百年了,这时候,海域的所有势力,都在整合资源,面对即将到来的明时代大毁灭。
域外天地。
交织着一道道的起源帝阵,每一道帝阵,都有一个古字,作为阵源,无数的帝阵,足有百万座,这都是老天爷布置下来的,可以想象当的艰辛?
命字。
界字。
巫字。
斗字。
……
所过之处,能够看到一个个古老熟悉的字,这些,当年可都是自星海之门、死海之门喷薄而出的,引起过滔天大浪。
为了万无一失,我与斗战圣帝,两尊大帝,又开始在最外围,构建起一座庞大的大帝之阵,同样将整片星海,一一笼罩在当。
做完这一切,我们又对一个个族类生活的祖地,进行了造化加持。
忙完这一切,距离毁灭时代的降临,已经不足十年了。
站在域外,能明显感应到,周天宇宙,已经在沉沉浮浮,所有的毁灭变数,已经在不断沉积、混乱、扭曲……这是大暴风雨前的征兆。
这段时间,我一刻不停,不断在天、地下、域外横渡,查遍这片星海的每一寸地域,抹除任何会衍生的祸患,在做最后努力的奔波。
最后三个月,细致入微,一切能做的都做了,我方才停了下来。
与老天、斗战圣帝,我们三尊帝,一起站在了星海域外,静等毁灭的来临。
茫茫周天宇宙,四处皆有雷霆垂落,更高的天,不时间,会发生一幕幕巨大的坍塌,崩裂的地方,飞射出无绚丽夺目的光彩。
这片宇宙,极尽沸腾,宛如有灵,仿佛要活过来一般。
最后的十天时间,整片宇宙开始急速沸腾了,看破虚妄,这一日间,无限远外,原本沉沦的千个海域,无不炸裂,重新化为一片片的混沌鸿蒙。
日月坍塌,星辰崩碎。
凝望眼前的世界,感觉已没有了一寸净土,到处都在发生着惨烈的毁灭。
从有到无,沉沦过后,生机将会从无到头。
老天道,“陋帝,看你神色,还有何可担忧的?是担心一些古老有野心的帝?”
望着风云变幻的周天,我开口道,“我的担心,不是过去的生灵,而是未来的生灵,这个时代沉沦,根据界界大帝所说,未来,将有万世明共存,依旧是我们主宰时代统御,我担心那些未来者,想要改变一些格局,截断我们的气脉?不息犯险,会回归历史,在毁灭,再多加一重毁灭?”
圣帝道,“他们,敢犯那么大的险?”
我道,“难道,推翻主宰时代的人族统御,对他们而言,或许及其重要?”
诶诶……
老天唏嘘一声,说道,“为了万世明共存,我们做了不少准备,未来,却要被他们嫉妒,想要推翻,还真是让人矛盾。”
不知不觉间,最后的狂风骤雨,已经开始彻底席卷周天的一切了。
外界,一切有形、无形之物,全都不能存在,皆化为了虚无。
星海,如同一艘在波涛汹涌大海的战船,随风飘荡着,遥遥欲裂,不断被恐怖的毁灭之力,横推、积压、扭曲……已经无限远离了原本的方位,即便是我们三帝施展造化,依旧无法真正稳固,也只能保住毁灭的气息,无法贯穿进来罢了。
凝聚的百万帝阵,在这一刻,显出了作用。
星海的生灵,都陷入了惶恐不安,毕竟这种波荡太大了。
这场明时代的毁灭,并非一两日结束,也不是十日,而是整整要持续百万年,震荡的余波,扩散出去,最后更是可能需要千万年的岁月,方才可以稳定下来。
对于一些生灵来说,如主宰者的“王”、“皇”,这是毁灭,同时也是晋升的一些感悟沉淀。
让我放下心的是,最激烈的毁灭时,并未有未来者,回归这片时空。
第八十万年,一切的毁灭气息,没有那么狂暴了。
正当我们以为,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之际,突然有一道道的时间长河,载着一尊尊可怕的帝者,从时间长河下游,不断横渡冲向游而来。
新的灾难,正想着我们波荡而来。
这一次,一共是十四尊帝赶来,每一尊,皆是可怕的大帝。
超越了“帝”的大帝,这是多么疯狂的战力?
“看来我们的推演,并未错失时机?明的毁灭,依旧还在继续啊!”
“界界大帝,你当真没有欺瞒我们。”
“过去的时空,过去的主宰时代,应当毁于一旦了!”
