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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凤凰作伴 第十五章张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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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四个人向学校请了三个月的长假,今天一早,我带了精灵鸟,四人一鸟就去了深圳火车站,想要买四张去广西百色的火车票。

    售票员告诉我们,广西的百色站,由于近日短期施工,停运。你们可以从百色的前一站田阳下车,然后坐公交车去百色,多花不了几块钱。

    听了售票员的话,我们从田阳下车,坐了从南宁到昆明的顺路车顺着g80国道直接到了云南的富宁,一位云南富宁的苗族老爹和我们同路下了车,结伴又上了去苗村的另一趟车。

    在车上,我跟卫龙海瑞龙女根本听不懂这些苗人说的话,卫龙低声问我:“我们沟通都成问题,怎么能问出魔灵花的下落?”

    我说:“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肯定会有办法……”

    我们只顾着说话,完全没注意车外发生的事,这时猛听到车里一片惊叫声,我们顺着声音抬头望去,就见一辆载满旅客的大巴从左前方急打方向,猛朝这边迎面驶来。

    眼看两辆车就要撞在一起,我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精灵鸟也瞪圆了一对小圆眼睛,望着迎面撞来的大巴车,黑色的羽毛又直竖起来,嘎嘎怪叫着,可是这次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

    这时我隐隐听到前边有人在‘莫离魔力’的念了一阵,然后有一只白皙细长带着手环的手臂,倏地指向迎面驶来的大巴,接着那辆大巴车在众人的惊叫声中,随着手臂的指向猛的向外平移了几米,“嗖”的一声,两辆车紧贴着擦身而过。

    我惊呆了,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奇人,能瞬间扭转乾坤,救了两车上上百条性命,真可谓功德无量。

    “好险哪!这司机驾驶技术真过硬。”

    “是啊!是啊!”

    车里传来旅客们不断的赞叹声,而只有我知道这车里藏着一位了不起的高人。

    司机师傅心有余悸的干笑了两声,只有他心里明白不是自己的技术好,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车糊里糊涂的就开过去了。不过很明显,对面的车的确往外平移了一个车身的距离,要不然早就撞上了,也许是我得到了老天爷的保佑吧!

    吃一堑长一智,为了自己和旅客的安全,伺机减了车速,平稳的行驶着。

    精灵鸟噗一下,趴在了我的肩上,小脑袋一歪,鸥的一声,松了一口气,懒洋洋的不再动弹。

    我们四个人也松了口气,又继续商量着到了苗疆以后怎样和当地人沟通的事,我一边和他们商量,一边侧头向刚才伸出白皙手臂的前座看去。

    哦,我佩服的点点头,竟然是个二十岁左右身穿苗族服装的漂亮女孩儿,她正在用汉语和一旁的邻座聊天,言语之间根本就想象不出她是个有异能力的人。

    这时我向卫龙指了指我们前面座位上一身漂亮苗族服饰的苗族女孩说:“她会说汉语,让她给我们作苗语翻译,只要价钱合适,我想,她会接这单生意的。”

    “那也得你去谈”卫龙说:“我们三个说国语都是半斤八两,说不上十句八句,就接不上了。”

    “行”我点头答应,等到中途站停车,我见那个苗族女孩旁边空出个位子,忙厚着脸皮坐到她旁边。

    停车坐车是很正常的事,那苗族女孩见有人做到她旁边,还是自顾自的看着前方没理会。其实我对跟陌生人打交道这方面,也是个半吊子,伺机见已没人上车,就有把车子开动起来,继续往前走,车身随着坑洼不平的路面,上下起伏左摇右晃着。

    要是坐火车的话,人就在对面,抬头就能说话,说着也自然,如果在侧面,说话扭头就有些别扭,好像是故意找茬。我扭头看了看那苗族女孩,白净水灵,看着就养眼,就鼓起勇气没话找话的说:“喂,你好!”

    女孩一愣,回头看着我,然后也一笑说:“啊,你好!”

