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时建斌已经吃过了这种话,时建东一点不怀疑,这种出门就能得到认证的事情,实在没必要去撒谎,找个时间还要问问时建斌,他可不是那么草率的人。
难怪他今天很高兴。
时建东此刻已经信了七八分,毕竟对方特意拿出一小包供你做实验,心意十分诚恳,也说明了她是友非敌。
时建东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检验这种药物是否有效,他自己来做就行。
可是,堪堪天亮的时候,时建东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甚至连里边的配方都不知道是什么,最后不得已,他只能将最后的一点粉末送到三长老哪里去,期待着他能有所进展。
时钟离在时家算是对坏水有相当了解的人,所以在拿到贝思甜的符粉时便吃了一惊。
“真是惊人的配比!”三长老诧异之下,忘记了控制声音,说完忙掩住嘴巴向外看去。
凌晨的时候,村子里十分的寂静,即便是那些监视者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的,再加上早晨山里寒气重,时钟离的门窗都关着,他的声音并未传出去。
时钟离再一次沉浸在手中的符粉当中,很快点点头,“能用的!能用的!完全没问题!太神妙了!”
尽管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果,不过时建东在听到三长老这么说之后,心中还是充满了惊讶,他可以肯定,那个叫师甜的女人,是在来到这里之后才制出的这解药。
这才多少天,三天?
不对,刚来的时候,她怕是不知道时家人中的是什么坏水!
所以只会比三天更短……
时家人从一开始就研究,举全族之力研究了一个多月都没有任何进展,她仅仅用了不到三天就研制出了解药?
这个师甜,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共只有五包符粉,恐怕已经是她的极限,时家人在这个村子里有二十来个,如何分配是个问题。
“这五包符粉,分别给你、建华、建业、时秀和时云吧。”时钟离说道。
这几个都是时家的未来,坏水吃下后时间过长,对根基是有很大影响的,这个对普通人的顶多就是体质弱一些,但是玄医不同,所谓的根基,也就是精气神,对精气神是一种持久的伤害。
时建东却是摇头,“三长老先吃解药。”
时钟离闻言笑了,“我一把老骨头了,埋在这深山也无所谓,你们不一样,你们是时家的未来,这一场劫难之后,你们肩膀上的责任有多重不用我说了吧,唉,可惜了建斌,若是他的眼睛……”
时建东和时建斌其实是这一代当中最为杰出的两个人,时建斌如今眼睛已废,即便吃了解药仍旧会受到坏水的影像,将来对时家的作用有限。
时钟离并非冷血无情,时建斌对时家做出的贡献,以及他身上流着的时家血脉,都会让他有一个好的后半生,但这个时候,这种珍贵的东西,仍旧是要用在得用的人身上。
听到时钟离地感慨,时建东才想起来,说道:“建斌不用,她已经给了建斌解药,这样想来,她应该是从建斌身上能得到的血液样本,否则不可能研究出坏水成分的。”
时建东很快想通这一点。
时钟离微微蹙眉,“给了建斌解药?”
他也想到了取血液样本这一点,时建斌他很了解,作为这一代最杰出的两个人,时建斌性子比时建东要活跃一些,但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否则也不会派他去参加交流会了。
在不了解对方底细的情况下,时建斌不可能随随便便将自己的血液交给别人,难道他和自己等人开始那样,把贝思甜当成鹰眼的人了?
这样想倒也没错,若是时钟离不清楚鹰眼内部的人员构成,怕是也会将她当成鹰眼的人,可即便如此,仅凭猜测,作为一个玄医,也不能随便任人汲取血液样本。
“难道建斌知道她的身份?”时建东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猜想归猜想,但老实说时建东有些不敢相信,时钟离沉吟片刻,说道:“你找个机会再去趟建斌那里,不要被人察觉出马脚,将事情问清楚了!”
时建东点点头,解药的出现,让他心中充满了希望,不管那个叫师甜的是否要利用他们,他们心中也是非常感激的。
才刚刚从时建斌那里回来,再去定然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别看都是一些妇女,但是十分敏锐,将时家几个重要人的关系都摸得很清楚,对于他们之间的来往状况也门儿清。
一旦有反常,必定会被发觉,到时候肯定会坏了师甜的事,时家人的解药也就没有着落了。
隔一两天再去,或者有什么不会被怀疑的理由再去,时建东知道要等,但是等的很心痒,一向耐得住性子的他,此刻心里却像是长了草。
这两天贝思甜和往常一样,晨练吃饭进林子,当一个流程成为习惯,再有任何异样就很容易被麻痹的神经忽略过去。..
鹰眼最近传来消息,已经初步掌握了对方老窝所在的大概范围,因为对方十分警觉,盯得太紧必定会被发现。
贝思甜沉默了很久,才问起那几个孩子,她不是个冷血的人,面对这样的状况,她很难不闻不问。
让贝思甜心中好受的是,尽管还没有救出几个孩子,但鹰眼设置了一些障碍,延缓他们下手的时间,不过拖延的时间非常短,如果不能在这期间找到端了这个地方的办法,这些孩子依然会遇害。
贝思甜知道时间紧迫,入了夜必定会开始研究坏水的成分,致幻的坏水,毁掉时建斌双眼的坏水,以及控制时家人的坏水。
这些其实都可以利用少年邢君的血液,不过她知道少年很抗拒,毕竟不知道她的底细,上一次投机取巧地取了他两滴血,一共制出六包符粉,给了时建斌一包用来试试效果,另外五包都给了时建东。
大概是贝思甜这边的饭菜好吃的缘故,少年邢君总要过来蹭饭吃,每次还都面无表情,带着一些别扭却又想表现的理所当然。
贝思甜打算和他深入地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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