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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虽然不累,但耗费精力。原遥这会腰酸的很, 躺在床上遍体舒服, 她心里想着今天要早睡, 可手又不自觉拿出手机。
看十分钟微博吧?
十分钟一晃而过, 原遥又安慰自己11点半睡,结果11点45还拿着手机戳戳戳。
大龄单身女青年嗷呜一声,在床上打滚。
再这样天得亮了。
原遥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还有15分钟就是她的生日, 她不想过一个没人祝福的开始,更不想接麻烦的电话, 干脆把手机按关机。
世界安静了。
原遥在黑夜里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好像要睡着,突然被门铃声吵醒。
这个时候睡扰人清梦?
原遥睁开眼睛, 不知道怎么想起今天在医院里景先生说要送她生日礼物,大脑诡异清醒。
不会是景先生吧?搞夜袭啊?原遥眨眨眼, 脸有些红。
靠着惊人的毅力,原遥爬起来把手机开机, 上面显示时间还不到12点,原遥又奇怪原来她根本没睡多久, 一边披上外套下楼。
原遥现在住的是复式楼, 面积很小, 二楼只有卧室跟书房, 一楼客厅厨房,连通楼下大门的监视器就在一楼客厅。
按亮客厅大灯,原遥一边挽长发一边走到门口,大半夜采光不好,监控器按门铃的人头像不清晰,还低着头,不过身材太竹竿不是景先生。
原遥也不知道心里松一口气还是不开心,她抿着唇凑近监视器,终于从那人发丝窝儿还有体型看出来人是谁。
原遥惊讶不已:“明秘书?”
明秘书是景先生的首席大秘,一手完成她的“劳务合同”签订还有解除,还找人给她上过礼仪课。这人来这里肯定是景先生的使者,明遥心里又是哼哼哼,但不可能自己生气就为难人家,按通对讲器道:“明秘书?我给您开门。”
明秘书听到声音,抬起头对着镜头笑笑:“谢谢原女士。”
三分后,她的房间大门门铃响动。
原遥又整理一下衣服,确保没有不对的地方,连36d都带着。
吱啦一声,原遥开门后挤出微笑:“你好。”
明秘书年轻英俊,三年没见依旧老样子,说起话文质彬彬:“原女士好。”他说着抬起手上的包装礼盒:“这是景总让我交给您的。”
原遥其实不讶异他来干嘛,但还是觉得奇怪:“怎么这个时间麻烦你送过来?”
明秘书笑的依旧得体,看看手表指针到12点整才把礼物递给原遥:“景总让我第一时间交给你。”他特意强调第一时间。
原遥结果硕大的礼盒,不明白景先生这玩的什么套路,怎么生日礼物还要赶12点这么诚心诚意了?
原遥觉得他这送的有点太隆重,要不是知道是景母给她讨来的,原遥都要怀疑景先生有复婚的意图。
“你进来坐坐?”虽然时间不早,但基本礼貌还是要懂的,原遥挪开身子要把明秘书请进来。明秘书却依旧笑笑:“我就不坐了,景总特意让我留下来给您送生日礼物,要我务必亲自交到你手里,然后马上赶去跟他们会合。”
原遥哦一声。
明秘书看她表情知道她不以为意,又特意强调:“这份礼物是景总去机场的路上亲自挑选,亲自包装的,从头到尾都是他亲自做的,他说您一定会喜欢,只是美国那边不能等……”
原遥眉毛被微微惊到。
她一向还算嘴巴乖乖的,这会因为太惊讶居然忘了说好听的,就那么让明秘书走了,连杯水都没给人家。
她关上门坐到沙发上还有点懵呢。
三年生日礼物,第一年第三年不用说,景先生肯定不会亲自去买,第二年那个蛋糕景遥一直对景先生是不是自己做的存疑,毕竟他可以让蛋糕师傅做的难吃点,以求逼真。
可这个方形礼盒明秘书强调是亲自。
到底是什么,景先生这么用心,甚至把自己首席秘书留下给她定时送过来。
应该也是灌注了心血吧?
是什么东西呢?什么东西比玛莎拉蒂名贵,体积还比钻石套装小?原遥在灯光下对着包装礼盒东看看西看看,又拧一拧重量。
还挺沉。
不至于送黄金吧?
