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绷不住了,气道:“你怎么这样”
李白一脸无辜:“我怎样了是你说要跟我一起去的。苏烈以前也是折冲都尉,有独自统兵的本事,咱们一起向北,多合适啊”
花木兰气得想咬牙。
这坏小子。
他明知道自己是三军主将,碎叶镇守,不能轻易离开长城,所以才故意这么说苏烈虽然有能力,但却没有足够的威信。
在这个时候北夷人随时可能南下的关头,临阵换将,兵之大忌,本来临阵由李恪换成她就已经很糟糕了,再换,怕是整个碎叶军心都会动摇。
可她明明只是想拿话头来堵他,阻止他出去冒险...谁曾想他居然
李白笑得很狡黠,轻轻靠过去,在她的身上蹭了蹭:“你就安心呆着吧,我去去就回,顶多一旬时间,不会有事的。”
“而且,我在稷下修行了冰系的魔道术,北方最恐怖的灾难寒冷对我没有任何威胁。”
他一抬手,指间凝聚起一连串冰碴,放手时,冰碴便复消散,化作白色的雾气,渺渺飘去;举重若轻,尽显精湛控冰本领。
花木兰无力道:“快去快回。”
“如果需要我的力量,就像上次那样,尽管拿去。”
李白微笑:“自然不会跟你客气。”
李白要去凛冬之海探查寒流源头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许多士兵们都肃然起敬,凛冬之海,那可是传说中的绝地,甚至许多士兵听说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有老军信誓旦旦道:“我祖上曾留下孤本,称凛冬之海栖息着一头无与伦比的巨大白龙,吐气成暴风雪,滚动身躯便能掀起海啸。”
“这次的暴雪,就是那头白龙在吐气,李都尉此行目的,就是要斩杀这条恶龙”
如此一说,巡守者们更是心惊。
“那李都尉岂不是九死一生”
“怪不得是花将军钟意的男子。”
李白悄悄收回神识,神情怪异。
难道白龙小姐姐以前还在凛冬之海生活过
......
中午的时候,迪妮莎听说了这个消息,急匆匆赶来。
“要去极地吗我可以跟你一起啊。”迪妮莎道,“我出身的组织距离凛冬之海就很近。若说对极地有所了解,你们所有人都不及我。”
花木兰有些警惕,但是想起极地的可怕,原本想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就成了:“那就拜托你了,迪妮莎。”
有种将自家男人推给入室狼的感觉。
李白微怔,想要拒绝。
却又想起自己伤势还未痊愈,虽说在赶路途中,也可以慢慢恢复,甚至可以借助北地独有的寒气以青丘狐的形态将修为再推进一些。
青丘狐,终究是应当生存在寒冷的青丘山的。
但目前看来,他的战力确实有损,迪妮莎的确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好帮手。
于是他也只好应下了。
于是,迪妮莎同他一起去北地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傍晚,两人同处一室。
“这是我给你做的靴子......早就做好了,只是寻思着最近天气冷,所以在里面给你多铺了一层枯兽皮,又耽搁了一些时间。”
李白捉起木兰斑斑点点,被刺出好多小血口的手,有些心疼道:“你从来就不是个能拿的了绣花针的手。”
他怔了怔。
“要不我不走了”
花木兰连忙点点头,可怜巴巴道:“好啊。”
她是长城的主将不假,但她也是不希望自己丈夫出去九死一生的小女人,她觉得李白已经做得够多的了。
李白笑了笑,轻轻捏捏她的鼻子:“不成啊。”
他起身,坐到了桌案前,提笔,摊开纸张。
花木兰问道:“明天就出发了,今天不早些休息吗”
李白摇了摇头:“正因为明天要出发。所以临走前,我要先帮迪妮莎的三个同伴整理出一份合适的修炼秘法,朋友相助是情谊,但是情谊,欠得多了,我心难安。”
“姐替你磨墨。”她坐了过来,将热水倒进冻得结实的砚台,又融了一块宣墨,一点点磨开。
“天大寒,砚冰坚。”李白突然笑道,“幸亏我有木兰,不然连写个字都费劲。木兰,你以后一定是我最贤惠的妻子。”
“德性。”她嗔道,“你欠她们的不就是我欠她们的吗而且,她们也的确很可怜。”
花木兰微微蹙眉,这些天,她对大剑们的来历也有所了解了。
对于这些从小被注入魔种血脉,以残酷的方式训练成,在短则一年,长则三年就会变为觉醒者怪物的大剑,她深感同情。
但是......
她想起了那天,李白身后出现的白色凤鸟虚影。
“你是怎么知道如何解决魔种觉醒问题的方法的”她有心想问,但是没说出口,除了魔种,谁还能对魔种的身体构造如此清楚
而且,他本来是修武道的吧,怎么最近,又说会魔道了......
心头虽然有疑惑,但还是压下了。
她扪心自问:就算他是魔种,那又如何自己还是喜欢他。
既然结果都一样,这些东西,就没有必要问了吧,他想说,自然会告诉她。
于是她放下磨开的墨汁,坐在他的旁边,轻轻给他揉肩膀。
李白笑道:“堂堂碎叶都护为草民磨墨揉肩,死而无憾了。”
“呸,再提死字我生气了啊。”
......
大河之畔
披着黑白祭袍的阴阳门徒们匆匆行走在村庄的街道上,兜帽下的面孔仿佛代表了无尽的黑暗,一眼望去,便觉如堕深渊。
道旁的村民纷纷躲闪不及。
阴阳家统治着大河之畔,在这里,阴阳家的规矩凌驾于一切,生杀予夺,皆如其愿。
相比较而言,在这里生存的普通人,更像是被圈养在笼中的鸡鸭。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一名叫做干将的铸剑大师,据说,曾在附近声名鹊起,仅次于那个叫做欧冶子的铸剑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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