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真正的大三后,学院就开始安排实习了,不过这种实习跟我想象的有些不同,我原以为应该是自己找工作,或者去当地的派出所帮忙打打下手,学习一点经验。
但没曾想学院领导直接就把我们安排到了附近的基层中去了,说穿了就是些小派出所罢了,运气好些的还能去总局里长长见识,学院说是现在正好单位里都有点缺人,而且离学院还近,又是有偿服务的,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我们心里都门儿清,他们只是想给邻居单位提供一些廉价的劳动力罢了,反正像我们这样的大三警校狗就跟麦子一样,割了一批来年还是又有新苗窜上来。
对此我也没什么大意见,只不过我远赴陕西去找工作的实习计划却就此泡灭了,青媛师姐为此还特意来找过我。
说是要不要她帮忙安排一下,到她工作的单位去实习,以我在学院中的表现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对此我自然是很干脆的婉拒了,毕竟我在学院的时候都被你欺负的那么惨,现在要跟你去同一个地方上班那还不得被你往死了弄啊。
遭到拒绝后青媛师姐果然立马翻了脸,说我不给她面子,于是我又花了半天功夫好说歹说去劝她,然后耗费了两天的伙食费带她去小馆子搓了一顿,她这才极大方的表示原谅了我,然后甩手扬长而去!
如此干净利落的态度让我十分怀疑她这次来找我的真是目的性,我觉得百分之九十是因为工资花完了没钱吃饭,然后特意找了个明知道我不会答应的借口,再假装生气要我赔偿请吃饭,这是她的一贯作风。
终于在我都记不清参加了几次安保工作后,在日盼夜盼中我到了大四,俗话说的好,毕业季也是分手季,但这个词似乎对警校来说,并不是那么的适用。
因为就连老项这样的精致富二代毕业党都没有女朋友,而在这种狼多肉少的情况下,真正能得手的同伴又有几个呢。
当然我个人是不太羡慕这些幸运儿的,因为这些饱尝恋爱的腐臭味儿的校友们基本上都是饥不择食的主儿,有几个拿出照片跟我这个公认的二哥炫耀的时候,差点没把我给逗弄吐了。
尤其是那嘴对嘴露出大黄牙的模样,那视觉冲击已经不亚于那句‘阿珍,你来真的了!’
我一直以来都还颇为自恋的认为其实王凝是有点喜欢我的,但一直到她大四毕业的那天,我都没有等到她一句稍微有点暗示性的话,为此还被老项他们嘲笑了不少日子,说我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不过我无所谓,孔雀就孔雀吧,总比你们这些只会在一张屏幕前浪费子弹的单身狗来得好,哥们儿至少也算是情场老手了。
对于我的初恋颜安,其实我能感觉出自己早也已经放下了,因为我真他娘的记不清她长什么模样了,而且也越来越对大街上那一双双大白腿感兴趣了。
不过我认为这并不可耻,基本上凡是正常点的男人,在这种血气方刚的时候,恐怕没几个能控制的住自己的视线吧。
有时候偶然会有回家的机会,我也还是会将那个旧书包从衣柜里翻腾出来,然后拿出那本颜安丢失的作业本,一字一句的读着她抄写在上面的诗词,或是一道道现在看起来已经闹不明白的习题,每当这时,她的模样似乎又清晰可辨了。
而老项他们在大三跟在我屁股后面晃悠了整整一个学期后,也终于放弃了立功的想法,再次恢复了以前那种吃喝等死的状态。
我真的很感谢命运给我安排这样的三个兄弟,四年里我收获了三份不亚于我和石杰之间那样的交情!
临别之际,我一个穷学生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最终思来想去还是连夜画了三道镇魂之篆,然后仔仔细细的折成了三角形,用细密的红线穿好在当天晚上送给了他们。
当然我也只能告诉他们这是在我家乡专门求的平安符,其它的也不管用,但是对于咱们将来这行来说,驱鬼辟邪还是不在话下的。
那三个货一听我这么说,立马嗤之以鼻的一顿嘲讽,不过最后还是都很郑重的压在了自己枕头下边,唯一一个手贱的就是老项,他还想拆开看看里面画的到底是什么,因为他认为肯定是个海绵宝宝,幸好我眼疾手快的阻止了他这智障行为,要不然还得重画一张。
令所有人没想到的事,平时最懒最皮的老项,再第二天清晨却是起的最早的一个,我听到他收拾东西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其他两个匀称的呼吸声,突然升起一种立马爬起来拥抱着他们大哭一场的冲动,但最终还是没有付诸于行动。
因为我知道大家的心情现在虽然是一样的,不过要是我真这么做了,不但会被嫌弃的赶到一边不说,将来再见面时绝对还会成为他们嘲笑的谈资。
老项之前早就跟我们说过了,他回去后马上就准备招警考试了,泸县的关系他爸妈也打点的差不多了,预计两三年过后应该就能混个小官来当当了。
这倒是把我们羡慕的不行,果然这个时代还是拼爹的年代,这货说到这儿的时候还眉飞色舞的叫嚣着,说以后我们三个要是实在混不下去了,大可以前去投奔他,成为他坐下的三条大狗腿!
听到他这个诚意满满的提议后,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然后很默契的站起来将这货摁在床上一顿爆揍。
而羊逸致也同样决定回云南去发展自己的事业,不过我看他成天不着五六的样儿,估计能不能过考都是个问题吧,每当我们这么嘲讽他的时候,这只羊总是叫嚣着要用六脉神剑戳死我们,吓得我赶紧骑上大熊猫就跑了!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