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满足。
我想要得到更多。
父母仇恨牢牢记在心里,那些我在未来必定要对付的人,他们拥有的权势极其庞大。如果我不抓住任何一个机会,强大自身,就算我是修士,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要知道这世界上的修士不仅只有我一个。只要有足够的金钱,足够的强势,任何人都能驱使修士为其卖命。到时候,我的敌人当中,就有可能出现武当门人、龙虎山弟子、青城修士、少林高人……
我也有宗派。
我是青云宗弟子,师承文昌帝君。
拥有魁星命格,也就意味着继承了文昌帝君遗留在人间的一切。按照《珍渺集》上的注解,我就是现任青云宗掌门。
一个庞大且充满野心的构想,就在血蟒与凶虎那两双凶狠狰狞的眼睛注视下,油然而生。
我为什么不能变得强大?
凭什么我不能掌控一切?
人生际遇就是如此妙不可言。如果清凉山顶只是一片死地,或者有危险,或者有收获灵果妙实之类的奇遇,也许谢浩然都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最多就是一个稍微独特的修士,在平凡与偶然之间交错,直至永远。
他偏偏遇到了血蟒和凶虎,还从这两头超级灵物身上发现了诸多秘密。虽然这些秘密目前来说谢浩然还无法插手其中,更不可能得到实际好处,却并不妨碍他从现在开始着手安排,构建专属于自己的王国。
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把清凉山牢牢抓在手里。
心性转变就是在区区几天时间里完成。
这不值得奇怪。“心性”本来就没有固定的评判标准。庸庸碌碌的人可能在一瞬间灵智大开,从此踏上卓越不凡之路。几十年来谨小慎微被众人欺负的胆小鬼,可能因为区区一件小事,愤而拎着菜刀在光天化日之下斩杀上百颗人头,堆砌鲜血京观。雄才大略的帝王也会因为突遭变故,从此心灰意懒,冷眼旁观强大帝国一步步走向衰落,最后用旁人看来愚蠢透顶的行为,推动整个国家朝毁灭悬崖毫无悬念坠落下去。
人类的思维,就算是神灵也无法真正理解。
谢浩然之所以选定在清凉山上种植柑橘,是因为几天来跟随赵轩庭在山上奔忙,在工作室里对比各种植物数据,仔细筛选后,得出的结论。
清凉山的环境与气候,都适于栽种柑橘。尤其是在靠近山腰的位置种植柑橘,果实长年被灵气浸润,就可以被普通人吸收。这是植物与灵气之间相互转化的显著例子。说句自夸的话:如果谢浩然的计划得到执行,以后清凉山上出产的柑橘,将成为世界上最好的,独一无二的保健品。
人类可以创造历史,创新科学,研制出各种自动机械,把人类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脱出来。
但是人类无法创造存在时间更久的生命。
至少在这个时代,再高明的基因科学家也无法做到这一点。
可以想见,“生命贩卖者”拥有的利润空间,将会何等庞大。
二十五亿美元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但是谢浩然很清楚,王恩泽给予自己的只是股权,不是完完整整二十五亿美元钞票。如果自己要求变现,王氏集团的现有业务肯定会受到影响,自己的那部分财富也会随之缩水。也许二十亿,甚至只有十五亿、十亿……
这件事情只能交给王倚丹来处理。她是王氏集团目前的最高执掌者。如果得到她的全力支持,谢浩然计划的成功率就增加了好几倍。尤其是在实际执行方面,几乎没有任何问题。
她不是修士。
虽然王倚丹亲眼看到过关于修炼世界的部分神奇,可她毕竟没有真正踏入那个超脱了世俗科技的领域。无法深入,就谈不上什么理解。
吃了可以让人延年益寿的柑橘……呵呵!这种话听起来,就像电视广告里“三千八百八,不是四千,不是五千,就是三千八百八,你就能拥有掌控未来横行网络计算速度每秒上亿随时随地知晓世界每一个角落任何信息的超级智能手机。”
你会爱我吗?
这句话简单得令人心悸。
可是其中包含的意义,沉重的令人忍不住抬起头,想要看穿黑沉沉无法预测的未来。
她其实已经做出了决定。
但是,她还需要一个我给出的承诺。
……爱?