原遥在脑海里回忆跟景先生重逢以来的点点滴滴,也许景先生真被她照顾妈妈的精神感动了?
原遥一下子不敢拆礼物,她觉得这礼物是真金白银她敢收,如果带着真情实意,她真的吓死。
一整夜,原遥都对着沉重的粉色礼盒发呆,一会想着未来,一会想着过去,一会又想着她活了28年唯一的爱情。
礼物没敢拆,可她又好奇死了里面装的什么,这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份礼物,应该也表现景先生对她的观感转变吧?
第二天大早,挂着黑眼圈的原遥苦逼兮兮,对着镜子嘤嘤嘤。
她毕竟二十八了,正是到了女人三十饿如狼……需要争分夺秒保养的年纪,所以她在在保养方面很勤快。
一夜不睡伤人民币,原遥对着镜子嗷呜嗷呜的给自己脸上倒精华。
今天还得化个稍微浓点的妆。
跟景先生那边人相处,原遥必须把自己打扮的精精致致的,每一件首饰包包都必须低调名贵,连手指甲都要包装出女人风情。
就像一个美丽的傀儡,妖精。
她本人其实不喜欢这样,一个小时后,原遥对着镜子愁眉苦眼,可镜子里的女人却漂亮的不像话,白皙的脸蛋低眉垂首风情淡淡,又有点少妇的味道。
原遥对着镜子里不再年轻的自己痛心疾首,她一个大龄处女,还个什么少妇味道啊?
还得加紧保养。
立下目标,原遥把景先生送的礼物塞进包包里,香奈儿手提包娇贵的皮发抖,看样子今天得葬送在砖头一般的礼物之下。
不过原遥现在更心疼景先生的礼物,她不看不安心,想着带在身上想拆就拆。
7点半,她赶到医院陪景母吃早餐。
癌症病人经不起折腾,后期精神头尤其的差,景母病情有些重,手术前就进行4期化疗,现在瘦得不成人形,还有头发掉光了,看上去有些……
可怜。
原遥陪床这么久,当然也看过景母的胸部,因为乳腺癌,老人家的左胸已经内陷,形成一些点状的坑坑洼洼,本来属于女人特有的美丽变得跟橘皮一样的粗糙,丑化。
任谁看见都会害怕。
更何况按照景母现在的病情,**切除势在必行,因为波及周围部位,医生说还要进行腋窝清除,就是连腋窝都要挖一点去。
把整个两坨肉切掉已经够可怕,还要挖掉一部分胸周围肌肉,还有腋窝,原遥一个没生过孩子的,想到那种疼痛就毛骨悚然。
这种情况在医院陪床,承受相当大的心理压力,这也是原遥这么累的最大原因,不过她还得鼓励景母,给她打气。
一边吃早餐,原遥都忍不住抓紧自己的香奈儿,才能给自己勇气。
那边,景母今天脸色更差,不过她还是打气精神祝原遥生日快乐,吃完后还慈祥的让人拿出来一个玉佛。
“这是我让人从寺院里请出来的,让主持开过光,保佑你以后平平安安。”
原遥眼泪差点下来,跟捧金像奖奖项一样接过来。
景母癌症还记得她的生日,可她因为景先生一纸禁令她三年没看过她老人家,原遥想起便惭愧。
“您放心,我会好的,您也会好好的。”
乳腺癌一般有95%的治愈率,景母又全是进口药最好的医生治疗着,术后可能要恢复很长一段时间还有继续化疗,但保命应该没多大问题。
就是手术只有一个多星期了,希望景先生早点回来。
那里面有惶恐,像只求救的小鹿一样。
可女孩也就看他一眼,然后怯生生的眸光就移开了,低头时侧颈也很美。
那瞬间,景先生心头微跳。
再然后,景先生便皱眉别开目光。
那是原遥第一次参加聚会,她穿着其实算保守,可男人们的目光黏在她身形上发热。小女孩气质清纯,可身材完美,一米七以上的个子,细腰蜜臀,尤其是长裙下裹住的酥胸禁欲又美好。
那胸,景先生虽然不爱看,但应该是扎扎实实的。
问题是这玩意儿还能消失又出现?
唯一的可能就是原遥跟他母亲患了同类型的病,可他们离婚才三年,如果原遥离婚当时患病,对方毕竟是救过他母亲一命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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