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晚,客人们纷纷回房休息。
吴清剑和妻子将行李放进房间之后,让妻子先洗澡,自己单独来到吴老的套房,脸色凝重:“爸,我来之前,中诚去找过风翔,打了一架。”
中诚是吴老已过世大哥的曾长孙,有木牌。
“他这是干什么?”吴老很意外:“小亮不需要他去报仇!”
吴清剑的脸色古怪:“关键是,这一架,中诚和风翔只打成平手!”
吴老顿时瞠目,数秒,皱眉:“你是说,小亮的身手至少要强过中诚?”
“是您自己说的,小曾打风翔,很轻松。”吴清剑有些无奈:“我想,那个时候的风翔,应该是愤怒的,用出了全力的。”
但这样状态下的风翔,仅仅几招就被曾明亮打得很惨,说明什么?
吴老愕然,不过很快就得意地挑眉:“这样也好!正好让中诚自己清醒清醒,别以为除了中海,他就是老大。”
更何况,吴中诚又不是他的亲曾孙,是隔房老大家的曾孙。他只有吴中海这么一个曾长孙,武功可比吴中诚要高。
想起自家这一房,两个学武的后辈都比老大强,吴老心里就爽。
你是老大又怎么样?家主还是我,我后辈也比你的后辈强。
吴清剑犹豫了一下,又道:“可能,等明亮到了帝都,中诚会找他比一比。”
“比就比吧,我们练武之人,切磋是常有的事。他要是输不起,就不配称我们吴家的子弟。”吴老冷哼:“以前他总觉得我们把资源都向中海倾斜,是偏心,这回他要是连明亮这样条件的弟子也打不过,那可不能怪我们,那是他自己不争气。明亮能用的资源,比他可差多了。”
“这事,您最好再跟珍姐讲一声。不是我们故意要针对小曾,”吴清剑马上道:“我可不想她误会。”
吴老马上摆手:“这个你放心,你珍姐从小也是打架打过来的,而且我早早就说过了,等到了帝都,年轻一辈会有切磋,她能理解。学武吧,不打架,怎么锻炼实战经验。这件事,你也别插手,中诚若是要找小亮,就让他找!等他败了,也就该清醒了。”
帝都某个小院里,某青年猛然打了个喷嚏。
奇怪,又是谁在讲我?
……
这边,曾明亮和聂晓松夫妻也被神色郑重的杨欢珍叫到房间里。
杨欢珍首先看着曾明亮:“小亮,吴家的人,目前看来对我们都还友善,不过,我希望你记住,你的太外婆虽然是姓吴,但她已嫁到杨家。我们与吴家的子孙是有区别的。这次去帝都认亲,只是认亲,不是投亲。”
难得看到外婆这么严肃地说话,曾明亮顿时会意地笑了,走到她身侧坐下,轻轻地握住她那打满了针眼的苍老之手:“外婆,我知道,我们只是过去见见面,旅游旅游。我不会赖在吴家不走。当然,既然太舅爷爷那么坚持,您还是先住进北海疗养院,把身体彻底养好了,再回德池。”
“这次去之后,我会尽快在帝都买房,方便以后我们去的时候居住。我们是吴家的姻亲,但不会厚着脸皮去贴他们。我们要维护太外婆的尊严。”
杨欢珍神色一松,满意地点头,再看向儿子和儿媳:“你们俩听到了?”
聂晓松夫妻忙点头:“妈您放心,我们是德池的人,不会忘本。”
“聂家的主宅就在德池,我们不会丢的。”
曾明亮目光一转,试探地问:“外婆,这也是太外婆一早叮嘱的?”
“对!”杨欢珍理直气壮:“你太外婆这方面一向有原则。嫁鸡,随鸡。”
赞!了不起的太外婆。
……
一夜过后,曾明亮早早起来,下楼晨练,正好遇上吴老、老妈和吴清剑。
吴清剑微微一笑,主动邀请:“走,一起练!”
曾明亮欣然答应,很快来到酒店后面的空地上,和老妈开始互推手。
吴老和吴清剑也搭对来练,但不约而同地分神在曾明亮和聂晓丽的身上,很快,目现惊讶。
吴清剑对聂晓丽的推手功夫是有所体会的,也正因此,他对曾明亮的推手才更意外。
很扎实!
平衡度掌握得极佳极巧妙,丝毫不逊于自己。
比起被自己十分器重的长子吴中海,明显强了一分。
吴清剑的心情突然有些复杂。
这小子,不会是实力比中海还要强吧?
这时,吴老突然低低地道:“别看了!你四姑姑已经将吴氏太极的平衡度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别说你,我都不行。这小子的基础很强,回去后,你提醒一下中海,尽量不要和小曾起冲突,免得败了丢脸。”
吴清剑心中一凛,马上应是。
中诚可以败,中海不能败。因为,中海,是吴家寄予厚望的下一代,是自己看好的接班人。
吴老又提醒他:“另外,如果中海不服,一力要比,也不能当众比,得悄悄比。输了,就好好琢磨,发奋苦练。赢了,也算是保住了我们的颜面。只要中海做得不过份,相信小曾就算是实力强过他,也会给他保留一点面子的。因为,我们吴氏家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
曾明亮能察觉吴老父子在关注自己与老妈的交手。
不过,练武之人,能理解,他只管尽情与老妈推手,并且借机将自己从幸运屋里领会得来的技巧传授给老妈,直到半个多小时后,感觉全身筋骨都松泛了,才停止晨练,和吴老、吴清剑打过招呼,各回房洗漱。
吃早餐、操作小镇……直到十一点钟,曾明亮和贺甜换上准备好的订婚喜服,下楼来到宴会厅外的接待厅,迎接前来的宾客们。
七一机械厂的职工们陆续过来了。
这正常。
不过,本厂的董事长冯程和总经理乐一天,居然在曾本贵的顶头上司、厂财务经理胡雄的陪同下一起来了。
这就不正常了!
“曾会计,恭喜你啊,你有一个出色的好儿子,让我们都很羡慕啊!”冯程笑容满面,全无平时上班的傲气:“听说他和龚石起了冲突?这是我们的保安工作没有做好,我已经批评了相应的部门,以后,不会再让不相干的人随意进入厂区。知道这是你儿子的好日子,我厚颜来讨一杯酒喝,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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