    我一看有门儿,就继续自我介绍:“我叫龙丹,来自深圳。”

    她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我们这趟来苗族办点事,但是语言不通,想找个当地人做苗语翻译,价钱好商量,”说完我看着她。

    她笑了笑:“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和我朋友是来看病的”我一指身后的卫龙海瑞。

    卫龙海瑞急忙欠身向着苗族姑娘笑了笑。

    “什么病?”她看看卫龙海瑞,又看着我问,好像她就是医生。

    我想,既然有求于人就要跟人说实话,如果不说实话,恐怕人家也没理由帮你,想到这儿我笑着说:“不瞒你说,我这朋友需要叫一种魔灵花的奇怪草药,可这种草药极为难找,不过我听说在你们苗寨就有这种东西?”我很认真的看着她。

    听完,她看着我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又回头看了看卫龙海瑞,然后开始沉默,过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说:“有没有这东西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们问一问,毕竟是治病救人,到站以后,你们跟我下车”说完这些,我俩话题就多了起来,东拉西扯的又聊了许多治病救人以外的事。

    原来她叫阿艳妮,汉语名字张娆,十八岁,导游专业毕业以后,分配到了南宁,但由于种种原因又辞掉了工作,回家正好碰上了我们。

    一路上,我们从初中聊到高中,又从深圳聊到广州,聊到南宁,我俩聊着聊着,突然车一停。

    就听司机喊:“终点站到了,下车了,下车了”随着他的喊声,车厢里包括我们五个人在内的十几个人呼呼隆隆全下了车。

    张娆对我们说:“到家还有一段路,还要坐车,稍微等等吧!很快就会有车过来”说完抬手看了看表,又放下手,扭头看着远处。

    不一会儿,随着嘹亮的汽车喇叭声,一辆红色接送学生的校车开了过来,张娆招呼我们上了校车。

    等我们上了车,头就有些懵了,因为我们在深圳从没坐过这样的车,这车里面宽阔的不得了,就像整个世界都装在了车里。

    车里没有钢铁地板,塑料车座,立柱吊环扶手,甚至没有车厢车窗玻璃,有的只是蓝天白云,高山田野,园林,微风习习,这哪里是在坐车,分明是另外一个世界。

    我们正在纳闷,张娆说:“在拐个弯儿,前面就到了。”

    “啊!”我们惊讶的看着周围:“拐弯儿,怎么拐弯儿,”我们低头看着脚下温润的土地简直不相信张娆说的话。

    “走吧!”张娆说:“穿过那片竹林”说完,她前边走着绕进一片竹林。

    “我记得我上了车呀?”龙女一边走一边小声提示:“怎么还要走路呀?”她很是不解的迈步跟在张娆身后。

    我们跟着张娆,穿过身边郁郁葱葱的竹叶,一直在茂密的竹林中绕行着,我边走边想,就冲她刚才能把大客凭空外移了几米的本事,也该能想到她住的地方肯定很不一般。

    一上车,就跟童话故事一样,进入另外一个世界,这次要穿过竹林,那穿过竹林以后还要去哪里呢?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还是一座神秘的古堡,或者是一座城池……

    我想了好多假设,当然都是让我无限向往的,可是在我们走了不久之后,无端端进入一片浓雾,我想,应该是一座仙山吧?有仙鹤仙童,白胡子仙翁在等着我们,可那是神仙住的地方,怎么会有魔灵花呢?

    终于穿过浓雾,眼前豁然开朗起来,我们远远的就看见,搭建在斜坡树林中的竹巢,在摇晃摆动的枝枝叶叶中若隐若现。

    等我们离得近了,一排排一列列青瓦覆盖的青绿色的吊脚竹楼,好像是长在几棵树的中间,密密麻麻排布错乱,随着它们的移动,我们这才发现,它们都是呈菱形排布建造在树上的。看似错乱,其实很整齐。

    竹楼很大,四个角都是由一搂粗七八米高,整棵的松树做立柱,镶嵌在其中。四边用竹木结合无钉无铆,虫胶树胶自然流淌粘制而成。任风吹树冠摇晃,纹丝不动。竹楼既高又大,把两边的山坡盖了个严实,好像一幅幅天然油画,矗立在两边山坡上,足足有两百多栋,张娆她们就住在其中。

    我们来到寨子旁,跟着张娆穿过三五成群正在嘴里念念有词,身穿苗族服饰的少男少女,顺着山路进了郁郁葱葱的寨子。

    她边走边用我们完全听不懂的苗家话在跟姐妹们打招呼,边带着我们踏上眼前出现的翠绿石板铺的路面,和绿色的阶梯,穿过身旁不断往前指路的树侍卫,和花花草草。

    走了一段,路面一拐弯,我们进了一所神秘宽阔的院子,院子里摆放着很多奇形怪状的多色植物,她又招呼我们继续往上走。

    我们新奇的一路走来,顺着竹木梯子爬上木廊,在木廊上稍作停留,才进到清新优雅的竹屋里,就见正面墙上,挂了个暗红发紫的手环,离得近了一看,原来那手环是用花瓣做的,一阵令人神往的幽香袭来,全部身心就有些飘飘然了。