爱……
很简单的一个字,可是想要从嘴里说出来,千难万难。
谢浩然很清楚,自己对王倚丹现在绝对谈不上“爱”的程度。必须承认,她很漂亮。与王倚丹在一起,谢浩然总会有种被荷尔蒙操纵着的冲动,想要狠狠蹂躏,肆意发泄。但这绝对不是爱情,而是可以用金钱买到的身体纠缠。
如果谢浩然是普通人,他根本想也不会想,区区一个“爱”字,随时随地脱口而出。
修士重承诺,誓言的重要性对未来修炼之路上的影响极其关键。一旦承诺却做不到,就会成为永远的心魔,甚至在最后的日子里推动着你,永坠地狱,无法解脱。
思考了很久,谢浩然迈开略显僵硬的腿脚,走到王倚丹身边坐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尤其是鼻尖,大概还不到两厘米。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带有迷蒙水雾的眼睛,看透了眼眸,看透了眼底,直入脑髓。
“我现在还做不到。”
谢浩然的声音很轻,却带有成熟男性特有的魅力:“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从我知道我应该与你有着那种关系的时候,我就一直朝着爱情的方向努力。你很优秀,很多时候我觉得必须抬头仰望,才能看到你的脸。我可以轻吻你的嘴唇,可以伸手抚摸你的乳一房,但我不会在没有真正爱上你的时候,突破我们之间最后的底线。”
“我想把所有美好的时候都留到结婚。那应该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日子。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带着一点甜甜的香味。像冰激凌,像巧克力。”
王倚丹觉得心脏与大脑正在融化,变成一种粉红色,颜色艳丽的液体,与冰激凌和巧克力纠缠着,变成了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东西。
她伸出双手,用力抱紧谢浩然的肩膀,将整个身体重重覆盖过去。胳膊穿过他的腋下,一直探到后背,在宽阔厚实的背肌表面来回摩挲,不时竖起手指,试探着,略微用力掐上几下。怕他疼,却又忍不住很想这样做。
接吻还是王倚丹主动。她觉得身体快要炸开,却不知道引爆这一切的究竟是什么。空虚的部分迫切想要的填充,满足感就像挂在夜空中的月亮,又圆又大,皎洁明亮,用手指空握起来,就像被抓在手里,虚空中就能摘下。可实际上,无论怎么做,都隔着无比遥远的距离,无法触摸。
唾液沿着嘴角流淌开来,柔软的舌头相互纠缠。两个人在床上翻滚着,激烈动作在这种个时候代替了一切语言和声音。但是谁也没有突破最后的底线,虽然衣服凌乱,虽然内衣衬衫里被扯脱,虽然皮袋被拽下,长裤纽扣被解开,最后那层薄薄的,轻轻一捅就破的隔离物,仍然完好无缺,一丝也没有破裂。
谢浩然抱着王倚丹,挣扎着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在冰凉的冷水当中浇灭身体火焰。
这个世界之所以有圣人存在,是因为他们懂得在关键时候,必须牢牢控制自己的**。即便是挥刀自残,也必须保持清醒与冷静。
沐浴室里水花四溅,将两个人身上彻底淋湿。
捧着那张在泪水与冷水中显出迷茫的面孔,谢浩然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我要保护她”的念头。
“你是我的。”
“我会努力朝着你想要的方面去做。”
“给我时间,一定要相信我。”
他的声音很坚定,充满令人信服的威严。
谢浩然自始至终没有说出那个“爱”字。
他觉得心脏与大脑正变得坚硬起来,把所有最柔软的东西牢牢裹在其中。
究竟是好?
还是坏?
一切都交给时间吧!
……
洛底口岸的通道很宽敞。可以容纳六辆重型卡车并排通行的公路一直修到对面的高棉国境内。据说,这部分工程由华夏国承建,高棉国也并不在意两国边境上那点小小的领域划分。只是沿着这条百米长的通道走至尽头,看看对面低矮的高棉国口岸边检站办公楼,在回过头去看看自己来的方向,骄傲与自豪的心理,顿时油然而生。
贺定元坐在车的后座上,闭目养神。通关口岸有专门的车行道,只要各种手续符合标准,两国边检都会放行。
高棉国边检站的值守人员看看这辆银白色的“宝马x五”,暗自咽了咽口水,接过司机从驾驶室窗口里递过来的护照,随便翻了翻,目光触及到其中一张页面的时候,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意,连忙将护照合拢,恭恭敬敬双手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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