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恒私藏青蛇花,掏空广袤府?证据确凿中,事情来的太突然,太措手不及,特别是关于陈掌柜的告发,若杜一恒拒捕,那便坐实了所有的罪名,为了自己的清白,杜一恒甘愿接受调查,若这样全部被带走,想想王仁星的刻意针对,这等于坐以待毙。
中途,阿严跑了,留下最后的希望。
王仁星洋洋得意,两个罪名,配合的真是相得益彰,缺一不可,众目睽睽之下,杜一恒百口莫辩。
听说跑了一个跟班?
不就是一个跟班吗?跑了就跑了吧,王仁星没太上心,只要杜一恒在手就足够了。
杜一恒被押往县府去了。
王仁星没有立刻走,而是查搜了广袤府,他不敢查抄,里面还有一个叶少轩坐镇,他巴巴的来献殷勤,是忙活到天黑才去的。
杜一恒不在广袤府,叶少轩的心情真是舒畅不少,杜一恒被带走了,他开始静静的等候,一副人畜无害的冷静。
品着香茗,茗极香;呼吸空气,气极纯;任何的事物都是极好的,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在很远的时候,便听到了,过了好久好久,门口的刀奴才躬身说道:“爷,王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
随着一声吩咐,王仁星点头哈腰、笑呵呵地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他来此,是献殷勤的,他能当上这九山城的县令,全仰仗了叶少轩的父亲叶浩博,在受到提拔时,当即认叶浩博为干爹,此地没有外人,卑躬屈膝的谄媚相全露在了脸上,一进门,朝着叶少轩的书桌点头哈腰了一下,笑着说道:“叶少,你吩咐的事儿下官都办好了”。
叶少轩不缓不急地说道:“杜一恒关起来了?”
“是的,关在南城大牢!”
“一定要替我好好招待招待他!”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还有,我要的东西呢?”
王仁星立刻指向了外面,说道:“在外面候着呢!”
想到叶少轩要的东西,王仁星的双目迟滞了一下,他非常好奇,杜一恒被带走后,叶少轩暗示他用官府的名义查搜广袤府,不为昂贵药材,不为重要账册,而是让他到禁库仓库搬出三只空箱子。
这三只空箱子着实沉重,打造的算是普普通通,真的只是三只普通的木箱子。
随后,王仁星又担忧地问道:“叶少真的是让下官拿的是那三只木箱子吗?”
叶少轩没有理会王仁星的询问,而是走出了房门,门口除了他的贴身随从,便是王仁星临来时抬空箱子的杂役。
“让他们都下去!”
叶少轩潇洒吩咐,神态极美,王仁星立刻挤眉弄眼,抬箱子的杂役和师爷立刻躬身退出院外。
叶少轩走下台阶,绕着三只箱子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亲手将它们一一打开,里面真的空空如也,他看向了天空的月亮,璀璨如明珠的星星陪衬,它们的光叫****,阴沉的光芒照射在空空如也的箱子里,王仁星看看刀奴,看看叶少轩,他们都不说话。
就这样,叶少轩看着月亮,过了好久好久,有很多东西出现在王仁星的眼前,吓得他目瞪口呆,心悸无措,那三只空空如也的箱子里,有了青冥色的光芒,柔弱的光芒吸收着月亮的光辉,把空空如也的箱子装的满满的。
“这,这,这是什么回事?”
王仁星看看箱子里的东西,再看看叶少轩那平静妖魅的神色,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
叶少轩转眸一笑,说道:“这三箱的青蛇花做为王大人的酬劳,可好?”
这是满满三箱子的青蛇花,王仁星整个人像是掉进梦里一样,吞吞吐吐地说道:“送,送,送给我的?”
“不过,……”。
叶少轩把话锋一转,道:“杜一恒的手下要交由我全部处置”。
“这,这,……”。
王仁星顿时发呆在当地。
叶少轩把双目一拧,言辞锋利地说道:“难道你没有尽力去办?”
王仁星哑口无言在当地。
叶少轩对杜一恒的手下十分好奇,如今杜一恒这棵遮风挡雨的大树到了,杜重又得了瘟疫,活不过十天,杜家真的完了,他很在意杜一恒的武士,明里暗里和杜一恒交手四年之久,不管是暗杀,还是行刺,每每吃了败仗。
他真的很好奇,杜一恒收揽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于是,此次用官府之名逮捕杜一恒,肯定要抓几个同党的,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为杜一恒保驾护航的武士,然而,不是王仁星不尽心,他尽了很大的心,去抓杜一恒手下的时候,不是拘捕,就是消失无踪。
……
杜一恒被押到县城官府大牢关了起来,
阿严在途中逃跑了,
一个是罪犯,一个是通缉犯,都罪有应得,按说,阿严可以不用当通缉犯的,临危时受杜一恒之命,调查青蛇花丢失之事,因青蛇花,偌大的九山城没有他们可信之人,一切,只能靠自己。
至于王县令,觉得阿严是个跑龙套的小角色,既然杜一恒被抓了,逃就逃了,因此,追捕的劲头不大,大人都不尽心,下面的更不尽心了,甚至,权当是个过场,甚至,阿严从捕快身边经过,他们都没注意上。
逃出广袤府后,阿严折回杜府。
杜府上下早被王仁星派人围了个水泄不通,目的只有一个,继续抓漏网之鱼。
当然,他们的把守对武功高强的阿严来说,形同虚设,找个没人的地方,一翻墙,便到了里面。
夜黑风高,府内很安静,
幸好,官府的人只是在门外把守。
阿严想知道,官府的人是如何在杜家搜出青蛇花的?南院儿的人为什么没有出来阻止?主人被抓了起来,南院儿的人如今状况如何?在去往南院儿,经过中院儿的时候,在一棵凋零无叶的槐树下,有人在低低的哭泣。
阿照在偷偷的哭泣,在心疼他的大表哥和二表哥。
“阿照?”
阿严停下了步子,
深夜之中,月光不是太亮,但像他们这样朝夕相处的‘兄弟’,何须用眼看,听一下声音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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