“不该存在的,让我助力一把,让他彻底归于湮灭吧?”
“为了在过去,截断主宰时代的一切气数,我们付出的代价,似乎有些太大了?单回归,起码损伤两成的帝根?”
“没办法了,为了推翻主宰时代的人族统御,唯有这条路最好走了!”
“也对,断了历史的气数,现实的主宰时代,估计不需万年,一切都会坍塌了,落下神坛。”
“我唯一担心的,是现实的陋帝、老天帝、天帝、苍天帝等等,也会回归历史,与我等死磕?那可有大麻烦了?”
“无需惧怕,现实,自由变数拖延着他们。”
……
一显现,十四尊大帝在先后议论着,发出可怕大大帝之音,他们站在虚空,周围形成一片“帝域结界”,任何的毁灭之光,都无法逼近他们的身躯。
从未来而回,甘愿冒巨大的风险,也要截断主宰时代的气数。
这些大帝,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不过只怕这一次,他们会血本无归,死无葬身之地?
轰隆隆!
一道时空长河,从主宰时代的星海贯出,如同一头奔腾的帝龙,狰狞舞爪,发出可怕的咆哮巨音,直接冲向这十四尊大帝的方位。
“陋帝?”
“想要先发制人吗?”
为首的两尊大帝,森森念叨一语,十四尊帝一起出手了,他们在尝试,看看在这过去的历史时空,可以发挥多少层战力?
这条时空帝龙,很快被他们崩碎了,正当这十四尊大帝,准备得意洋洋时,所有生灵的神色一边,帝眸凝望另外一个个的方位。
“这是毁灭的根源啊?怎么会在突兀出现在此处?”有大帝惊呼道。
瞬息间,大明时代的毁灭气息,瞬间将他们笼罩了,即便是大帝,这时候也如陷泥沼,难以动弹,只能被动防御。
大帝,也无法肩一个明时代的毁灭。
这自然是我斗转而来的,这些岁月,我一直在做着这一手准备,毁灭的根源,说白了,也最为狂暴的动乱原点。
我没有直接出手,我是主宰时代的生灵,一旦出手,会被“毁灭之源”当做一个活着的对象,我不亡,毁灭不息的局面。
我和苍天、圣帝三尊帝,一直蛰伏在主宰时代的星海之,所有的帝威,也敢在内部施展,不敢多一点往外渗透。
其实,也没有多余的帝力,再去杀伐了。
承受一个时代的毁灭,几乎将我三帝的本源,抽离了个干干净净,即便是鬼车帝、十轮黑日帝等等的本源,也都被我们损耗一空了。
而且这片星海的本源,也有近乎六成,用以抵挡。
这才勉强渡过最可怕的毁灭时期。
要对付十四尊帝,有心无力,现在,只能是希望“毁灭之源”,能够极尽绞杀这十四尊大帝了,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理想?
吼吼吼!
那片极尽扭曲的空间,有一尊尊大帝咆哮的怒音,隔着不知多少千万里,依旧能清晰入耳。
老天道,“十四尊大帝,看来是要挣脱出来了?”
斗战圣帝道,“唯一的办法,是我与陋帝,前去杀伐,老天你坐镇此处了。”
我道,“并不需要,我已经施展了命运的三世为人,未来的来世陋,已经知晓了此地的战局,相信不过多久,他们会回归营救的!”
未来的大帝,回归历史时空杀伐。
现在的情况,也只能依靠未来的人族,踏着时间长河,回归解救了。
我说完话不久,归于死寂的虚空,再次有轰隆隆的响音,这一次,足足有二十道影子,从未来时代回归了,都是认识的人。
隔空而望,我看到了未来的自己,与来世陋站在一起,一时间,算是我,也不得不心生感慨,感觉心波涛汹涌。
老天、圣帝两位,莫不如此。
没有多余的话语,二十尊帝,直接对了十四尊大帝,一时间,那里的一切,爆发极为惨烈的帝战,再次无限趋于湮灭了。
他们三四十尊帝,都是未来者,在历史杀伐,引动的变数不会很大,能够发挥近乎全盛的战力,毕竟未来者的拼杀,也不过是换了一个地点罢了。
我们这艘“战船”,依旧不受控制,随波漂流着,不过几日时间,依旧无法看清那里的景象了,半个月后,完全不清楚那处战局,是哪一方势力胜负?
