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后,陈教授拉着樊队到无人的角落,说了下昨天晚上电话的事,结果樊队的分析跟邢科和司徒方完全一致,并且马上把这个事跟通讯专家做了沟通,让他们时刻盯着这里所有的通讯。大门口那边,樊队也特地进行了嘱咐,把警戒级别提升到了最高,除了采购员外,其他人等一律不许进入。对洞里,樊队跟上级进行了沟通,将里面进行分段设卡,对陈教授分配的人员,进行具体区域限制,绝不允许逾越。
按照部署,一大帮人很快就浩浩荡荡地进入到洞中了。一路下来,人员逐渐地就进入到了各自的区域,最终跟着陈教授到陶俑那的,只剩下前期的那些人了。根据昨天的电话,陈教授很快就脱离了队伍,自己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开始等待守墓人的出现。几分钟后,守墓人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守墓人微微抬头看了看周边,轻声说道:“教授,你把头再低点。”
陈教授干脆坐到了地上后,用带有疑惑的表情问道:“你昨天说的是什么意思?”
守墓人微微一笑,平静地说道:“你们队伍中有他们的人。”
“他们?具体是什么意思?”
“那些外国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风被你们抓前给我发了个短信,由于我一直在洞里,没有出去,手机没信号,也就没有看到信息。”
“你说他是你儿子,可是你们不是一个姓啊?”
“抱歉,前面我是骗你的,现在看来,这是正确的。”
“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干的事被盯上了,估计是躲不过了,也知道错了,最后告诉我防着考古队的人。”
“他干的事,以前你知道吗?防着我们?提到谁了?”
“以前不知道他到底做了这些,对这里,其实他知道的不比你们多,而且只限制在葬坑那;他没有提及具体防着谁,就说那人很快会到来的。”
说完,守墓人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让陈教授看了看几条短信的具体内容。
陈教授点了点头后说道:“我知道了,那这里怎么继续到前面?”
“不知道,这里我们以前从来没来过,不是那处地方给炸塌了,我们是不会到这的。”
“那怎么找到负责这里的守墓人?”
“这不知道,不是一个系统的,虽然跟他们住在同一个村子,但是具体是谁根本不知道,因为很多做维护的工匠存在,加上遗留下来的规矩,没人知道具体谁负责。”
“嗯,我们自己慢慢研究这吧,陈风的事,你去开导他吧,让他主动交代,争取宽大,我也能帮点忙的。”
“行,那辛苦你给安排下吧。”
“好吧,那你先回去吧,晚上我给你安排好,让你们明天见。”
“嗯。”
陈教授回到张工跟前,把刚才的事说了遍后,问道:“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说明我们身边的人有问题,而且就混在刚刚进来的这些人当中。”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等吧。”
说完,大家就各自开始干活了。
张工忙碌了整整一天,把这个洞全部探测完了,依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现,这里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地下隐藏的空间,那个通道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看着疲惫的众人,陈教授只好让大家回去休息了。
吃完晚饭,冯卫国敲开了陈教授的门,进来后激动地说道:“陈教授,太感谢你了!这次是真的开眼界了!”
“开眼界?绝世小镇里的那些?”
“是的,那简直就是个完整的汉代博物馆!而且一直保存完整,太惊奇、太意外了。”
“嗯,这确实是少有的,少有的几乎可以说是唯一了;不过,那里有很多未解之谜,你也帮忙留意点。”
“未解之谜?你是指机关?”
“机关倒不至于,我是说里面很多看似不合理的太多了,可能是在暗示我们什么。”
“哦,那个好办,找茬我还是擅长的。”
“你带来的人感觉如何?”
“他们比我更加兴奋,有两人想请你喝酒呢!”
“不喝了,现在还不知道下步怎么继续呢,没方向了。”
张工一听喝酒,又想到守墓人说的话,思维较为活跃的他,马上插嘴说道:“有酒不喝傻呀,必须喝!”
陈教授用厌恶的表情扭头看了眼张工,当他们两人的目光一对视,他马上就知道张工的意思了,于是跟冯卫国说道:“好吧,反正也是没方向,那就明天吧,如果明天还是这样没有进展,喝点,不过说好,小范围的,不然人太多,没法安排了。”
“放心,有数。”
冯卫国走后,张工说道:“这个人有点意思,这酒看来也有意思。”
“你是怀疑他有问题?”
“不是怀疑他,你想,我们在牛虻山那的问题还没解决呢,现在他们也来这了,而且那守墓人很明确地说了,如果信息可靠的话,那么那个内鬼肯定是混在新来的这批人中间,所以,我们就必须要慢慢地逐一排除。”
“那怎么安排人员?”
“叫司徒和志军作陪,别人不叫。”
“那边的孙局也没个动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
“打个电话问问不就是了?”
陈教授刚刚准备打电话,房间的内线电话响了,张工接完后说道:“说曹操曹操到,走吧,人来了。”
两人到了监控中心后,果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孙局站起身跟陈教授和张工一一握手后,客套地说道:“教授,辛苦了。”
“孙局,那个案子现在怎么进展?我们两刚刚还在讨论这呢。”
“你们走后,我们跟几家运营商进行了技术沟通,确定那天晚上,从开枪到发微信,总共有13个号码打过电话,有4个发过短信,上网的也是4个,通过调查后,只有一个号码非常怀疑,那个号码是北京的,而且就用过一次,注册的名字也查了,是个59岁的陕西老汉,而老汉又没有出过门,所以说信息又中断了。”
“不能查到他手机串码吗?”
“查到了他上网的终端设备,是一个没登记的手机或者平板。”
“就是说买的杂牌机进行上网的?然后上一次网后就没再用过?”
“是的,我们一直盯着那个设备,确实是没有再用过。”
“好吧,你们是专业的,这点必须无条件的坚信你们,那么你们准备怎么继续呢?”
“刚才樊队跟我说了你昨天晚上的电话,我个人觉得,是我们那边人的可能性大,所以,我觉得有必要暗中观察他们。”
“没法暗中盯的,人太多,地方又开阔。”
“我跟樊队刚刚商量了,现在既然人员多,那就在洞口和里面做几道电子闸机,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在进出卡上做文章了。”
“嗯,这也应该的,不然人到处乱跑,单靠你们警察看也不好,那你们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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