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和张远志早晨起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出传来熙攘闹腾的声音,两人几乎是同时起来的,外面已经传来杨老板震如雷响的吼声:“哪个王八蛋抢了老子看上的地?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梁辰和张远志从屋中走出,互相看了一眼,张远志率先向前,也是不卑不亢的道:“杨水巷,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地,我还没有答应卖给你,你不用一大早就跑来撒野。”
张远志这么说,梁辰就知道来者是谁了,想来这位就是正主,是那个想要抢地的村霸,看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想来是昨天自己点开那龙穴后冲出的龙气被人看到了,看起来那位帮助杨水巷的风水师望气术也很厉害,昨晚就发现这里的异象了。
“靠,能不能不要叫老子这个名字,张远志,你可考虑好了,你儿子还在老子这里,你让我家没发展,老子就让你家绝后。”
杨老板也是一脸的凶相,尤其是当着一帮人被叫自己大名,确实让他有些尴尬,他父辈文化水平不高,给他取名的时候也没想太多,请了个“酸秀才”取名,那个人读过两年书,甚至还学过两年现代诗。
看过戴望舒的雨巷以后,就跟杨老板的父母说:“有个大诗人写了首诗叫雨巷,不如你们儿子就叫水巷吧,雨落下来汇成水,这水巷比那雨巷还高一些,将来一定有出息。”
杨老板父母一听,这是大诗人写的诗,那肯定很有逼格,所以就听了那个文人的话,取了这么个名字,搞的杨老板从小就觉得这个名字怪异的很,后来上学到了大城市,更是被人嘲笑很土气,所以最讨厌别人叫他这个名字了。
张远志听了杨老板的威胁,眼神中射出一道凶光,盯着杨老板道:“杨水巷,做事不做绝,你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放过你。”
杨水巷被张远志一盯,确实打了下哆嗦,他还是清楚张远志以前从哪出来的,心里还是有点畏惧,但毕竟当着这么多手下,也不能示弱,便还是操着大嗓门对张远志道:“那你就试试看我敢不敢了,老子也不是吓大的,我劝你老老实实把这块地交出来,我给你一笔钱,我们各取所需。”
杨老板很鄙夷的看一眼边上的祖宅,哼道:“你这栋破房子留着有什么用?老子给你的钱,足够你去神都城里买一套别墅了,你还留着这破地方干什么?”
杨老板刚说完这话,张远志还没回答,就有个低沉而年轻的声音响起:“是你点醒了这条暗龙脉?”
那是一个身着黑色卫衣,穿着一条牛仔长裤的年轻人,看面貌,不比梁辰大多少,都是年轻小伙,脸上挂着一个黑框眼镜,面目很是清秀,不过清秀的面上,看起来十分的阴沉,不过梁辰看到他头上的岚气里,气运却是丝毫不弱,甚至比那个杨老板更强一些。
梁辰打量了一番那个年轻人,当然知道这就是那个给杨老板找出这块地的风水师,只是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年轻,看起来要不就是和自己这样有所奇遇,要不就是和慕容臻他们一样,是某个世家的子弟。
不过无论如何,梁辰也不会怕他,点头应道:“不错,是我点醒这条暗龙脉的,张叔让我来给你们之间找个协调解决的方法。”
那个黑衣的年轻人想了想,摇头道:“看兄弟的风水造诣不凡,只是恕我寡闻,在神都的风水圈子,没有见过你,敢问自何处而来?”
梁辰却未直接回答他,接着他的话说:“问我从哪里来的,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吗?这不是最简单的礼貌?”
“在下李翱鹏,神都风水圈,坤字脉的人,不知兄弟是哪里的人。”
那个黑衣风水师拱手抱拳,也算对梁辰很是客气的行礼,这时候无论是杨老板还是张远志,都停下了声音,就看着这边的两位。
那个什么坤字门,梁辰确实不是很了解,但想来和渝都的三老八脉类似,不过因为临近慕容家,这里是北方风水盟的核心地区,出来的人应该会比渝都的更厉害些,毕竟汇聚四方高手来此。
梁辰想了想道:“在下梁辰,不是神都风水圈子的,仅仅是应朋友之邀来此,所以也不太理解坤字脉在神都风水圈有什么含义,还请略做解释。”
李翱鹏听完,眉头一皱,但还是解释道:“神都风水圈有九门,乾、坤、坎、离为上四门,在北方风水盟执牛耳,震、巽、艮、兑为下四门和其他北方的风水传承类似,都因风水盟的关系聚集至此,梁兄连这都不清楚,想来是南方风水盟的吧。”
“多谢指教,我确实从南方而来,不过李兄刚刚说了九门中的八门,不知这最后一门又是谁?”