好在的是,这个主宰时代的星海,总算是保全下来了。
站在域外,斗战圣帝道,“未来,人族崛起这么多尊帝,依旧无法彻底震慑那些家伙吗?”
我道,“确实,除了五位天,五位大贤,连太道阻、佛祖、战神后羿、轮回之祖、太一……等等的都成帝了,还是无法镇压这些野心勃勃的生灵啊?”
站在原地,踏在一个古字,老天陷入了沉思,好一会才道,“或许不是不能,而是我们未来,所统御万世明的一种谋划呢?”
斗战圣帝道,“老天,此话怎讲?”
老天简单道,“万世共存,并只是虚言,你们说是不是?”
老天的话,意味深长,仔细一想,确实能联系到很多玄秘。
斗战圣帝道,“算了,未来事,未来定吧,我们当务之急,是需要寻找造化本源,恢复己身,这明毁灭的进程,也太漫长了!”
往后的二十多万年,当真是一个无煎熬的过程。
好在我们三帝挺过来了。
周天宇宙,新的生机,正在以一种种玄妙莫测的轨迹在运行着。
空荡荡的宇宙,开始有星辰日月显现。
毁灭之源,在这时候,则化为了明之源。
新生的明,新生的造化,新生的气息,开始铺展开来,回归到每一寸近乎化虚的地域。
当然,最为庞大的“明之源”,最终,会落位在某一处,而那里,则是一个新生大明时代的萌芽,也是一个起点。
我们三尊帝,站在域外更高空,不断拘禁那些造化,打入星海,斗战圣帝道,“陋帝,这新生的一个明时代?究竟是何种生灵,会在未来统御的?”
我道,“是巨象明时代!”
圣帝道,“巨象时代,这倒是个很有意思的族类,不过巨象体型大,野心也够大啊?在二十多万年前,那十四尊大帝,有两尊大帝,是巨象一族的。”
我望着老天道,“毁灭落幕,一切尘埃落定,主宰时代将会永恒存在着,老天,接下来,我和斗战圣帝,要不要走一趟,看一看那个明的萌芽点,究竟在什么方位?”
老天立即道,“陋帝,你不会想将那个明萌芽,直接摧毁了吧?”
我道,“自然不会,只是为了确定,下一个明时代的地域方位罢了。”
老天道,“可以!”
主宰时代的星海,造化趋于饱和后,我和斗战圣帝又待了百年,这才离开了。
历经十余年,最终,我们才推演到了“明之源”的落位点。
十年时间,萌芽已无限萌发了,毕竟这“明之源”,蕴含着庞大新生的造化。
这里,已有一个“海域”的大概轮廓,当奔腾的,是极为磅礴浩瀚的造化流水,不过对于我和斗战圣帝,没有显得那么重要。
玄妙的轨迹,正在当流转,再过一段时期,当估计会有最原始的弱小生灵崛起了,用俗话说,是单细胞生命体吧?
站在空,斗战圣帝道,“这里一切,根本不适合猿族、人族的繁衍条件啊?”
我道,“既然是一个巨象大明时代,那肯定是万妖齐聚了。”
标志有一个方位,我们便离开了。
第二站,前往了明缩影之地,这里的一切,几乎没有发生什么大变化,如同超脱了明毁灭一般,其实有原因,这里,本是各种毁灭的画面,那些毁灭之源,自然会放过此处。
巨象大明时代开始,周天宇宙,也在不断演化生机。
当然,也有一些看不见的帝,硬生生存活了下来,躲在看不到的地域,如界界大帝、天鹤女帝、屠夫帝、望龙帝、天巫帝等几个家伙。
星海,也已沉淀下来,一切有回归了曾经的生活,对于当普通的生灵来说,毁灭过后,生活还是要照旧,唯一可惜的是,一些没有法力的生灵,没有能撑过来,飞灰湮灭了。
新明时代的第两万多年,我离开了一趟,前往了巨象海域,在这里,我抹杀了三尊要窃取造化的帝,守护了巨象时代的演化。
第五万多年,又道斗战圣帝出发了,同样杀伐了一尊帝。
第六十万年,还未有巨象一族举崛起,不过他们的一些远亲,已经在海里游淌了,这一时期,老天过来了一遭,守护了不少岁月。
紧接着,是苍天帝,也过来镇守了一段岁月。
如今,已经不同往昔了。
为了有更多尊帝的崛起,我直接以命运帝决,赋予一些“王”、“皇”的造化,直接拔高他们的晋升之路,不过是百万年后,星海里,已经崛起不少帝。
这时候,保护“巨象时代”的重任,已经由他们去一一处理了。
后来的青天帝、黄天帝、燧人帝、山海帝、尧帝、轩辕帝、石帝……基本,每隔一段岁月,有一尊帝前来护佑镇守。
