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盘膝坐起,炼化着体内药力。丹丸入口即化,化作阵阵暖流,涌入四肢百骸,治疗着破损的伤口。
短短两三分钟,他受伤的脏腑就恢复而出,且比原本的还要坚韧。
剩余的药力在体内流淌,滋润着他脆弱的脆弱的经脉。旋即他惊愕又惊喜的发现,困扰自己多年的第三级瓶颈,竟然缓缓的破碎。
他竟然升级了!从二级剑士成为了三级剑士!
苏文也是一愣,搞不明白这只是一粒灵渊国学徒制作的普通疗伤药,怎么还有晋级的功效?难道是这少年实力太低的缘故?
想当年苏文开始修炼的时候,从来不知道障碍为何物,一路如同做火箭班突突突的就升级了,也不知道这少年为什么久久卡在二级上不得寸进。
“多……多谢恩人!”二级突破三级,在苏文眼中仅是个不起眼的小事。但对慕秋而言,却是了却了多年的一个心结,他再度磕了几个响头,砰砰之声听得苏文心惊肉跳。
“可以了可以了,再这样下去都快脑震荡的。”苏文无奈道。
慕秋恍若未闻,继续磕着头。苏文只得分出一股魔力托起他的身体,强行的阻止了他。
看着他一脸激动神色,苏文生怕他再说出什么道谢的话,连忙转移话题,说:“行了行了,说正事。你为什么会来到阿卡迪亚?你妹妹也在这里?”
慕秋的心久久无法平静下来。他用力点头,说:“我妹妹两年前在阿卡迪亚接受治疗,我则外出寻找能治疗她的方法。”
“有方法了?”苏文问道。
慕秋听到这句话,心中喜悦消散大半,他颓然的他叹了口气,说:“我只找到了几株续命草药,却不知如何能治好她。”
苏文想了想,说:“你带我去看看。”
慕秋再度惊喜起来:“恩人有办法救我妹妹?”
苏文说:“我也不确定,总得看到病人状况才行。但我提前说一句,我可不保证能治好她。不过……我可以保证,如果真的治不好她,我也可以将她转化成亡灵,让她以另一种方式生存在这个世界中。”
想当初,诺兰家园中的西蒙,就是因为病重无药可治,被菲利尔转化成了亡灵,继续在孩子们面前发光发热。
苏文作为菲利尔的徒弟,虽然不是亡灵魔法师,但却从他手中得到了能施展亡灵魔法的媒介,虽然不能施展大型魔法,但转化亡灵还是做得到的。
“亡灵?”慕秋愣了愣,旋即说:“可亡灵会被光明教廷通缉的。”
“你傻呀,不会让你妹妹躲起来吗?”苏文说道,这慕秋看样子还挺耿直的,这怎么行?还真以为光明教廷天下无敌了不成?
“这……没问题。”慕秋咬了咬牙,说:“只要我妹妹能活下去,怎么样都行!慕秋在此多谢恩人!愿做牛做马报答恩人!”
一口一个恩人,叫的苏文浑身凌乱,头皮发麻,他连连挥手,说:“得得得,你先带我去看看人吧,若能救,我必然全力救她。”
……
……
高达三十米的纯白色城墙,围城了光明教廷的朝圣地点:阿卡迪亚。
无数尊雕像以各种各样的姿势屹立城墙顶端,俯瞰着城下来往众人,其中以天使最多。在大门左侧,苏文象征光的天使‘米迦勒’的雕像,还有代表正义,行驶警戒职能的炽天使‘加百列’。
这两尊雕像要比其他雕像大一圈,高度达到八米,浓郁的光元素从中散发出来,令苏文心头升起一阵油然而生的崇敬之心。
苏文曾在菲利尔的书房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对于光明教廷的历史也有所了解。他们的故事,跟原本地球上的有着三分相似,七分不同。而其中最大的不同,就是这些天使都是真正存在的,且在很久以前都曾在大陆上展现过宏伟神迹。
那是一种远远超出现有修炼体系的力量,也正是因此,光明教廷才能有着无比辉煌的过往。但近些年,天使却不曾再出现过。
准确的说,是从八千年前便不再出现超越百级的力量了,无论是光明教廷,还是其他势力,都不曾再有神迹显露。这个世界好似被诸神遗弃,任其自由发展。
“神?”苏文心中莫名的想起一句经典的话。
所谓的神,不过是强大些的人罢了。他们做到了平常人不能做到的事情,就像羊群中的领头羊那般,因为不同,故而被称为神。
缴纳了些许金币后,苏文走入城中。扑面而来的,便是一阵阵喧哗声。
热闹,是苏文对这里的第一印象。
干净,整洁,是苏文对这里的第二印象。富有艺术感的白色建筑物林立两侧,街道上堪称一尘不染,半点灰尘都没有。街边的人们谈笑风生,谈论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一片和谐社会天下大同的景象。
可苏文很清楚,这只是表面现象罢了。他跟着慕秋走向他妹妹居处的路上,不过短短四五千米的距离,脑海中的系统已经响起了一连串的叮咚声。
这是善恶天秤的预警,从入城到抵达目的地,系统自动查探到了六名极恶者。
阿卡迪亚城无比庞大,比灵渊国起码大上二十倍有余,里面人数以千万记,这里面又会出现多少极恶者?
苏文心中有些难过。这看似美丽的阿卡迪亚,却已经腐朽到了骨子里。
繁华背后,藏污纳垢。
“到了。”慕秋对这些事毫无察觉,他敲响一座二层小楼的门,里面出来一名年迈的女仆。
“请问您是?”女仆上下打量着他们,谨慎问道。
“我是慕秋!是慕晴的哥哥!这位是我的恩人,他是来救我妹妹性命的!”
听到慕秋这两个字,女仆眼角瞬时涌出两抹泪花,惊喜道:“您终于来了!慕晴小姐可是盼了您许久啊!”
“我妹妹现在怎么样了?”慕秋担忧的问道。
女仆忽而面色一沉,她枯瘦的手指擦干眼角的泪痕,声音悲拗的说:“您终于来了,可……为什么来的那么晚?莫晴小姐她……”
“她怎么样了?”见到女仆这般模样,慕秋的心揪了起来。
难道……难道出事了?
“哎。”女仆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慕晴小姐三日之前病情发作,我去求助光明教廷的牧师,他们将小姐接走了,至今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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