梁辰听完,也不是很在意,看起来这神都风水圈子即使在整个北方风水界都是顶尖的,这李翱鹏的本事也比渝都风水圈那些人确实强了不少。
李翱鹏听到梁辰从南方来的,面色便更是不好看了,但还是解释道:“即使南方来的朋友,也应该知道我们北方风水盟以慕容家为首吧,不过看兄弟你不太了解这边,我也不怪你,但这毕竟是我们北方的事,兄弟你要来游玩,我们欢迎,但要是来抢饭碗,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还请您哪里来回哪里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听李翱鹏说完,梁辰心里就有数了,这神都风水圈子,自然会以慕容家为首,就是不知道这风水九脉又是如何划分和影响的。
等李翱鹏说完威胁的词语,梁辰却是丝毫不惧,笑道:“慕容家我自然知道,不过这次来可并非我来找麻烦,是我和慕容臻的私交甚笃,他请我来的。”
本来,李翱鹏在听完对方的来历以后,心就渐渐放下了,要说北方的风水界自然也有些规矩,给人寻龙点穴,自然以达者为先,先找到的,自然更有本事,后来者要是来抢,那就是不讲规矩。
这块地本就是张远志的,他要是请来一个风水师点出这暗龙脉,那自己还真不好怎么样,人家有本事,又是先到先得,要是硬抢,就容易被非议,甚至可能被慕容家过问。
慕容家千年传承,规矩比起南宫家更是多上不少,能维持这里风水盟一派祥和,蒸蒸日上,这些规矩都起了不小的作用,都为稳定整个北方风水圈作出了很多贡献。
可是对方要是南方风水盟来的,那就不一样了,南宫家和慕容家分南北而治,互不干涉,各有各自的圈子和势力范围,虽然这本是无形的圈子,但是风水界也慢慢有了自己的规制,谁都不会轻易逾越,对方要是从南方来的,那自己赶他走就好了,根本没有谁会说什么。
李翱鹏心里还在想着,这张远志幸好不懂行,居然能找来一个找得出暗龙脉的高人来,要是他找了个北方风水盟的,今天这事还真麻烦,但是南方的,就别怪自己了。
可是当梁辰说完,眼前一下便又复杂起来,要说李翱鹏自己,和慕容家关系就不浅,自然知道这位慕容臻是谁。
慕容臻是慕容家嫡系长孙,他的父亲是慕容家大家长的长子,现在慕容家大家长年迈衰老,很多事就是这个长子在帮他做,这个长孙虽然少在神都,但也是有名的天才,将来更是接任慕容家大家长的一大热门,要是他的好友,那这事可真的麻烦了。
李翱鹏仔细想想,觉得还是得试试水再说:“若是慕容少爷的客人,来这里当然可以,不过眼下这暗龙脉,是慕容少爷让点的?”
“那倒不是,只是在神都,慕容兄家里有事,便先行回去处理,我一人在神都无聊,便应了张叔的邀请,来这里帮他看看地。”
听到这,李翱鹏终于松了口气,要真是很珍贵的客人,那能不直接请去慕容家吗?哪有请人去玩,结果到家门口了说自己家有事把客人丢半路的?这么看,眼前这小子要不就是狐假虎威,只是借慕容臻的名字想吓退自己。
要不,眼前这人确实认识慕容臻,但是绝对没他说的那么好,大抵也就是那种巴结慕容家小人罢了,而且一个南方风水盟的人来巴结北方风水盟的大家族,这事要是传出去别说北方风水盟不耻,估计那南方的风水界也看不起这人。
想到这,李翱鹏便松了口气,还是板着那张阴沉的脸道:“这块地,已经被我的朋友看上了,都是风水界的兄弟,我也不说暗话,这暗龙脉可遇不可求,实属我运气,极偶然的机会才发现这处宝穴,兄弟想直接占了,是不是有点不仁义?”
“呵呵,这不仁义的好像不是我吧,百年前,张叔家就搬到这里定居,这地和房子都有上百年历史了,是人家祖宅,你们跑到这要起一座阴宅,却问我是不是不仁义?这事说得过去吗?”
梁辰也不理他的诘问,眼下这位看起来的打定主意要赶自己走了,但是自己走不走,还不是他说了算的,再说,梁辰即使现在想走,慕容家也不会随便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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