我们这些帝,将这巨象时代,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精心呵护到了极致,生怕这个巨象时代会途夭折了,或者被其他有野心的帝,夺走当的造化。
曾经的主宰时代,星海,是被暗的帝,削走了庞大造化,导致主宰时代,一直处在羸弱时期,否则的话,远远不止这些人族的帝崛起。
这时候,我们也终于明白,为何在未来,我们主宰时代的星海,在统御万世明时,会对这些后生的大明时代,能有这般容忍了。
因为他们的崛起,是我们一尊尊帝在艰辛护佑的。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岁月,万海沧桑,或许是一千万年,又或者是一亿年,甚至更久,巨象海域,终于诞生了一尊帝。
这时候,这尊巨象帝,也知道了我们主宰时代的存在,表示了臣服。
时代变迁,在巨象时代崛起了第三尊帝,大明毁灭又拉开帷幕了。
这一次,依旧由我们主宰时代的人族出手,替他们渡过了毁灭危机。
下一个,是王迹时代,是一种新生的生灵,狮虎豹狼一类的存在,不过在体型,却又极大的不同,这些生灵的身,都密布一种王的鳞片,头都生兽角。
这个王迹大明时代,依旧是我们主宰者的帝,在一一护佑着。
这时候,巨象时代的帝,还没有什么野心。
这之后,一个个明时代,不断在重演着毁灭与新生,一种无法抗拒的规律。
冥河时代。
天星时代。
龙官时代。
仙禽时代。
荫尸时代。
恶蠹时代。
……
一个个的时代,在潮起潮落着,而我们主宰时代的人族,也见证了这一个个变迁的岁月。
因为每一次明时代的毁灭,都需要我们人族的帝,方才渡过难关,这些一个个的时代,在经历了沉沦毁灭后,也都遵从我们主宰时代的统御,承认主宰时代,是明的统御者。
看惯了万海沧桑,潜移默化下,心也会变得硬如磐石。
在第一百个明渡过劫难后,我、老天帝、圣帝、天帝、苍天帝等等,都退居幕后了,让后来崛起的帝,去一一领导。
这时,是梵天、轩临、命万天、疏龙宿、李无骞、巫棺舟、梦了痕、飞鸿仙子、古太虚……他们登岁月的舞台了,掌控周天宇宙的动向,主宰时代的星海,底蕴已经难以想象。
这时候,我都有些怀疑,万世明后,之所以任由这些后来时代生灵生出野心,放置不理,因为岁月实在太无聊了,百无聊赖之际,有一些野心者作伴,生起一些波澜,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岁月如歌,时间荏苒。
万世明,已经开始共存了,周天,不再萧条,一片片巨大的海域,各自簇立在虚空,每一道海域间,都有古老的帝之浮廊架构着,可以随意出入,四处都是无繁荣、热闹的景象。
而我,早无限退出历史舞台了。
早在第三百多个明毁灭时,我走出最后一步,彻底晋升为“无敌帝”的最高道行,彻底超脱。
站在最高点后,我开始寻根了。
寻找往昔的点滴。
在一个平凡的小村庄,这一天,并不安宁,村里死人了,正是出殡的时辰,敲锣打鼓,鞭炮齐鸣,整个村子都笼罩在被阵阵响音。
死人出殡,棺材未出门,一个不过六七岁的小男孩,长得还算阳光,穿着一身丧服的大马褂,正坐在棺材头,他的眼泪都在泪角,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但却没有哭出来。
棺材一出门,周围有人哭了,小男孩也哭了起来,是不由自主的哭了。
进入一片阴森的密林后,棺材开始摇摇晃晃,香雾弥漫,小男孩也随着左右晃动,即便感到恐惧,他没有跳下来,这是他的职业。
送葬童子。
端坐棺材头,棺材不落坑,童子不离棺。
这是曾经陋俗送葬童子的起点,现在,未到终点,也才是一个新的起点。
因为送葬童子的起点,蕴含了那位“陋帝”无尽的回忆,这是梦开始的地方,不是终结,或许将会永世,永无止境的轮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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