    我忍不住仔细看了看,虽然说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但是从味道上分辨,和我对气味的感觉,肯定和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有关系。

    我眼瞅着这串暗红发紫的手环,坐到竹凳上。阿艳妮热情的招呼我们喝油茶,吃粑粑酸果,吃得不亦乐乎。

    这时我突然想起,得提醒卫龙和海瑞吃的不能过饱,我急忙转过头看去,卫龙和海瑞吃东西就跟小媳妇吃饭一样,慢慢吞吞,小心翼翼,恐怕吃多了又要现出真身,龙女也是细嚼慢咽,反倒是我吃的最爽,我看到这儿,也就放心了。

    到了晚上,正好赶上苗寨里的泼水节,苗族人好客的方式很奇特,张娆和她的姐妹们把我们四个人拥到寨子里的空地上,空地上出现大片的广场,广场四周点起了篝火,一百多号年轻苗族男女围着我们跳起了苗族舞,唱起了山歌,一不留神,一大桶水泼到了我们四人一鸟的身上,泼的我们激灵灵一个冷战,从头到脚被水浇了个透。

    精灵鸟当时就不干了,一不楞脑袋,嘎嘎的怪叫着飞离了我的肩头,‘嗖喽喽’飞到了远处的树上。

    突噜噜一阵乱抖,水花四溅,甩净了身上的水滴,又收整好了翅膀,瞪圆了一对小圆眼睛,吃惊的看着被篝火映红的大片水花覆盖蔓延了乱糟糟的人群。

    再接下来,水就像多彩的瀑布一样也泼向了这一百多年轻男女,尖叫声,哗哗的泼水声,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人群中一浪接一浪的大笑声,回荡在整个苗寨里。

    龙女的衣服已经全被水浇透,湿乎乎的紧贴在了身上,头发也湿成了一块儿,泼下的水还在顺着脸,脖子,刷刷的灌进内衣里,顺着裤脚流出来。

    她只是听说过在中国的什么地方有个泼水节,没想到会这么刺激,恐怖,尽管她双手紧抱头部,到处躲闪,可四面八方的水就像高压水枪一样,让她避无可避,窒息的喘不过气来。

    我和卫龙海瑞也是浑身上下水淋淋的,一边用手抹着满脸的水,一边看着四周,想找个地方突围出去,可是像这种阵势头一回见,再加上周围乱糟糟的都是人,想冲也冲不出去。

    好不容易盼到泼水节结束,寨子里的苗族姑娘和苗族小伙,成双成对的散去,阿艳妮这才露面,一身红白相间的苗族裙衫,头戴银色珠冠,耳朵上带了一对银色的耳环,颈下配了数串银色珠链,在跳动篝火的映衬下闪闪发着光,一步一摇蝴蝶一般姗姗而来:“怎么样?玩的痛快吧!”她微笑的看着我。

    “张娆,你们这泼水节也太刺激了,我只是听说没见过,冷不丁这么来一下,嘿,真是太过瘾了。”

    “那就再来一次,让你玩个痛快”张娆做出要泼水的样子。

    “不不不”我连忙摆手:“我看你们也够累的,忙碌了一整天,又赶上泼水节,这么多人,搞得这么隆重,破费也太大了”我看了看周围,人已散尽,我就问她:“张娆,我那魔灵花的事儿,你给我问过没有?”

    她听完,脸上的笑容消失,摇摇头:“那是我们整个苗疆的堡垒,没有人敢攻破它,很对不起”她看着我:“我已经尽力了。”

    “这么说,你知道魔灵花在哪里?”

    张娆点点头。

    “那你告诉我,我们自己去?”我追问。

    她又摇摇头瞪着我:“更不行!”

    “可是没有它,我朋友他会死的”我哀求道。

    “可是让你知道了,我们整个苗疆的人,都会受到牵连,孰轻孰重,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冷冷地看着我。

    “可我知道,那魔灵花只会害人,何况,我们也只是用它一星半点而已。”

    张娆还是摇摇头:“不行不行。”

    这时,卫龙,海瑞,龙女也赶了过来:“龙丹,怎么回事?”

    她看卫龙等人过来,说:“你们先聊,我回去给你们准备一下住宿的地方,”她看了一眼龙女:“让那个女孩儿跟我睡”说完,匆匆离去。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摇摇头。

    “龙丹,怎么样,她同意吗?”卫龙赶过来问我。海瑞,龙女,也聚到我身边。

    “咳”我叹了一口气,看了卫龙一眼,又看看张娆离去的背影,摇摇头,对他们三个说:“走吧!”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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