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距离电影开场的时间只剩下几分钟,所以此时的女卫生间,人也非常的少。
骆甜甜上完厕所后到外面洗手,顺便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发。
也就在她不经意间,一阵芬芳的清香扑入她的鼻孔。而后,她的身后出现了一条熟悉的身影。
通过镜子,她看着那条身影,倏然,洗手的动作慢慢停住,怔着愣着,一字眉微拧。
因为感到意外,骆甜甜还良久无语。在看见她后,安迪拉的脚步轻轻停住,站在她身后的侧边,与她距离不到一米远。
安迪拉姣好的面容上浮着一抹浅浅的笑意,首先开口跟她打招呼,“hi,骆甜甜,真是不巧啊,竟在这里碰到你……”
打招呼的时候,安迪拉还一直盯着镜子里骆甜甜的脸,目光诡谲、深不可测。
骆甜甜知道这位来者又是不善的,而且她安迪拉忽然也出现在这里,并非偶然。她又赶紧调整自己,回过神后回应安迪拉的招呼,说:“安小姐,好久不见,今天却在这里碰见,确实不巧……”
说完之后,她眼睛的余光又悄悄打量了一圈安迪拉的全身。她记得十几天前,安迪拉在新西兰,还被凌西澈囚禁了。可是中间凌西澈具体用什么方法惩罚了安迪拉,到现在她还不得而知。一直以来,她的心中也充满了多分好奇。
安迪拉又轻笑一声,跟而再朝她迈近半步,假装无谓和豁达问她,“你跟谁一起?凌西澈吗?”
骆甜甜的双手又伸到自来水龙头下,完全冲洗干净,然后冲她点头,“是啊,跟西澈一起,跟我老公一起。”
她故意向安迪拉强调凌西澈是她老公,只是希望安迪拉要点脸面,不要纠缠有妇之夫。
“哦?”安迪拉又呈现一副诧异的神色,柳叶眉高高挑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但是,安迪拉暂且没有再说话,她就一直那么盯着骆甜甜,目光异常的平静冷冽加幽深复杂。
洗完了手,骆甜甜又轻轻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而后翩然转身,打算离开。她才懒得跟安迪拉废话,也不给安迪拉刁难她的时机。
不料,当她转身之际,安迪拉也连忙斜跨一步,挡在她的身前。
因此,她脸上的表情全然凝敛,昂起头来,眼神凛冽与安迪拉对视。
她并不比安迪拉矮,只是因为安迪拉踩着近十公分高的高跟鞋,而她却穿着平底的休闲鞋。
她也不询问安迪拉想怎么样,反正她那强大的气势已经表达了她的心声,她不怕安迪拉!
安迪拉也没有那么笨了,凌西澈就在这附近,还去明晃晃的跟骆甜甜撕破脸皮。相反,这时候的她,面容又如被春风吹拂,感叹般冲骆甜甜说:“看来你们的感情越来越好了,恭喜。”
骆甜甜仍旧冷静得很、通透得很,安迪拉不是一个“与人为善”的女人,这一回,她故意挡住她,具有某项目的。而她不想绞尽脑汁跟任何人斗,所以又压着脾气,语气冷漠冲安迪拉说:“谢谢。安小姐,我们的电影已经开场了,我先走了,改天再跟你聊。”
正当骆甜甜绕过安迪拉,准备离开洗手间时,安迪拉潋滟的红唇又轻蔑一撇,发出一句讥诮的笑声。
不过,她没有追上去继续拦挡骆甜甜的路,而是刻意挑起她的兴致,语气开心的告诉她说:“今天晚上,陪我过来看电影的,也是我的男朋友……等你回去后,你让凌西澈猜猜,我的男朋友会是谁……”
骆甜甜非常明智,此时的安迪拉,又在动着歪脑筋。然而,她的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为什么要让西澈猜?你男朋友是谁关他什么事情?”她又不太耐烦询问着安迪拉,站在门口,头也不回。
安迪拉也不再向前迈步,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始终那么自信、那么骄傲,又说:“因为我男朋友跟他有利益冲突啊。某一天当他见到了我的男朋友,他一定会非常震惊、非常后悔。并且,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跪在我跟我男朋友面前。”
清清楚楚听见了安迪拉的这番话,蓦然,骆甜甜全身发悚,工整而清秀的一字眉拧得更紧。
当然,她不会将这份恐慌和猜疑表现出来,也冷哼一声,再用嘲笑安迪拉的口吻说:“是吗?安小姐,我觉得你真是搞笑、真是无聊,真爱多想!就我了解,西澈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爱争的人,他不会跟你男朋友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就有他,最终胜利的人也会是他,而不是你男朋友!因为西澈可聪明了,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个我,只要他有难题,我便会想方设法帮助他!”
安迪拉不以为然,左边唇角扬得更高,弧度诡谲而且性感,又用奚落的目光打量着骆甜甜,冷冷追问说:“还有一个你?请问你算什么东西?除开一副还算带劲的皮囊,你身上还有哪些值钱点的玩意儿?你有家势吗?有产业吗?”
一时间,骆甜甜,“……”
她无语了好一阵,但是整个人始终不慌不乱,镇定自若。吞了吞口水后,她再一本正经冲安迪拉说:“的确,我没有家势,没有产业,你安迪拉有的,我都没有……但是我有的,你安迪拉也没有,比如我有才华我有内涵,我有一个乐观向善的心,我有西澈宠爱……”
倏然,换之安迪拉气的瞠大了眼瞳,因为骆甜甜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哼,她有凌西澈的宠爱,她有才华有内涵,谁相信啊?真正有能耐的女人,是她安迪拉,绝对是她安迪拉!
咬咬牙后,安迪拉也还是极力令自己保持冷静,也甚觉可笑反驳着骆甜甜,说,“我告诉你,你们家凌西澈绝对不会赢!因为我男朋友也有我的帮助,有我们整个安氏集团的帮助!你等着凌西澈一败涂地,被凌氏集团扫地出门吧。你等着吧,等着那一天吧。”
骆甜甜又抿了下唇,脸上弥漫着一层戾气,可是依然没有动怒。她也真的懒得理会安迪拉了,在她看来安迪拉太过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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